256顧無言死了
兩個特工再一次進入倉庫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柱子上已經(jīng)沒人了。
“人呢?”
二人趕緊上前,發(fā)現(xiàn)地上是一副手銬還有繩子,還有一團血跡。
忽然,身后竄出一道身影。
二人迅速轉(zhuǎn)過身,只見那身影已經(jīng)竄出門外,砰的一聲將鐵門關(guān)上。
兩人反應過來沖上去要打開門,已經(jīng)來不及,門從外面已經(jīng)被扣死了。
門外傳來顧無言的聲音,“不好意思啊,我要走了,你們就在那里面等死吧?!?p> 等死,什么意思?
兩個人面面相覷。
忽然,看到一串火花燃了起來。
旁邊幾個瓦斯罐不知什么時候被擰開了。
轟隆一聲,火光四射,傳來震天的巨響!
整個倉庫冒出黑色的濃煙!
……
外面停了一輛黑色的防彈車!
顧無言拖著血淋淋的身體,跌跌撞撞的上了車,開車離開。
她慶幸薄景風教她開車,今天正好用上了。
薄景風,你可真是我的幸運星。
想到要離開他,忽然有點可惜。
雖然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薄景風,不要太想我,希望外面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希望我只是你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顧無言將車開到一個公共電話亭旁邊,然后拿起電話撥通了總統(tǒng)府的號碼。
“告訴史宗愷,計劃有變,他要改變一下策略?!?p> ……
醫(yī)院。
薄景風睜開眼睛頭很痛。
“薄先生你醒了?!蹦箩t(yī)生站在床邊。
薄景風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昏迷了多久?”
“一整夜,加一個上午?!蹦箩t(yī)生嚴峻道:“薄先生,你必須要面對這件事了,手術(shù)是唯一的選擇。你腦部的腫瘤隨時都會破裂?!?p> 他腦子里的腫瘤就像一個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外部刺激,然后破裂,導致他瞬間死亡。
而他偏偏不在意,甚至為了給她過生日跑去跳傘。
他很可能死在空中。
薄景風看向窗外,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他看著自己的手。
穆醫(yī)生趕緊伸出一只手測了一下他的視力。
薄景風抓住他的手,“別試了,我的視線有點模糊。”
“腫瘤壓迫到視覺神經(jīng)了,薄先生,再不做手術(shù)的話,你會徹底失明?!?p> “可是做手術(shù)我很可能會死,對嗎?”
“薄先生,你是不是擔心小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相信她會支持你的?!?p> “告訴她?我死了,她就開心了吧?!彼猿暗?。
“我不這么認為,小姐她還是很在乎你的,我實話告訴您,上次她打電話來就是問你腦部腫瘤的事情,她聽起來很擔心。”
“她打電話給你了?”
“是的,薄先生,我沒有直接告訴她,可是她已經(jīng)猜到了,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
“你之前之前說的那個世界上最好的腦外科醫(yī)生……”
聽到薄景風的話,穆醫(yī)生怔了怔,然后說:“如果有他來為你做手術(shù),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只可惜現(xiàn)在不知道他在哪,等不到再繼續(xù)找他了,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
“穆醫(yī)生,如果我腦部的腫瘤移除了,我就可以笑可以哭了嗎?”他問。
“其實,我也不確定,您的腫瘤充滿了不確定性。”
“是啊,不確定,能不能活著,下手術(shù)臺都不一定了?!?p>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不在乎,我不想做手術(shù),如果有一天突然讓我死,那就死吧?!?p> 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有顧無言了,所以他不想死了。
“我想見她?!?p> ……
“薄先生,這是何小姐的尸體,已經(jīng)燒焦了,她死于一場爆炸?!?p> 法醫(yī)掀開了白色的被單,公式化地匯報情況。
薄景風怔怔地看著躺在床上已經(jīng)燒焦的女人,但是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想見她,所以找她,發(fā)現(xiàn)她不在學校,然后找找到了一個倉庫。
他看到一堆人正在處理倉庫,然后又看到了她的尸體。
“不……”薄景風搖頭,“這不會是她。”
“這是從他身上找到的。”對方將一串鑰匙遞給了他。
薄景風接過鑰匙。
鑰匙正躺在透明的塑料袋里。
這車鑰匙是他送給她的,
車鑰匙已經(jīng)被燒,可是,這是薄景風的東西,他一眼就認出。
“DNA結(jié)果出來了?!绷硪幻┲状蠊拥娜四弥Y(jié)果出來,經(jīng)過比對,的確是何小姐。
一個又一個的證據(jù)告訴他,床上躺著的就是顧無言,她已經(jīng)死了!
后面的人又接著說道:“現(xiàn)場又找到兩個男人的尸體,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是誰?!?p> 后面的人說的什么話,薄景風已經(jīng)全都聽不見了,他的腦袋都是嗡嗡的,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死。
她在瘋?cè)松衬紱]事,在這里怎么可能會死?
她不會這么輕易的讓自己死掉的。
他一把抓過鑒定結(jié)果。
嘩啦一聲,他將這鑒定結(jié)果撕碎扔在地上,隨即轉(zhuǎn)身,一把掀開了尸體身上的被單扔在地上。
“薄先生,您別這樣?!?p> 有人上前阻止。
“給我滾開!”薄景風吼道,狠狠地將對方推開。
他想發(fā)了瘋的野獸,隨時會撕裂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薄景風雙手握住尸體的肩膀,手心都被她身上的焦炭染黑!
“你不是她對不對?”薄景風的時候輕輕觸上她的臉,撥開她的嘴巴。
他發(fā)現(xiàn)她的口腔里很干凈。
干凈,代表他沒有吸入煙灰,那她要么是被瞬間炸死的。
如果是被瞬間炸死,那她應該離爆炸源很近,她的四肢怎么還會這么完好?
如果不是被炸死的,是被燒死的,那為什么她的嘴里這么干凈?
薄景風又將她的唇撥開,發(fā)現(xiàn)她的上面有一顆小虎牙。
頓時,薄景風胸中那口即將噴出來的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顧無言沒有虎牙。
他都不知道親了她多少遍,她要有虎牙他肯定知道,可是這個尸體上面有虎牙。
她不是顧無言,可是她有顧無言的鑰匙,還有DNA的鑒定結(jié)果都一樣,那么理由只有一個,有人故意要讓他以為顧無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