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嗚咽聲，顯得少女本就有些嬌弱的身體看上去更加讓人心疼，剛到脖子的短卷發(fā)也委屈的比平時多轉(zhuǎn)了兩圈似的。
所有人都在外面吃瓜看成績，唯獨張軟一個人蹲在廁所的角落一個人哭泣。
葉寧是有得到消息的，張軟去教務(wù)處“自首”，撤銷了她的考試成績，雖然成績差，但是上不上成績是關(guān)乎到尊嚴(yán)問題。
她自然是委屈的。
葉寧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別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p> 她聲音清冷，但此刻柔化了許多，像是在安慰。
張軟聽著這聲音，不用轉(zhuǎn)身就能肯定對方的身份，憋著一張紅臉，淚流滿面。
“葉寧，章顏筠？”
女孩看到那張美到讓天地都能黯然失色的容顏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旋即自嘲似的發(fā)出笑聲。
還沒等葉寧兩人開口，張軟又說話了。
“你現(xiàn)在也是要來和她們一樣嘲笑我蠢的是嗎？”
葉寧的眉頭往下低了低，“她們？”
張軟吸了吸鼻子，收斂住了眼淚，眼底打轉(zhuǎn)著一片流螢，覆蓋住了她因為憤恨而變得血紅的雙眼。
“對，她們，我的同學(xué)，學(xué)校的同學(xué)，論壇上的同學(xué)，他們罵我蠢，罵我抄都抄了還惺惺作態(tài)的去教務(wù)處自首，罵我作罵我裝，罵我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他們還罵我，抄人家的都抄了，知道人家是抄的答案之后又去教務(wù)處，說我心機婊，為了整你，為了害你，為了博取大家的眼球！”
“他們罵我犯賤，罵我不要臉，罵我跟你是一丘之貉！”
張軟原本軟萌到誰都能欺負(fù)的性子因為情緒激動而變得沖動起來，她越說越用力，越說越狠，越恨！
她恨葉寧為什么是抄答案的還要給她看，還要在她面前炫耀！
葉寧和章顏筠聽著她一連串說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葉寧剛想開口道歉，畢竟她的確是在考理綜和數(shù)學(xué)的時候主動把答題卡給了人家，雖然這件事的責(zé)任跟她只有小部分相關(guān)，但是有關(guān)系就是有關(guān)系，她應(yīng)該道歉。
可是，這道歉還沒說出口，張軟就想要一拳砸在葉寧的臉上。
葉寧反應(yīng)迅速，眸子一凝，接下了拳頭。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
張軟憤怒的咆哮，絲毫看不出她原本那唯唯諾諾的軟性子。
葉寧的眸子低了低，眼里的光散了些。
章顏筠見人都動手了還罵人了，一時也有些激動：“你腦子有病吧？別人說葉寧抄答案你就信？就算是葉寧抄答案了，那她給你抄你就抄？你怎么說的出口她害你這句話的？！”
張軟看了一眼章顏筠，咬著牙咀嚼了一下，又死死地瞪著葉寧，
“你自己要抄答案你就抄，你為什么要給我看！你為什么要害我也成為你這種人！你這種人怎么那么惡心那么過分？！你退學(xué)好嗎？！你也馬上去自首好嗎？！明明是你的錯憑什么所有人都要來罵我！”
張軟實在是太激動了，她的聲音都被吼得有些沙啞。
她聽見，葉寧輕輕的笑了一聲，不是嘲笑，勝似嘲笑，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