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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福女

115 風(fēng)云難測

將門福女 雛禾 2134 2014-09-23 22:38:47

    安隱雙眼一瞟,楊琪暗中藏起來的期待始終沒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還以為這丫頭當(dāng)真是關(guān)心他查案的進(jìn)程呢!

  安隱有些不痛苦,“你是擔(dān)心那個叫趙臨的小奴才日后會如何吧?”

  楊琪訕訕笑起來,除了這些,她還能有其他別的心思么?

  “干爹日理萬機(jī),我這不是想為你分憂分憂么!”楊琪往安隱的大腿上蹭了過去。

  安隱心如明鏡,豈會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蒙騙,卻竟不知那叫趙臨的小奴才在她心中會如此重要。

  難不成她介意著趙臨與她同樣是漢人的身份……

  想到此,安隱的神色黯了黯。

  “少給我灌迷魂湯,若不是大王對你一再忍讓,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楊琪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你這話都說多少遍了,我聽都聽膩了。‘珍惜生命,遠(yuǎn)離大王’的道理,你以為我不懂么?”

  她還不是跟安隱一樣,在某個人的權(quán)勢之下身不由己么。

  安隱眉宇間露出疲憊,他想盡早查清下毒之事,無奈線索太少。眼下他緊張的倒不是這件事,他所擔(dān)憂的是,楊琪留在南府,日久天長過后只怕影響不好。

  他依稀聽到傳聞,不少人在背地里說耶律斜軫有不良癖好,竟將年幼的女性囚在府上當(dāng)臠/童……

  怪就怪在耶律斜軫當(dāng)日就不該讓楊琪入住恬嫻閣。

  盡管楊琪很快從恬嫻閣出來,可流言四起,已是難消。

  安隱一聲輕嘆,綿綿中帶著無奈,“那你就委屈幾日,等干爹將事情辦完,就接你回咱們自己的府上?!?p>  楊琪猛點(diǎn)了一陣頭。

  不過從安隱緊皺的眉頭中,她察覺的出來,他所著手的事情并不好辦。

  楊琪本想追問,蒼灰色的天空驟然響起一陣轟隆隆的悶雷之聲,抬頭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形如魑魅魍魎的烏云含著連綿不斷的雷聲翻滾著吞噬著陰沉沉的天空。

  不祥的天氣,糟糕的心情——

  楊琪不由蹙眉。

  雨點(diǎn)落下前,安隱便匆匆離開了。

  由于天變,婢女們的工作由室外轉(zhuǎn)到了室內(nèi)。今日的工作似乎是打掃耶律斜軫平日會客的青楓堂。

  楊琪終于明白,那些千回百轉(zhuǎn)的游廊,并非只用于觀賞擺設(shè),也方便下人們在大雨傾盆的鬼天氣里行走前屋后院。

  楊琪走在最后,只顧著東張西望,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掉隊了,四下環(huán)顧,只她一人落單。

  “唉——”

  她不住的唉聲嘆氣,坐在游廊的邊沿,側(cè)身靠著漆紅的圓柱,望著層層疊疊的雨簾發(fā)呆。

  嘩啦啦的雨聲不斷入耳,楊琪難以靜下心來,煩躁的踢踏著打廊檐流泄而下的雨水,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直到身后傳來“吭吭”兩聲。

  她一回頭,見耶律斜軫領(lǐng)著夕陽、夕月在她身后。

  楊琪迅速立正,有模有樣的低眉頷首學(xué)著婢女的姿態(tài),“奴婢見過大王——”

  夕陽與夕月捧著耶律斜軫的衣冠,兩人悄悄相視一眼,又都默契的垂下頭去。

  耶律斜軫有晨浴的習(xí)慣,他們此行便是往浴堂而去,途徑大雜院的一行婢女,耶律斜軫刻意留意了一下,似乎在她們之中沒有發(fā)現(xiàn)楊琪的蹤影,這才選擇繞路,大約是為尋楊琪而來。

  見楊琪忽然轉(zhuǎn)了性子一樣,耶律斜軫有些措手不及,難不成這丫頭在玩什么游戲不成?

  見他腳步靠近,楊琪倉促得連連退后,“請大王不要再靠近了,大王與奴婢主仆二人尊卑有別,大王莫要因奴婢而失了身份……”

  耶律斜記得云翹提起過,楊琪曾與他說過同樣的話,原先他并不明白,此刻見楊琪對他的態(tài)度,他終于明白了……

  他在懲罰她的同時,她也在懲罰著他……

  “抬起頭來?!币尚陛F傲睨著楊琪,口氣不容忤逆。見她許久未有動靜,他失去耐心,幾步上前,捏著楊琪的下巴,強(qiáng)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

  看她倔強(qiáng)的眼神,完全不像是臣服別人腳下的模樣嘛——

  耶律斜軫忽然間心情大好,似乎是找到了馴服獵物的快/感。

  他殘忍一笑,繼而說道:“你裝腔作勢的功夫很好嘛!”

  楊琪用力掰開耶律斜軫的手,并反唇相譏:“彼此彼此!”

  耶律斜軫目光狠厲,冷硬如刀一樣刮在楊琪身上,他似笑非笑,“本王罰得太輕了吧?”

  “你最好像罰柳姐姐那樣罰我!”楊琪尖聲回道,眼里蓄滿了淚光。

  耶律斜軫負(fù)手緊握,沒料柳娥之事過去已久,這丫頭還在因此事記恨著他。

  他此刻的心境,竟如廊外的土地一樣,被楊琪的淚水沖得泥濘不堪。

  他該拿這個孩子怎么辦……

  雨聲漸漸弱下來,相反楊琪的抽泣聲變得清晰起來。

  耶律斜軫胸口揪緊,神情緩和,“柳娥她……”

  才啟唇說了三個字,吳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來打斷。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吳管家提著被泥水打濕的衣擺,他不僅神色慌張,竟還忘了對耶律斜軫行主仆之禮,他氣喘吁吁道:“大王,不好了,壽安王帶兵闖進(jìn)咱們府上來了!”

  耶律茂帶兵闖南府,他如此囂張,定是有備而來。

  南府的士兵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只不過耶律茂手中有一道“通行證”,怕是耶律斜軫親自前來也不敢攔他在門外。

  耶律茂手持金帛圣旨,帶了十名侍衛(wèi),大搖大擺的就闖進(jìn)南府里來。

  耶律茂帶兵前往南府之前,安隱就收到消息,提前趕了回來,不過還來不及上報耶律斜軫,他與耶律茂兩路人馬就在南府大門前撞了個正懷。

  “壽安王殿下……”

  耶律茂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不等安隱將話說完,就示意侍衛(wèi)將安隱捉拿了起來。

  安隱驚慌錯亂,顧及身份,又不敢反抗,“壽安王殿下,這是何意?”

  耶律茂高高舉起手中的圣旨,帶著三分輕蔑七分得意,“本王已向圣上請旨追查皇子被投毒一案,所有嫌犯都要被捉拿歸案!”

  安隱大驚失色,看一眼左右羈押他的兩名侍衛(wèi)面若羅剎一般,心中惶恐起來,難不成耶律茂這是將他當(dāng)成了毒害大皇子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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