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模一樣的我
“我來了!”
方汴勉的聲音很輕,手中的尖刀從下到上劃過,如同鋼刀切溪水,非常輕松的一刀劃到底。
一條噴涌的紅線從巨狼的額頭上一直向下游動,游過了脊背直至尾巴。
巨狼被劈成兩半,殷紅的液體染紅了白雪,巨狼飛快的縮小變成了黑狼,散發(fā)著熱氣的軀體轉(zhuǎn)瞬間變涼。
這時天亮了,大雪沒有減弱的意思,呼嘯的大風(fēng)吹了一夜還是沒有停歇,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方汴勉在車頂上露出身形,突然慘叫一聲從車頂上掉下來,意識在模糊之前,嘴唇微微動了動,嘟囔了一句:“真他娘的疼!”
呀,出來了?。?p> 紅莫莫滿臉的喜悅之情,飄過去動作很麻利的拔掉了一顆狼牙,帶著方汴勉一起消失在這里。
獵殺狼人成功,獎勵價值百億票房電影一部!
這是一部科幻電影,里面有刻骨銘心的愛情,有戰(zhàn)爭生離死別催人淚下的感人橋段,有光輝的人性和丑陋陰暗的嘴臉,有浩瀚璀璨的星空,還有大氣磅礴氣勢恢宏的戰(zhàn)斗畫面。
電影畫面一點一點的刻在方汴勉的腦海里,還有劇本,拍攝,燈光,剪輯,布景,特效,配樂等等一系列制作過程都刻在腦海里。
《征戰(zhàn)宇宙》!
方汴勉閱片無數(shù),真心的認(rèn)為這是一部絕對的好電影,要故事有故事,要特效有特效,故事新穎,畫面精彩。
只是,目前還沒有一部電影的全球票房突破三十億刀幣,現(xiàn)在想要破百億刀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嘛!
槽?。?p> 被騙了!
方汴勉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物品有些熟悉,想了想,這里是深海莊園里自己的臥室!
自己是怎么回來的?記得當(dāng)時自己滿身都是傷,骨頭都好像斷完了,疼的無法動彈只能等死?。?p> 是誰救了自己?
方汴勉沒有思考這個問題,趕緊摸摸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跳下床去照鏡子,自己身上干干凈凈的,沒有受傷的痕跡。
嘭!
臥室門被很粗魯?shù)淖查_,翟淑賢穿著紅色真絲睡衣披頭散發(fā)的沖進(jìn)來,緊緊抱住方汴勉的雙腿,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哭泣著說:“兒子,不要離開媽媽!”
什么情況?
方汴勉被嚇的不敢動彈,幾名女仆和女保鏢沖進(jìn)來想要拉開翟淑賢,翟淑賢就像發(fā)怒的老虎,瘋狂的尖叫。
“?。?!西巴??!”
“都滾開!!”
“該死的?。 ?p> 人生無法承受之痛莫過于親人的離世。
翟淑賢兩年前失去了丈夫,現(xiàn)在又失去了兒子,這種難以承受的打擊讓翟淑賢瘋了,翟淑賢把方汴勉認(rèn)成了自己的孩子。
“你們都出去!”
方汴勉扶起翟淑賢,有些不耐煩的把保鏢和女仆全部轟出去。
啞巴說話了!
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迅速的在深海莊園里傳播開來。
“兒子,不要離開媽媽!”
翟淑賢緊緊的抱住方汴勉,突然一道白影閃現(xiàn),翟淑賢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什么人?
方汴勉很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身上穿著一身白衣,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扇動。
“看什么?沒見過我嗎?”
白衣男子輕笑著說,方汴勉看著男子的臉,瞬間瞪圓了眼睛,這張臉和自己現(xiàn)在的臉一模一樣。
這不是我嗎?
不可能!
絕對的不可能!
短短的幾秒鐘,方汴勉的大腦飛快的轉(zhuǎn)動,反反復(fù)復(fù)的想了好幾遍,自己孤身一人,沒有雙胞胎兄弟。
“別想了!”
白衣男子盤腿坐下,微笑著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這也太荒謬了!
方汴勉抱著翟淑賢后退了兩步,滿臉戒備的盯著白衣男子,怒聲說道:“你知道我叫什么?”
“我們在那邊叫劉奮強(qiáng),三十五歲!在這邊我們叫方汴勉,今年十六歲!”
白衣男子輕聲回答,方汴勉滿臉的難以置信,瞪著白衣男子磕磕絆絆的問道:“你,你,也也是,從那邊,來,來,來的?!”
“是我們!”
白衣男子伸開右手,掌心中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紫色種子,緩緩的飄到空中,迅速的生根發(fā)芽,開出一朵紫色的花之后,留下了一朵毛茸茸的種子。
就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輕輕一吹,一個個小傘帶著一顆顆種子飛向天空。
一顆種子落在方汴勉的額頭上,記憶就像洪水開門,一股腦的全部噴涌出來。
十年前的冬季,在德洛克王子公園,一個餓急的小屁孩去偷一個老頭的面包,被老頭當(dāng)場抓住了。
這個老頭就是方興國,是方楠的爺爺,方興國把小屁孩帶進(jìn)了方家,并給小屁孩取名叫方汴勉。
六歲以后的記憶一天不少的浮現(xiàn)出來,卻沒有五六歲時的記憶。
可是,方興國為什么和爺爺劉抗戰(zhàn)長的一模一樣?還有其他幾個見過的人,雖然名字不同,但是長的一模一樣?。?p> 方汴勉睜開眼睛,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白衣男子,緩緩的說:“第一,……!”
突然,方汴勉被定住了,后面的話也來不及說出來。
白衣男子輕聲說:“第一,我不是孤兒!第二,我爺爺名叫劉抗戰(zhàn)!”
臥槽?。?p> 他怎么知道我想說的話?
方汴勉心中是萬馬奔騰,被震驚的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懷疑,懷疑現(xiàn)在是在做夢。
白衣男子走到方汴勉跟前,抬起左腿,在左腳腕處系著一根紅繩子。
這是……!
劉奮強(qiáng)十二歲本命年,爺爺劉抗戰(zhàn)親手給劉奮強(qiáng)系上了紅繩子。
而方汴勉這邊,也是十二歲本命年,方興國爺爺親手為方汴勉在腳腕處系上了紅繩子。
“地球還是那個地球,人還是那些人,可是這個地球又不完全是那個地球,人也不完全是那些人!”
白衣男子留下一段話就消失了,方汴勉恢復(fù)了自由,趕緊把翟淑賢放在沙發(fā)上,坐在地上查看腳腕上的紅繩子。
是的!
沒錯!
一模一樣的紅繩子,就是爺爺劉抗戰(zhàn)當(dāng)年給自己系上的紅繩子,方汴勉睹物思人想起爺爺,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