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通穿上胸甲換了一身西裝,方臉俊眉的臉上帶著個墨鏡,整個人立馬變得不一樣了,好似一個經驗豐富的保鏢。
一個月來,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一開始感覺不錯,日子久了這種日子就難熬了,沒辦法大家都是新人類,沒有元宇宙的加持,生活過得沒滋沒味如同嚼蠟。
陸飛就是這種感覺,他用羨慕地眼神看著周通,委屈道:“通哥,你就不能帶我一起去嗎?我有外骨骼,也能幫上點忙的!”
周通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不想帶他走,而是事情突然,時間上也不允許。
其實在這里他也呆的有些膩味,不過想要強大,總是需要蟄伏一段時間,褪去往日的懦弱,才能讓自己羽化成蝶。
拍了拍陸飛的肩膀,安慰道:“抱歉綠毛,我沒辦法你走,陳欣妍等我去救,這樣吧,下回我一定帶上你,到時我們在一起并肩作戰(zhàn),加油!”
說完周通跟陸飛揮手告別,背起黑色旅行包,轉身上了直升飛機。
飛機上就三人,飛行員加周通和杜月容。
由于直升飛機螺旋槳聲音特別大,兩人見面只打了聲招呼,一路就沒再說話。
直升飛機將他們送出森林,坐上等候已久的汽車,就駛往最近的機場,打算搭乘私人飛機去米國。
幾經輾轉,周通兩人也順利坐上私人飛機,飛機上還有兩個傭兵,他們分別是德拉和德卡兩兄弟。
兩人是安格魯撒克人,打扮上和周通一樣,但他們體型高大,都是一米九以上,年齡在二十五六,德拉肌肉虬節(jié)有力,身材魁梧,德卡則比較勻稱。
杜月容給三人介紹完,各自系上安全帶,飛機就開始緩緩啟動,帶著他們飛往米國。
私人飛機的客艙有兩層,地下是客廳,上面則是臥室,據說是迪拜小王子哈息怒租借給傭兵組織。
此刻四人在樓下的客廳里閑聊起來。
“杜小姐,聽說伊薩貝拉是為了你們華夏一個高中生被關起來,這消息真讓人感到難過?!?p> 德拉搖頭無語道。
“女人有時就是這樣無腦,現(xiàn)在北歐那邊已經開始打得火熱,要不是還要去營救多拉貢老大,我們是不打算跑這一趟的?!?p> 德卡接話道。
杜月容拍了拍周通要暴起打人的手,笑著說道:“二位現(xiàn)在不如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接下來如何營救問題,然后我們就可以上樓好好休息?!?p> “那是自然,畢竟我們也算親如一家,呵呵,德卡我覺得米國伊利諾一州的魚子醬不錯,要不這樣多拉貢的事我們來解決,伊莎貝拉你們去解救如何?!?p> 德拉聳聳肩看著三位,侃侃而談道。
杜月容卻是搖頭,“多拉貢是組織的上級人物,被三個賽博格追殺,必須由我們四個去解救,如果你們不愿意去救伊薩貝拉,那你們就等我們營救完,在一起匯合?!?p> “呵呵,這再好不過了,就這樣吧,希望下次見面能看見伊薩貝拉哭泣的樣子,小女生總有些不切實際的夢想,我們需要將它戳破對吧,德卡!”
“你,請將嘴巴放干凈點,別找不自在?!?p> 周通實在聽不下去了,憤怒起身指著德拉道。
“怎么,你個弱雞想動手不成?”
德拉也騰地站了起來,瞪眼看著周通,兩個的身形明顯不再一個檔次上,德拉早知道周通就是那個高中生,于是故意要挖苦一下,旅行總要找點樂子逗逗,才不那么乏味。
杜月容趕忙站到兩人中間,護著周通,“德拉冷靜點,不要這樣咄咄逼人,鐵狼他也只是心急而已。”
“滾,今天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來吧早就想領教一下華夏國的功夫了,來啊?!?p> 德拉一把將杜月容扯到一旁,獰笑著,低頭臉對臉,看著周通。
“怎樣,你打我啊,伊薩貝拉就是一個臭……?!?p> “砰!”
德拉剛想再挑釁一下周通,結果被周通快如閃電的一記右勾拳打在下巴上,直挺挺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德卡起身皺眉,看了看周通,走過去又探了探自己兄弟的鼻息,見他只是暈過去,這才扭了扭脖子,松開自己的領結,冷聲道:
“東方小子,你的力氣不小啊,咱兩也來過幾招!”
說著邁步直拳打向周通的面門,周通一個側身,緊跟一個膝頂,直接朝著德卡的腹部攻去。
德卡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被這一下打的節(jié)節(jié)后退,彎腰捂著肚子五官扭曲,看著周通疑惑道:“你的速度為什么這么快?”
“現(xiàn)在可以閉上你們的臭嘴了吧,希望你們以后對伊薩貝拉客氣點?!?p> 周通冷聲看著他道。
“我們認栽,呸!”
