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玩的越瘋,輸?shù)脑綉K
“雖然他們站在最高處,可是他們卻一個朋友也沒有了,所有人都是他們的敵人,一旦出事,孤立無援。所以他們不能錯,因為只要有一個決策錯誤,就會從高處狠狠摔下來,下面一堆敵人正舉著刀等著??墒沁@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會犯錯,越是強大到讓人恐懼又憎恨的人,一旦做錯一個決定,死的都是最快最慘的?!?p> “……”
氣氛一陣沉默。
薄景風收緊女人的腰。
“你是說,我到處樹敵,一旦有一天我走錯一步,他們都會抱團來搞死我?”
“他們都怕你,可是你心里也清楚,他們多怕你就有多恨你。他們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你出錯的機會,雖然你現(xiàn)在還沒有出錯,但是總有一天你會出錯。你更應(yīng)該清楚,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出錯,可唯獨你不行,不然會粉身碎骨?!?p> 她不明白自己居然跟薄景風說這么掏心窩子的話。
但她知道這些,薄景風自己都明白。
可是有些時候,人一旦處于那個地位,就不得不去做那些看似錯誤,但是卻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就像深陷泥潭中的人明明知道掙扎會死得更快,可是處于本能,偏偏要掙扎。
最后越掙扎陷的越深,越無法自拔,思維就會越來越混亂,做錯的決定就會越來越多,最后導(dǎo)致徹底沉沒。
歷史在告訴所有人,人是不可能停止犯錯的。
“……”
“顧無言,你覺得有一天我會粉身碎骨嗎?”薄景風忽然抱緊了她。
顧無言搖搖頭,“我不知道?!?p> 不知怎么了,她不想看到那一天。
明明她很討厭他。
見好就收的人,自然不會粉身碎骨。
但是薄景風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那些越玩越大,越玩越瘋狂的人,最后才會粉身碎骨。
“說了這么半天,你是希望我放過楊家的人是嗎?”
這女人直說就好了,干嘛拐著彎跟他說這么多大道理,真是煩死了。
關(guān)鍵是他聽著還挺有道理的。
明明這些煩人的破道理誰都懂。
可偏偏這女人說出來怎么就這么順耳。
媽的,太順耳了,他感覺好舒服。
她這是在為他著想嗎?擔心他樹敵太多?
嗯,一個小女人擔心自己的男人,是很正常的。
薄景風如果能笑的話,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出了心的笑容。
只可惜他不能笑,想到這一點,他的眸子又是沉了沉。
“我說的不一定對,你也說了,我做決定產(chǎn)生的后果你自己承擔。”顧無言補了一句。
薄景風拿起旁邊的手機,手指在上面按了幾下,然后將手機扔在一旁。
“如你所愿。”
顧無言剛剛看到薄景風好像發(fā)出了“撤回”兩個字。
他是撤回命令了嗎?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聽了。
她居然能夠改變薄景風的決定。
還是說薄景風一開始就知道這些,只是想要試試她會怎么說?
“我本來打算到點就殺。”薄景風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沒辦法,誰讓你這個小東西要放了他們。”
“……”
所以還是聽了她的話嗎?
“沒辦法,誰讓老子寵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p> 真是寵死她了。
顧無言:“……”
喂喂喂,別說寵這個字好不好?
她感受不到啊。
薄景風忽然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讓拉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捧著她的兩邊臉。
“小東西,你會不會怕我輸?shù)簦俊彼麊枴?p> 顧無言:“……”
別問她這種問題好嗎?關(guān)她什么事?
“我不怕所有人都恨我,我也不怕粉身碎骨。優(yōu)勝劣汰,勝者為王,如果有一天我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p> 他居然能夠坦然的說出這種話。
難道他時時刻刻都做好了輸?shù)舻臏蕚鋯幔?p> “顧無言,好好認識一下我,我是個瘋子,我玩起來不要命,所有的規(guī)則都要由我來掌控,我這人是不講什么道理的,一切按照我的想法來。那些人討厭我也好,憎恨我也好,懼怕我也好,我都不在乎?!?p> “……”
這男人還真是狂妄得明明白白。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輸了,你也不用擔心,在輸?shù)糁拔視涯惆差D好。或許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逃離我了,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p> 他說的格外認真,好像他很快就要死了,在安排后事一樣。
顧無言心里忽然覺得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不是傷心,僅僅只是有些悶悶的。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感覺。
他會死嗎?
她完全不想去想薄景風死掉的那個畫面。
“但是只要我一天不死,你要是敢離開,我會打斷你的腿,用鐵鏈把你拴住,把你關(guān)在籠子里,讓你一輩子不見天日!”
陰森,恐怖,脅迫,霸道!
顧無言微微張著嘴,呆呆地望著他。
好吧。
前面的話還挺傷感,等他死了她就可以逃離。
多么煽情的一句話,她還挺不想讓他死的。
可換過來就是,他要是不死,她就別想逃。
這男人總是能夠在合適的時候,打破她好不容易對他產(chǎn)生的芝麻點好感。
“我這人占有欲太強,我看上的東西就必須要到手,也必須要留在身邊,你是我的,記住了顧無言?!?p> “記住什么呀?哥哥,”顧無言無縫切換,眨了眨著眼睛,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又犯病了?”他拍了拍她的臉,“沒關(guān)系,反正我已經(jīng)警告了,聽不聽就是你的事?!?p> 顧無言兩只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兩只手掌又撐著自己的下巴,趴在男人身上,笑瞇瞇地盯著他。
“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早就回來了,陪你老半天了?!?p> “哦哦?!鳖櫉o言抱住了他,“哥哥,我好困哦?!?p> “困就睡吧?!北【帮L哄道。
“嗯嗯嗯?!鳖櫉o言找了一個合適的姿勢,躺在他的臂彎里。
“你發(fā)病挺好的,不會獨立思考,我能牽著你的鼻子走?!北【帮L摸了摸她的長發(fā)。
顧無言扯了扯嘴角。
忽然間,她想到什么,有點擔心云秀園的金條和鉆石。
她要是不守著,她不安心。
“哥哥,什么時候回家?”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