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螺旋蟲的特性,在越康醫(yī)院里,已經(jīng)沒有了普通的醫(yī)護人員,沒有被寄生的護士,全部撤離了醫(yī)院。
所留下的只有一些被寄生者,或者是突破內(nèi)氣境少量的護士長。
俞軒的同學們,他們的工作,是在經(jīng)過短暫的培訓之后,接替以前護士的工作。
而俞軒現(xiàn)在的工作,是給葉秋南助手,現(xiàn)目前暫時跟在她的身后,等著她進一步的工作安排。
葉秋南只穿了一個白大褂,并沒有穿防護服,她作為真氣境武者,身體形成了獨有的罡氣運轉,一般的攻擊都沒有效果,何況是螺旋蟲呢?
跟在葉秋南的身后,俞軒也穿著防護服,走進了一間病房。
他所見的病人,男女都有,大多面黃肌瘦,骨瘦嶙峋。
嘔!
嘔.....嘔.....
一名男性患者,在哪里拿著盆子,在哪里大事嘔吐著,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將苦膽吐出來。
葉秋南急忙的走了上去,將他手里污穢的盆子搶下了,稍微一用力,就將他放倒在病床上。
“會不會針灸。”葉秋南問道。
俞軒也知道她應該是在問自己,肯定答道:
“會。”
“扎他合谷穴、足三里穴、內(nèi)關穴......”
“好!”俞軒也在多說,在藥箱里拿出銀針,開始針灸。
一段時間以后,這個病人開始冷靜下來,雖然臉上還占有很多污垢,但也露出了舒緩的神色。
“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們現(xiàn)在只能做的,只是減少患者的痛苦,盡量延長他們的壽命?!比~秋南說道。
俞軒凝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之后,病房里突然沖進來了一名身穿防護服的護士。
“葉老師,這里有個病人快要不行了?!弊o士焦急的喊道,喊完之后,她急忙轉身出了病房。
“快,跟上去?!比~秋南說話間就不見了身影。
這速度也太快了,俞軒有些咂舌。
俞軒跟著葉秋南的身影,在一旁的病房里找到她。
她正在用著熟練的手法,在一個女病人身上做著各種檢查。
這個病人身穿病服,頭發(fā)枯槁,眼睛深陷,骨瘦嶙峋,看上去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患者林霞,女,28歲,八天前被檢查出被螺旋蟲寄生,這幾天她的情況不斷惡化,體重下降了六十五斤.......”護士急切的介紹病人的情況。
俞軒將背著的藥箱方下,然后拿出一盒應急的銀針,仔細的觀察著病人。
病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無意識的呻吟著,扁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骨瘦如柴的四肢,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只是在哪里僵硬的擺動著,像是想要將身體里的痛苦驅除。
在檢查了一番之后,葉秋南眼神變得黯然,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減少她一點痛苦,同時給她家人發(fā)病危通知書?!?p> 俞軒聽后,全身猛然一震,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心中冒出了各種情緒,這位不知是誰的女兒,誰的妻子,誰的媽媽.
她在受到巨大的痛苦之后,生命走到了盡頭。
畢竟經(jīng)歷多次生死,俞軒盡量將情緒壓下去,拿著銀針,走向病床,開始給她施針。
他分別在她的后頂穴,玉枕穴,頭維穴各扎了一針,然她徹底的昏睡過去。
近距離看去,這么名叫林霞的患者,她的皮膚有多處的潰爛之處。
潰爛的痕跡,像是被腐爛過一般,這應該是她體內(nèi)的寄生蟲經(jīng)過充分的繁殖,數(shù)量達到了一定程度,才會將她的體表皮膚都啃食殆盡,俞軒心里想到。
這可以想象,她最近受到了多大的痛苦了。
俞軒的情緒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人給驚醒。
“醫(yī)生,這里有個病人發(fā)狂了?!庇忠幻o士跑進來喊道。
葉秋南聽后,急忙的跑了過去,俞軒在后面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后,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吼!讓我死吧!”
“痛死我了,我全身上下都特別的痛......”
