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許前輩是什么關系?”
沒有動靜。
“許前輩何時能尋來?”
還是沒有聲音。
“你若還這般,我便走了!”
孫卓鈺咬咬牙,她忽然覺得自己落在那個殺手手里和落在眼前這個人的手里都是一樣的。
“如果我說我是被他擄來的,你待如何?”
“為何要擄你?”
“這個你得問那個將我擄來的那個人!”
“難道是見色起意?”,陸石捏著下巴,眼神不自然起來。
孫卓鈺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要干嘛。
但她顯然高估了陸石的色膽,這可是那般高手看上的獵物,自己要是有別的想法,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還不得一劍劈了自己。
這時陸石也不想所謂的好處了,畢竟這不是件好事兒,別到時候討好處不成反被滅了口。
陸石從身上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他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反正自己已經(jīng)平安歸來,縱使眼前確實是個“窈窕淑女”,可自己并非君子,父親經(jīng)常說,只有烏龜王八才能活一萬年。
再看了眼她燦若星河的眸子,陸石或許記住了,或許沒記住,雙腿成風,跑出了這間客棧。
...
陸石摸黑返回武館,武館里的伙計見是陸石,忙讓他去見館主,說這是館主吩咐的,陸石明白應該是其他幾位師兄回來了。
來到羅格的房前,陸石輕敲了敲門。
“師傅?”
“陸石?進來!”
陸石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見羅格正在穿衣,連忙遞上鞋襪。
羅格邊穿邊問,:“你們接鏢怎么遇上白蓮教了?”
陸石回答道:“前日魏師兄找我一起走鏢......弟子藏匿了一宿,這才趕回來向您匯報!”
“那位入境高手給你的包裹呢?”
“那包裹里是個活人,她趁弟子不備將弟子藥倒跑了!”
“我可警告你那是入境武者,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
“弟子省的”
退出房門,陸石心想:原來是名入境高手難怪如此厲害!
不過陸石并不認為他一直守著那個少女等他上門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少女說她被擄來的,他信了七八分,不然也不會用個篷布將她裹起來,依照那個入境武者一言不合便傷人的性格,自己也算撞破了他的“好事”,只要他找上門來,自己大概率免不了一劍的命運,陸石并不將命運寄托于別人的仁慈上。
如此想來,自己好像也沒必要放那個女的離開,若是能快活一陣,就是那高手找上門來也值了。
陸石搖了搖頭,這么卑鄙的事他還是干不出來的,但有一說一,自己放她離開確實是有些被美色所惑,轉念一想自己這也算英雄難過美人關了?
翌日,陸石照常練武,見識了入境武者的實力,陸石不禁對未來又多了一些期待。
過了幾日,陸石開始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了,自己不管走到哪好像都有人跟著,原本自己住的單人間也變成了一個雙人間,住進來的是一個大漢,剛剛通過考核,他說自己二十歲,就是發(fā)育早了點,可陸石望著他那粗大的骨架子陷入了沉思,結合近日所察,陸石明白自己被監(jiān)視了。
這一點在陸石預料之中,在從羅格的嘴里得知那是一個入境武者后,陸石就知道羅格不可能不對自己設防,幸好包裹里是個人,現(xiàn)場的幾人都看見了,若是什么寶物,或者秘而不見,自己被當場抓起來都有可能。
至于離開武館也不可能,要是羅格給自己編排個十惡不赦的罪名,自己就要到處“浪跡天涯”了,而且武館掌握了父親的住址,陸石是更不可能不管的。
陸石知道想太多沒用,現(xiàn)在只能期待那個入境武者一輩子找不到自己,其實從接那個鏢開始自己便陷入漩渦了,若不是那名入境高手路過,自己可能就被活活吸血而死了,如今唯有好好練武,若自己也是入境武者還會陷入這般窘境嗎?
...
就在陸石陷入泥塘之際,瓊陽城中的鎮(zhèn)涼侯府接到到了一封奏報。
“侯爺,城內(nèi)有間武館報告說武館學徒接鏢時碰到了白蓮教!”
“哦?說來聽聽!”
侍從將文書簡單讀了讀,張遠目光遠眺東方,那是大都所在。
“先將消息封鎖,沒我的命令不得宣揚,告訴那個武館主,要是那個神秘人找來,讓他先來侯府!”
...
許毅循著氣味直達一處泥塘,沒有看見目標,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陸石沒有想錯,許毅現(xiàn)在是真想一劍劈了陸石,竟想到用污泥掩蓋氣味,那個周祥不是說一般人發(fā)現(xiàn)不了嗎?也不知那小子是何來頭,竟然能發(fā)現(xiàn)藏在目標身上的標記。
心中回想起當時情形,那小子好像與其他幾人走的不是一個方向,其他幾人直奔的是瓊陽,那么那個小子很有可能去往了江揚,而且瓊陽有個張侯爺與自己背后的人不怎么對付,如今那個專門派來找人的周祥還死了,真他娘的是諸事不順,還是先去江揚找找吧!
...
一個月過去,許毅并沒有找來,再加有侯府的插入,羅格也就沒有再提防陸石了,只是自己向侯府報告有白蓮教出沒的事情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讓羅格頗為不解,按理來說白蓮教與瓊陽城可謂死敵,現(xiàn)如今白蓮教有異動,瓊陽城不說馬上戒備西面的入侵,也該派人去將那個血魔捉拿起來,絕不該是現(xiàn)在這幫歌舞升平,出入都不設關卡的模樣。
不過羅格還是相信張侯爺?shù)?,若不是他瓊陽城早就如其他更西邊的城市一般,淪為鬼蜮了。
既然無事,羅格也準備進一步將內(nèi)院優(yōu)秀的弟子正式收入門下了,本來這事早該進行,只是竄出個白蓮教擾亂了計劃。
當晚,羅格叫來了陸石,羅格本想把他也收歸門下的,但如今陸石與一位不清不白的入境高手攪和在一起,羅格實在怕惹出什么事端,不過陸石與武館沒什么矛盾,潛力也還尚可,直接驅逐怕是有所不當,所以他決定動用一個人情,將陸石推到另一個人門下,反正那個人不像自己也沒個牽掛,若是陸石能入得他的眼一身功夫也算后繼有人。
“陸石,你覺得外功如何?”
“外功剛猛,是制敵利器”
“呵呵,外功雖有諸般好處,但卻有一點不及內(nèi)功,那就是養(yǎng)氣益身!”
羅格有些唏噓:“我有一位老友,今年已至古稀,卻還健步如飛,功力如前,這便是內(nèi)功的好處,不像我這般才知天命便覺身體大不如前了?!?p> 其實羅格并不怎么羨慕,因為內(nèi)功極難練成,當年自己二十歲便與他四十歲相當,不然那人情又是怎么來的呢?
“他當年欠我一個人情,如今他也后繼無人,我看你天賦異常,不如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