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小光都沒有想到,這個開著藍色轎跑的藍發(fā)青年,竟然這么的虎逼。
扎紙店里面,大多都是易燃的紙張和竹篾等物品,遇火就會點燃,并且燃燒的速度很快,如果說起火了,在消防沒有來之前,估計一整個店鋪,都會被燃燒殆盡。
那煤油打火機被扔到了店里面,李小光以一種掩耳不及響叮當之勢,快速的沖進店里面,然后一腳把打火機給踢了出去。
隨即,我就見他走到那藍發(fā)青年面前,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我日你媽的,哪兒來的虎逼熊孩子,這火要是燒著了,后果你承擔得起嗎?!”李小光怒了,聲音之大,幾乎一條街都能夠聽到。
那藍發(fā)青年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滿不在乎的瞥了李小光一眼,隨即轉(zhuǎn)身上車,發(fā)動車輛,就要離開。
好家伙,放火不成馬上就要離開,這擱誰誰都不會肯的。
李小光二話不說沖我招了招手,然后直接攔在車前面,罵道:“狗日的,給你爹下來!想放火沒成就想走,你咋那么大的臉呢?!”
我也連忙走了過去,看著駕駛室的藍發(fā)青年,皺眉道:“你干什么的?大白天的想要縱火,不怕死嗎?”
“有人讓我告訴你們,游戲開始了。”
藍發(fā)青年沖我和李小光詭異的一笑,然后倒車一個漂亮的甩尾,伴隨著嘈雜的轟鳴聲,直接竄出了巷子!
在這種巷子里面,幾乎是眨眼之間,就竄到了巷口。
“砰!”
緊接著,一聲巨響。
就見這藍色的小轎跑,一頭撞在了紅色的消防車上面,頓時零件散落一地,車子前端開始冒起了黑煙。
消防車上面隨即下來幾個人,開始快速的營救起來。
我傻眼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裝逼遭雷劈,果然啊!”
李小光在我旁邊,幽幽的開口說道。
老街巷的大部分街坊,也都探出頭來,圍觀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我哭笑不得,這藍發(fā)青年明顯是平時裝逼過度,做什么事兒都感覺自己非常瀟灑,開著轎跑想要在我們這個老巷子里面裝個逼,不料剛剛跑出巷口,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消防車。
消防車明顯是有人看到了藍發(fā)青年要點扎紙店,接到了電話來救援的。
現(xiàn)在扎紙店里面沒事兒,反倒是來了之后,直接救援藍發(fā)青年來了。
就見那藍發(fā)青年被消防員們破窗救了下來,沒多久,就被前來的救護車給帶走了。
緊接著,交警之類的,也開始前來處理現(xiàn)場,因為在巷口,不少人圍觀,所以看起來格外的熱鬧。
我和李小光站在人群外面,回想起剛才藍發(fā)青年所說的那句話,看熱鬧的心思也少了幾分。
“有人讓我告訴你們,游戲開始了?!?p> 這句話很顯然,讓我想到了湘南鐘家!
藍發(fā)青年火燒扎紙店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給我們一個警告,警告我們,接下來湘南鐘家開始要對我們發(fā)起反擊了!
納魂皿現(xiàn)在在馮家,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再加上馮家因為之前的出事,現(xiàn)在對于納魂皿的保護,要更加的森嚴,湘南鐘家想要再拿走納魂皿,可謂是難上加難。
有了納魂皿,馮家的家族實力上升,是完全不可阻擋的,這對于湘南鐘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兩家有血海深仇,再加上馮照龍如今與我的合作,翻身之后,第一個的目標,肯定就是湘南鐘家。
鐘家無法撼動馮家,但是對于我和李小光這些人來說,他們?nèi)绻l(fā)動家族勢力,在江湖上對我們進行打擊,我們千防萬防,估計也總有被抓住漏洞的時候。
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有些煩躁。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湘南鐘家若是不親自出面,下面舔他們的那些小鬼,如同藍發(fā)青年這樣式兒的,時不時的來騷擾一陣兒,也著實能讓我頭皮發(fā)麻。
“想啥呢?”
李小光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管我們怎么想,湘南鐘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與其防備著他們,不如主動出擊,徹底的把他們搞垮,讓他們不敢在我們的面前嘚瑟,才是正事兒!”
“搞垮湘南鐘家的事情,馮家已經(jīng)在研究了,但是在這期間,對于這種小鬼,該防備還是要防備??!”
我幽幽嘆息一聲,又開口問道:“孟老和楊叔什么時候回來?”
“說是明天?!?p> 李小光說完之后一愣,然后訕訕一笑,看著我道:“小淼,不是我們?nèi)齻€人要故意瞞你的,我也是被他們倆迫害的,他們不讓我告訴你,他們干啥去了,你也知道我?guī)煵莻€人,他干事兒可比孟老瘸子陰險多了,要是知道我露餡了,那我肯定沒好果子吃不是?!?p> “那他們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轉(zhuǎn)頭看著他問道。
李小光搖了搖頭,道:“反正明天他們也就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之后,你再親口問他們,我現(xiàn)在不能說?!?p> “真不能說?”
“真不能說!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除了知道他們是故意離開的,其他的都不知道!”
“你確定?”
“真的啊……大哥,我句句都是實話!”
在我的逼問下,李小光哭喪著個臉,看著我卑微的表示,他只是被兩個老狐貍威脅的小綿羊,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沒有再多問,孟瘸子和楊林這將近大半個月都沒有消息,肯定做的事兒不是小事兒,兩個人突然離開,應該是有必要性的,而且他們和李小光還有著聯(lián)系,肯定沒有出什么事兒。
等他們明日回來,即便是我自己不問,按照孟瘸子的那種性格,自己憋急了也會說出來,所以到時候,就能知道他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反正不管他們干什么,總之不會害我就是。
巷子口,破損的藍色轎跑車已經(jīng)被板車拉走,交警開始清理現(xiàn)場,與消防車一同離開,巷口的人們,用水龍頭沖刷了一下地面,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熱鬧的巷口一下變得平靜起來。
如若不是地上的斑斑血跡,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這里在沒多久之前,發(fā)生過一起車禍。
世界就是這樣,無論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所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