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安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聲音里面透出一絲緊張。
雙頭怪人還沒有這么高的智商,會把人打暈帶走,所以雙頭怪人被排除,除非這里還有其他人,打暈了李松署然后帶走!
秦浩看了看左右兩邊,都是洞口狹長無比縫隙,但是足夠一人穿越,他一眼居然看不到盡頭,兩邊都是一樣的路,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沈懷安看著他:“想好從哪走了嗎?”
秦浩正在猶豫,突然靈光一閃,然后瞇著眼睛看了看左右兩邊,然后說道:“不對啊,兩邊都是筆直的縫隙,我們跟老鼠前后只不過差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怎么會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沈懷安仔細(xì)看了看四周:“他沒有走左右兩邊的路,而我們又剛從下面上來,那他能走的地方就只有一個方向?!?p>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看向了頭頂,可惜上面只有四五米的高度!
秦浩滿臉疑惑:“就這么半分鐘的功夫,他能去哪呢?”
沈懷安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你怎么啦?”秦浩以為他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沈懷安盯著背后的的地方看了好久,最后滿頭大漢回過頭:“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我!”
秦浩滿頭霧水:“哪有人再叫你?聽錯了吧!”
沈懷安猛地跳起來,滿臉警惕地看向身后的墻壁:“誰在叫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秦浩馬上意識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沈懷安,你怎么啦!這里就我們兩個人!”
身后的石墻上面長滿了苔蘚,根本沒有任何人!
沈懷安突然滿臉恐懼,一把拉住秦浩:“小晏,你聽到了嗎?他們再叫我!”
小晏?這是什么鬼?怎么突然叫的這么親熱,秦浩有些不習(xí)慣,但是他來不及深究,將沈懷安拉到一邊:“誰在叫你!你看到人了嗎?”
沈懷安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呆滯:“小晏,他們來接我啦!”然后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往前走。
秦浩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兩只眼睛呆滯了起來,最后居然開始掉眼淚!
這什么情況,居然哭了!
溫潤如玉,不食人間煙火的沈懷安居然哭了,這…這太勁爆了,秦浩強忍住想要拿出手機拍照的沖動。
不能拍,不能拍,先辦正事,正事要緊。
看這架勢難道是夢游?
秦浩沒有打斷他,而是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只見他走到一處墻壁下就停了下來,秦浩還沒來得及叫醒他,面前的石墻突然開出來一個洞口。
在沈懷安進(jìn)去之前,秦浩馬上將一瓶礦泉水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沈懷安馬上清醒過來,然后一臉懵逼地看著秦浩。
“什么情況?這怎么有一道門?”
秦浩摸了摸下巴:“你剛剛…?呃…?,突然就開始夢游了然后就跑到這扇門面前,門就自己開了?!?p> 猶豫再三,秦浩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剛才看到了他掉眼淚的模樣,接觸這么久,秦浩發(fā)現(xiàn)沈懷安是個極其愛面子的人,而且很臭美。
他跟李松署早就已經(jīng)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只有沈懷安無論身上的衣服有多臟,臉上可是一點灰都沒有,頭發(fā)更是梳的整整齊齊。
畢竟這年頭還隨身帶著手帕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沈懷安掏出手帕將臉上的水漬擦干凈,然后看了看墻壁上的苔蘚,顏色有些隱隱發(fā)紅。
秦浩也發(fā)現(xiàn)了:“哎,這苔蘚的顏色好像有點發(fā)紅,是我看錯了嗎?
“你沒看錯,確實是紅色的!”
他用手帕將口鼻捂?。骸爸慌率沁@些苔蘚有問題,趕緊離開這里!”
然后兩人就順著石門走了進(jìn)去,里面的墻面光滑整潔,很明顯就是人工修建的石室很寬敞,走了很久也沒看到盡頭黑暗中,秦浩看到沈懷安的臉色發(fā)紅,額頭上還有細(xì)汗?jié)B出。
“喂,你沒事吧!”
沈懷安并沒回答,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秦浩講的話似的,一邊走還一邊喘著粗氣。
秦浩皺著眉頭,一把拉住他:“沈懷安,你沒事吧!”
只見沈懷安眉頭緊鎖,兩只眼睛居然透出一絲詭異的紅色,秦浩這才注意到,原來在周圍全部都是暗紅色的苔蘚。
秦浩頓感不妙,黑暗中,墻壁上的苔蘚,散發(fā)出詭異的紅色光芒,再轉(zhuǎn)頭看向令沈懷安。
只見他又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眼淚順著兩只眼睛曄啦啦的往下流。
“喂,沈懷安,你…你沒事吧!快醒醒,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秦浩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過來一會兒,沈懷安眼中的紅色似乎漸漸變少,只見他雙眼猩紅地說道:“小晏…?小晏…快快把我打暈…快!”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秦浩沒有猶豫,直接一記手刀下去,沈懷安馬上暈倒在地。
他暗自吐了一口氣,想了想,然后還是用手帕將沈懷安的口鼻捂住,最后就背起他,往前面繼續(xù)走去。
往前走了沒有多久,前面就只剩下一面墻壁,秦浩想了想,然后在墻壁上摸索一番,沒想到最后真的找到了一扇石門。
秦浩馬上將沈懷安背了出去,一走出去,居然就看到了,一堆白骨。
居然是之前進(jìn)來時就看到的那個滿是白骨的大坑。
是龍家人坑殺半獸的地方,里面大大小小全部都是白骨,最詭異的是秦浩看見李松署居然在里面滿臉歡喜,抱著那些白骨又親又抱。
秦浩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
“喂,老鼠,你什么情況,還以為你失蹤呢!”
李松署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抱著一個畸形地頭骨又親又摟,秦浩一陣惡寒。
“老鼠,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居然喜歡骨頭,還是半獸的骨頭?!?p> 漸漸地,秦浩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李松署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似的。
“沒用的,他聽不到你說話!”
秦浩一回頭,居然是沈懷安,沒想到這么快就醒了,只見他兩只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只是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