德卡吐了口唾沫,咬牙扶起德拉,上樓休息去了。
“周通,你這樣不好,我們初來乍到,還是要互相配合為好?!?p> 杜月容嘆了口氣,勸慰道。
周通撇了撇嘴,坐回原位,松了松領口,端起邊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杜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看到是他們太過分了,這事你不用管,他們有種就來報復,我們還是說說如何救陳欣妍吧?!?p> 杜月容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畢竟這是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她也插不上手。
“陳欣妍,被關在命運體總部紐約,她被暫壓在沙旺昆監(jiān)獄,罪名是投敵?!?p> “現(xiàn)在全球上下都在針對賽博格,而你只要證明你不是賽博格,估計陳欣妍就能被放出來?!?p> 周通搖了搖頭,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沒用的,如果我真這么做,不但救不了她,或許我也會被關起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劫獄?!?p> 杜月容點點頭,她也能理解周通的處境,“那樣的話,只能到了米國,打探一下再做決定?!?p> 私人飛機經過22小時的飛行,終于停在米國紐約機場,周通并沒有跟德拉德卡再起沖突,自然也不會跟他們說再見。
背著行李等在外面,過了五分鐘,杜月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裝也下了飛機。
由于周通身上有胸甲,必須去登記處開證明,兩人就直接去機場接待處辦理登記。
……
“黃皮猴子,你最好老實點,紐約的子彈可不長眼?!?p> 辦理登記的老警官將一份申明證遞給周通,并出言威脅道。
“多謝提醒,我可是乖寶寶?!敝芡ㄐχ舆^證件,翻開看了看,轉頭回答了一句,就出門去了。
過安檢的時候,兩人又被全身上下用電子儀器搜查了好幾遍,直到他們都覺得煩了,這才放行。
走在機場出口通道,杜月容小聲在周通耳旁提醒:
“米國自古都排斥黃種人,我們要低調點,現(xiàn)在是中午,我們是直接去監(jiān)獄附近,還是逛逛紐約?”
周通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我哥在紐約哪里嗎?”
杜月容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這里說話不安全,我們找個地方再聊?!?p> 坐車一個小時,來到郊外的一處民房,杜月容每次來都是住這里,原先這里居住著一對華夏夫婦,后來夫婦兩回國,杜月容就將這里買了下來。
民房位于居住區(qū)入口不遠處,房子就一層木質結構,有獨立花園和草坪。
兩人進屋后收拾了一下,直到下午兩人才有空做在客廳沙發(fā)上休息。
杜月容笑著給周通倒了杯水,自己則是端著杯咖啡。
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前投射進來,外面徐徐微風吹著窗簾來回擺動,越過這里可以看到外面干凈整齊的石子路面。
周通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如果能過點安穩(wěn)日子就好了?!?p> “怎么樣,感覺這里不錯吧,其實人就是這樣,安逸慣了就想著折騰,折騰完了,安逸也就離你而去了?!?p> 杜月容感慨道。
“說說我哥吧,如何才能找到他?”周通探身詢問起來。
”前段時間已經提出抗議,米國說那是機械帝國干的,跟他們無關,不過也配合調查了一下,視頻中你哥出了紐約機場,就人間蒸發(fā)了。”
杜月容雙手捧著咖啡抿了一口,如實回答到。
“那要如何才能找出來?”周通不解地問道。
“可以去紐約地下黑拳市場看看,那里魚龍混雜應該能得到點消息?!?p> “那我們晚上就去?”周通有些迫不及待。
“我打個電話問問,這里不比國內,很多事都必須有中間人,不然你寸步難行。”
說著她帶上xr,連接了米國這邊的元宇宙,打開視頻通話。
3d視頻中,一個穿著花襯衫,手里夾著根雪茄的年青白人,和顏悅色地看著杜月容。
“嗨,杜,很高興見到你,哦,美麗的女士你今天真漂亮,讓我這顆頑固不化的心,都開始松動起來!”
“謝謝你的夸獎,皮特,什么事讓你如此高興,難道你又交女朋友了?!?p> “哦別提了,那只是一個愉快的邂逅,托您的福我昨天去賭場贏了一大筆錢,改善了一下伙食,不知道你現(xiàn)在找我,是不是要給我送錢?”
皮特在視頻里嬉皮笑臉地看著杜月容。
“你還真是個資本家,差不多吧,我打算帶個新人去黑拳市場逛逛,不知道門票能不能搞到手?!?p> 杜月容笑著問道。
“哦,瞧你這話說的,在米國上帝都可以給你洗腳,只要你有錢。”
“你說個數(shù)我聽聽?”杜月容也不跟他繞彎,直接問道。
“嗯,一個人一千宇宙幣,這可是良心價我美麗的女士,像我這樣的老實人總喜歡說實話?!?p> 說著皮特攤了攤手。
“哼,上次也就五百,這回咋就漲價了一倍,你不會把我當冤大頭了吧!”
杜月容皺眉生氣道。
“哦,不不不,今晚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麥卡西主場對萊奧納德,這可是拳迷們的狂歡夜,一票難求?!?p> 皮特將手面前擺了擺,無奈道。
杜月容咬咬牙,偏頭看向周通,想問問他要不要改天去,畢竟誰不會跟錢過不去。
周通卻是點點頭,陳欣妍還等著他去救呢。
杜月容也沒辦法,只好達成交易,不過這筆賬自然會落在周通的賬上,他們出來可不是義務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