剛走出病房,俞軒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痛呼聲。
俞軒加快腳步,向著聲音跑去。
一進病房,就看到病房里狼狽不堪,各種儀器被砸了個稀爛,病床的零件到處都是。
還有看到一個強壯的男人,被葉秋南跪壓在膝蓋下面。
他的嘴里還在發(fā)出痛呼,身體還在拼命的掙扎。
“10mg的地西泮肌肉注射。”葉秋南吩咐道。
護士在一旁的醫(yī)藥柜里,拿出注射器,一番操作之下,給這位大哥注射了一管藥劑下去。
不一會,這位大哥就睡了過去。
這時,葉秋南又被人叫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俞軒和這么護士。
等他完全熟睡之后,俞軒跟護士將他抬到唯一完好的病床上。
俞軒還給他做了一個檢查。
這位大哥在三十左右,全身上下的肌肉結實,像是一個健身教練,不過,他的皮膚,到處都是傷痕,像是他自己抓過一般。
這應該也是寄生蟲造成的后遺癥吧!
在面對螺旋蟲時,身體越是強壯的人,所受的痛苦也會成倍的增加。
在護士的幫助下,俞軒給他的傷口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就準備離去了。
而就在這時,病房里進來了一位推著醫(yī)療車的護士。
她身穿防護服,帶著護目鏡,看不清長相,只能從身材上看出,應該是一名女護士。
護士推著醫(yī)療車,走到了病床前,拿起他的左手,笨拙的做著消毒工作。
然后拿出兩包營養(yǎng)液掛在桿子上,笨拙的拿著針頭,顯然想要給他進行輸液。
俞軒也就暫時停下了腳步,想看這名護士,要扎幾針才能扎準確。
護士好像并沒發(fā)行旁邊有人看著她,她專心無比,用力的拍著病人的手背。
啪啪啪!
也不知拍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找準血管扎進去。
扎了一針之后,好像有點不對,又取了出來。
接著又是一針扎進去,但感覺也還是沒扎準,又取了出來。
第三針開始有些猶豫,護士看了一眼熟睡的大哥,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一連幾針,都沒有找到血管,如果這位大哥清醒之時,肯定會發(fā)脾氣的吧!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在扎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
“扎吧!這位大哥皮糙肉厚的,多扎幾針也沒事的?!闭f話的正是俞軒,他在一旁為大哥默哀了幾秒鐘。
大哥真是倒霉,先是被葉秋南揍了一頓,現(xiàn)在又被人當小白鼠用來練手,被人一連扎了幾針。
護士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針不受控制的扎了大哥一針,同時驚喜的喊道:
“是你,你是俞軒?!?p> “是你啊!還真是難為你了?!庇彳幝冻隽诵θ?,他在聽到聲音之時,就知道這位小護士是誰了。
聲音清脆而婉轉,如此之高的辨識度,她正是大明星洛顏同學。
“俞軒,你快幫幫我,我都扎了好幾次,都沒扎進血管里?!甭孱伓辶硕迥_,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剛才的她顯然非常緊張。
護目鏡下,她的眼睛就像她的心情一樣,一會是月牙狀,一會又變成了清澈,一會又暗淡下來。
這丫頭的眼睛真好看,俞軒心中贊嘆了一句。
俞軒接過她手上的針頭,開始給她做講解:“其實輸液是相對簡單了,這位大哥的血管那那么大,更加簡單了,你只要看準了,輕輕的扎進去就好了。”
說完之后,俞軒輕松的找準位置,扎了進去。
“哇!俞軒你好厲害?!甭孱伋绨莸恼f道,她僅限的雙眼,又變成了月牙狀。
“學會了沒有。”俞軒說道。
“腦子學會了,就是不知道手有沒有學會?!甭孱伈淮_定的說道。
“那你在試一下?!庇彳幷f著,就將針頭拔了出來,將針頭遞給她。
“??!這樣不太好吧!這位大哥都被扎了那么多次了?!甭孱伣舆^針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的,這位大哥體格強壯,而且還昏睡過去了,正適合練習扎針,你以后很難找到這樣的練習對象了?!庇彳幑膭畹恼f道,同時心中想道,反正又不是扎的自己。
“那我就試一下.....”洛顏躍躍欲試的說道。
于是......
“怎么又沒扎準,我感覺我好笨呀!”
“沒事,我在給你示范一下?!庇彳幵俅螢檫@位大哥默哀了一下,換了一只手,輕易的扎了進去。
......
“哇!我成功了,我終于成功了.....”
也不知扎了多少次,洛顏終于扎對了一次,發(fā)出了勝利的歡呼。
俞軒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丫頭明顯沒有點扎針的天賦,同時心里狂呼,還好你選著了娛樂圈,沒有選擇來當醫(yī)生。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