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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yǎng)的乖崽發(fā)瘋了

第二十五章 心疼

  丘遠:“當年不是宦官叛亂么!再說雖然是死了一些將軍,但那不都是救駕...”

  “對,救駕,遠哥,你難道不覺的奇怪么,長公主手下大小將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加之繆家軍全員,面對那些蠻子,夷人的千軍萬馬,都能以少勝多,創(chuàng)造多少奇跡,區(qū)區(qū)幾個宦官,能放在眼里?”

  丘遠沉默以對。

  劉拱:“整整血洗了三天三夜,長公主的棺材都被血染紅了,如若不是恭親王施以援手,這些將軍可就不是區(qū)區(qū)折損過半了。陛下當年是下了全滅的決心的!”

  丘遠:“恭親王如此違背陛下旨意,陛下事后怎么還會容的下他,還封了親王?”

  “怎么會容的下,當年光從我手下派出去的殺手都是這個數?!?p>  劉拱對著丘遠比了個六。

  “六個?”

  “是六十個!”劉拱面帶敬佩,道,“小到丫鬟,大到二品都護,無論是恭親王府還是紫極宮上,任何地方都可能是恭親王的葬送之地,但每次恭親王都躲過了。最成功的一次便是二品都護在下朝路上刺殺,輕呂刃都沒入恭親王的腰腹了,他還能一掌把堂堂二品都護拍暈在地并在層層侍衛(wèi)的追堵下逃回王府?!?p>  “陛下越狠,恭親王就越強,強到讓陛下都害怕了??赡芤彩菆髴?,沒兩年陛下的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后來是連早朝都交由皇后代理了?!?p>  丘遠驚駭,道:“這些事還有誰知道?”

  “當年的參與者幾乎都死絕了,知道的也是些老臣,多數都閉口不言,就連太后也只知道一部分?!?p>  劉拱抓著丘遠的手,認真,道:“遠哥,繆家的軍魂到現在都不曾熄滅,恭親王絕對不可招惹,倘若你真的入了晉親王的陣營,最后就只有一個死字,你如此待我,我絕不能害你陷入泥潭啊!”

  繆俞瞳孔直勾勾的好似在看牢房的窗戶,又好似什么都沒看。

  當年她走時,她的小崽子還是個一無所有的閑散王爺,他是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下抗住所有,救下半數她的部下,光是想想,就已經心痛的不能呼吸了。

  突然,遠處跑來一個獄卒。

  “丘大人,太后娘娘過來了,您還是早點走吧?!?p>  丘遠:“劉二,千萬不可以認罪,我已經和晉親王談過了,說什么也晚了,大不了我找個機會辭官不做了,日后尚有變數,總之,你千萬不可認罪!”

  劉拱還想再說,丘遠已經匆匆離去。不過一刻鐘,太后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繆嬿:“劉大人不必大禮,應該是本宮敬劉大人才是?!?p>  “太后言重了...”

  “劉大人本宮也不和你繞彎子了,這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鬧得人盡皆知,就算是丘遠以戶部做籌碼,也不是能善終的。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保下你的家人,對于他來說,做到這一點或許要拿自己的命來賭,但對于本宮來說卻是一句話的事。”

  劉拱匍匐在地,壓下心中的不平和憤懣,并不答話。

  繆嬿:“劉大人和丘遠如同手足,害兄弟陷入水火之中這樣不義的事——劉大人定然不會做的,對么?”

  “只要劉大人肯背下所有罪責,本宮絕對饒你妻兒性命。”

  劉拱:“太后,您神通廣大,內衛(wèi)的眼睛遍布朝廷,如何不知遠哥已經去過了晉王府?!?p>  “而且倘若我抵死不認,我的妻兒便能在丘府安然度日,但倘若我認了,就算娘娘能保下也不過是流放三千里,劉某對娘娘忠心不二,娘娘不僅背后捅劉某一刀,還與劉某玩這種文字游戲,實在是寒心!”

  繆嬿眼神微閃,道:“劉大人,說到底,晉親王也是本宮的兒子,倘若本宮不讓,他還會幫你么?為了一個戶部擔一個不孝的罪名,還丟掉了內閣首輔的把控權,怎么都是虧本的買賣,不是么”

  劉拱聽到此處,眼中的怨氣再也壓抑不住。

  劉拱:“太后!你如此不仁不義,就不怕和陛下一樣遭到報應么!不給別人留活路,終究是自取滅亡!”

  繆嬿見劉拱是軟硬不吃,干脆也不惺惺作態(tài)了。

  繆嬿:“滅亡?如今我大權在握,就是退一萬步,蕭禧沒有立住,那本宮也有晉親王,你好好想想吧,本宮相信你會做出聰明的選擇?!?p>  ......

  繆俞走在回府的路上,外面正下著雨。

  突然,他路過望天樓時,看到店家正與路人發(fā)生爭執(zhí)。

  “這位客官,小店確實沒有孔明燈了?!?p>  “是每年怕不夠,都會備下許多,但前日有名客人把小店的所有庫存都買了去,一口氣放了一萬零三百多盞,就是跑斷腿,整個長嵩都找不出一盞孔明燈了?!?p>  ......

  她當時看到蕭賢給自己放如此多的孔明燈,除了震撼外,并無他感,可現如今再聽到,卻被其中隱忍的深情深深刺痛了。

  一萬盞啊,并不是他對自己的思念只有一萬,而是整個望天樓只有一萬盞燈。

  這一刻,她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耳朵,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那天蕭賢會如此失控。

  她怎么能說他不愛自己,她怎么能這么說他。這個世道滿腳的涼水,滿腳的淤泥,蕭賢對于她的心都是赤紅的,她居然一直都沒發(fā)現。

  突然,蕭賢喝醉酒說過的話掠過她的腦子——繆江秋,我十三歲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了。

  那是她北伐的第二年,回想起來,那也是她第一次離開蕭賢身邊,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年,當時軍務繁重,她連年都沒回去過。

  這小崽子在她不在的時候,都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了什么,才得出個這么荒謬的念想,還一念就是九年,甚至到了瘋魔的地步,

  先前她只當是她死的太過恰巧,她死在蕭賢的十七歲,是蕭賢記憶中她最好的時候。

  人總是會不斷美化心中的念想,蕭賢幼時實在悲苦,娘不疼爹不愛的,心中的美好回憶只有她一人,把她美化過了頭,當做寄托甚至誤認為是男女之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一個人所想和一個人所做是完全分的開的。蕭賢或許會誤以為自己喜歡她而結冥婚,但在生死存亡面前的選擇卻是無論如何都是最真實的,最不會有誤解的。

  繆俞見過戰(zhàn)場上所謂的第一勇士臨陣脫逃,也見過生死相托的二人大難臨頭各自飛,她自身更是經歷了——最疼愛她的皇兄也能狠心痛下殺手。

  正是因為她太過明白這些,這一刻才格外深切的感受到蕭賢對自己的執(zhí)念。

  她之前還放任蕭賢對她的想法,天真的以為只要對方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這段過往就會過去,但現在她明白——執(zhí)念非黑即白,終其一生都沒有第三個選擇。

  不知不覺繆俞已經回到了恭親王府

  繆俞之前就感覺整個永安苑不像是家院,反而像是軍營——當時她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緣故竟然是因為她。

  她這一刻有股沖動,一股坦白的沖動,就算她并沒有同樣的心,但面對這樣的深情,裝傻充愣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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