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遭賊了?
“謝謝?!毙祉炆焓纸舆^,打開看了一眼,字算不得好看,但個個工整,想到孫相柳那一手蜘蛛爬的字,她就知道他肯定是下了就苦功夫,心中很是感動。
孫相柳傻笑兩聲:“老大跟我說什么謝,能幫到老大是我最大的榮幸!”
他們坐在最后面,班里人又多,講課的數(shù)學老師又非常投入,根本注意不到。
這一幕看得顧南川牙癢癢,瞇起了眼。
這個傻.逼……
老師注意不到,不代表不可以通過外力讓老師注意到,他懶懶地舉起了手,生平第一次上課的時候舉手,還是為了個仇家:“老師?!?p> “怎么了?”數(shù)學老師恰好講完一道題,注意到了他舉手。
他指著右前方的人說:“孫相柳一直說話打擾我學習?!?p> 眾學生:“……”他們就沒見過這哥打開過書,上課不是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事情發(fā)生太突然,孫相柳來不及轉(zhuǎn)過身去,被逮了個正著。
“孫相柳你站起來?!睂W生們知道,不代表老師知道。
數(shù)學老師刻板嚴厲,活像上個時代的老學究,就喜歡學習好的學生,好學生說什么是什么,偏生顧南川就是那一掛的。
這哥睡覺歸睡覺,考試可從來不馬虎,穩(wěn)居第二,每次和第一的徐頌僅差一兩分。
讓人不禁懷疑他是故意的,畢竟,這倆人的那點貓膩,全班同學都看在眼里。
而孫相柳這種上課不聽講,考試還倒數(shù)的,妥妥的“壞學生”典范。
“老師……”孫·“壞學生”典范·相柳認命地站起來。
“你剛剛是不是在說話?”數(shù)學老師板著臉,走到他面前。
他慫唧唧地點了點頭。
數(shù)學老師見他認錯積極,非常滿意,就不想過分追究他,但說話肯定不是一個人說:“孫相柳后邊那個也站起來。”
徐頌也老老實實站了起來。
老師還沒說什么,孫相柳就急忙道:“老師,她沒說話?!?p> “我和她說話,她壓根沒搭理我。”
數(shù)學老師皺眉,本來覺得徐頌這種好學生不可能說話的他改變了想法,認為孫相柳是在包庇徐頌,于是走到她旁邊問:“是這樣嗎?”
正主還沒發(fā)話,就又有人替她開口了。
“是,我可以替她證明。”開口的是顧南川,數(shù)學老師眼里的好學生,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和孫相柳這個“壞學生”統(tǒng)一戰(zhàn)線。
數(shù)學老師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非常好,徐頌同學定力非常強,值得表揚!”他又看向?qū)O相柳,嚴厲道,“孫相柳,你去后面站一節(jié)課?!?p> 叮——喜提數(shù)學課罰站體驗卡一節(jié)課。
他拿上數(shù)學書,蔫兒蔫兒地去后黑板那站著了,旁邊還站著顧南川那個熱愛學習的前桌,多少是個伴兒。
“同學們,我們接著上課,打開課本,翻到79頁……”
一夜好夢。
昨天睡得早,還沒六點徐頌就醒了。
她去刷了個牙洗了把臉,換好衣服就出了臥室,路過顧南川睡的屋子時停頓了一下,她本來想叫他起來,但想到那天那么晚去他家送早飯,他都沒醒,現(xiàn)在剛六點,不太合適,遂放棄。
走到門口,打開鞋柜找到自己的鞋換上,但是,她怎么看這個鞋柜怎么覺得不對勁,總感覺少了什么。
實在想不起來,徐頌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出門買早飯去了。
一個小時后,她提著滿滿當當?shù)膬纱绮突貋砹?,一一拿出來擺到餐桌上。
待早飯涼到只是微燙時,她去叫人了。
“當當當——”第一次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應(yīng)該還在睡。
“當當當——”第二次還是沒動靜,都七點多了,還不起嗎?
“當當當——”依舊沒有聲響。
徐頌皺眉,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她伸手擰門,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上鎖,直接被打開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讓她大腦直接當機。
撤去床單被褥的床,沒了電腦的電腦桌,原本掛滿裝飾品現(xiàn)在卻光禿禿的墻,柜門大開但沒有一件衣服的衣柜,沒了窗簾只剩桿的窗戶……
遠遠一看,像極了樣板房。
她又見衛(wèi)生間的門開著,進去一瞧——所有洗漱用品都不翼而飛,連根牙刷都沒留下。
“???”她家這是遭賊了嗎?
那這賊是有多窮?
徐頌注意到翹起一角的海報。
這是打算連海報一起偷,但是發(fā)現(xiàn)撕不下來嗎?
還有,顧南川呢?她那么大一個顧南川呢?
不會是……他干的吧?
后知后覺明白過來的徐頌:“……”
她算是知道鞋柜哪里不對勁了,那里邊一雙孫相柳的鞋都沒有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干的。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做得這么絕。
而且,顧南川竟然憑借一己之力,一夜之間把孫相柳花了半年心思打造的電競房搬成了樣板房,不可謂不厲害。
但,這要是讓孫相柳知道了,估計兩個人之間必須得死一個……
這都什么事啊。
看著新鮮出爐的樣板房,徐頌只覺得頭疼。
帶故南川回家,絕對是她昨天做出的最愚蠢的決定,沒有之一!
懷著郁悶的心情,徐頌啃了兩口早飯,給孫相柳打了個電話,讓他不用來接她,她自己開車去劇組。
開玩笑,要是讓孫相柳發(fā)現(xiàn)了,她今天別想安生了。
今天的刺激已經(jīng)夠多了,還是緩幾天再說吧。
至于顧南川……
徐頌暫時不想見到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掐死他,她需要時間來消化即將要面對孫相柳的怒火,并且夾在兩個幼稚園沒畢業(yè)的男人中間這件事。
這次顧南川毀了孫相柳的電競房,他知道后,指不定要怎么報復(fù)回去呢!
一想到這一點徐頌就來氣,哪個成熟男人,不,不說成熟男人,就說正常人吧,哪個正常人會像他倆這么無聊,天天無緣無故對著干?
一直到了劇組,徐頌都在唉聲嘆氣,發(fā)愁這件事,拍戲的時候頻頻分心,重拍好幾次了。
“卡——”又沒過,這已經(jīng)是第四遍拍了。
衛(wèi)金盛忍著不去發(fā)火,畢竟徐頌后臺太硬他惹不起:“各部門休息十分鐘,調(diào)整好后爭取一條過?!?p> 前半句是對別人說的,后半句是對徐頌說的,只要不傻,就不會聽不出來。
徐頌當然不傻,但她今天真的沒狀態(tài)。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桃花眼第一次有了憂郁的神色。
追人好難,她不想追了……
“偶像,你怎么了嗎?”談羲遞過來一瓶水,擔憂地說道,她早就看出來今天的偶像不對勁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問出口,直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