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古道中,陸石磅著車隊,對面兩人卻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其中一人甚至直直的走過來詢問,其人服裝尋常,氣勢有些懾人,表情肅穆,陸石被其問住,先是眼神示意魏師兄,魏師兄走過幾趟鏢,站出來道:“這位兄弟,我們一路行來也遇見過不少馬車,也沒特意留意過,如今我們正要趕路,就不多賠了。”,說完眾人便要從旁邊繞去。
“慢著!”
另外一位攔路人突然發(fā)難道:“要走先把這幾個箱子打開?!?p> 說話人語氣平淡,好像根本沒把幾人放在眼里。
氣氛逐漸緊張,鏢隊幾人都拿起武器,魏師兄凝神道:“閣下當(dāng)真要與我們?yōu)殡y?”
“呵...”
對面人影閃動,眾人只來得及拔劍,下一秒只聽一聲刺穿身體的聲音,魏師兄已被一劍刺入肋下。
陸石見此場景,忙道:“前輩可是找一輛圍著六個高手的馬車?”
下一秒,陸石耳邊響起一句話語:“哦,你知道什么,說來聽聽?”
陸石只覺眼前一花,神秘人已經(jīng)轉(zhuǎn)至身前。
陸石埋下頭,不敢與之直視,
“方才確實有一輛馬車從我們旁邊路過,車輛不太起眼,但馬車周圍圍著幾個好手”
“走了多久?”
“不到一炷香”
“周祥,翻翻他們的箱子”
神秘人隨口說道,又飄出幾米遠(yuǎn),徑直往鏢隊后方追去。
陸石跑到魏師兄處,將他扶起,進(jìn)行簡單包扎,見他神色雖然蒼白,但也并無大礙,想來是沒有傷及要害。
此時,另一位被稱為周祥的神秘人走向前來,道:“如今是何局面諸位也看到了,只要你們配合,不要忤逆許前輩,那么許前輩也不至于濫殺無辜!”
說罷,自顧自的走向幾個箱子,想來是執(zhí)意要開箱檢查,幾個護(hù)鏢之人向帶隊管家示意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幾人在那位許前輩面前不過是待宰羔羊,想著事后再進(jìn)行護(hù)鏢不力的相關(guān)賠償事宜。
領(lǐng)頭的管家面色如冰,沒有說話,只是陪著周祥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檢查,前幾個都是些瓶瓶罐罐,周祥也沒心思細(xì)究里面是什么,直到走到最中間的箱子,打開一看周祥眉頭一皺,箱內(nèi)卻是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也不知死活,正要說什么,那管家便暴起拔刀劈向周祥,周祥情急之下只來得及護(hù)住要害,手臂被砍出一道傷口,頓時鮮血淋漓。
那管家自知武學(xué)不精,也不繼續(xù)糾纏,掏出一個玻璃瓶往箱內(nèi)一擲,箱內(nèi)的‘活尸’睜開眼來,舔了舔嘴:“到了?”
那管家忙道:“稟長老,途中有變,小的無法對付,還請長老相助?!?p> 頓時,黑箱炸裂,眾人只聽一聲暴喝:“廢物!”
血腥味撲面而來,周祥心中驚恐,莫不是白蓮教?
那人出來也不著急出手,在他看來,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到底是何事要吾出手”,神秘人一出口,管事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自家教派內(nèi)多是喜怒無常之人,這次未到目的地便將其喚醒也不知是否能有命活下來,但圣教大計要緊。
“稟長老,本來途中一切無恙,誰知突然串出兩個人非要與我們作對,小的不精武藝,讓圣教蒙羞了!”
“哦,是哪兩個羊羔崽子壞我大計?”
管家指向周祥,又道:“還有一人不知去往何處,不過他的速度奇快,還請長老小心”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有何事需要小心?先讓我吃了這幾個小崽子!”
說罷,神秘長老朝周祥抓去,周祥也是有武藝在身,一劍直取空擋,長老怪笑一聲,一抓擊碎長劍,周祥心中絕望,他這把劍可是精鐵打造,卻被人徒手捏碎而未見半點血痕,可見自己是一絲勝算都沒有。
情急之下,周祥大喊:“諸位兄弟,此人定是白蓮教巨魔,只要我等合力將其拖住,待到許前輩趕來定能將其誅殺”
白蓮教長老不怒反笑:“小崽子,你何知我是白蓮教的?”
周祥怒道:“就你這老魔一身血腥,天下除了你們白蓮教還有第二家?”
白蓮教長老繼續(xù)笑道:“小崽子知道的還蠻多嘛,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圣教只喜歡的就是吸人血髓,喝人腦漿吧,特別是活人的,桀桀...”
周祥此時也驚怒,大叫:“一群畜生,你們都不得好死!”
白蓮教長老一臉享受,獵物臨死前越是掙扎、越是反抗,他們的血肉內(nèi)臟就越鮮活、越美味。
“該從哪里下手呢,要不先從腦袋上敲個洞吧,你可千萬別死了”,白蓮教長老不太在意旁邊幾人,他能感受到這個周祥是這一堆人里血氣最補的了。
他伸手一抓,周祥下意識格擋,卻被直接抓住胳膊整個扭爛,周祥疼的整張臉都變形,還沒等叫出聲來便被扯掉了下巴,鮮血頓時撒了一地,接著以掌為刀在頭蓋骨上削掉一層,白蓮教長老捧著周祥腦袋嘬了起來,像是在品嘗某種銘品。
見到此場景的眾人無不臉色蒼白,頭皮發(fā)麻,縱使想逃雙腳都已發(fā)軟,陸石胃里一陣翻騰,酸意涌上舌尖,只覺煉獄就在眼前。
...
許毅沿著小路飛馳而來,不久便見到陸石口中的馬車,許毅大喊一聲:“停下”,那馬車沒有理他,反而加快了速度,許毅心中欣喜,用勢鎖住幾人,車旁幾人心神被攝,速度慢了下來,許毅隨即一劍削斷馬腿,黑馬一聲哀鳴,馬車頓時發(fā)生翻轉(zhuǎn),旁邊幾人連忙扶住車廂不讓它翻倒許毅揭開車頂,只見里面坐著一位少女,許毅心中贊嘆,果然與畫像一般模樣,隨后出手封住穴位,扯下篷布裹住少女便要離去。
還在扶著車廂的幾人連忙爆喝:“放下小姐!”,說完立馬朝許毅追去,許毅見這群人糾纏不休,冷下臉來:“一群余孽,真是不知死活”,單手持劍,游弋于眾人之間,六個大漢身上一個接一個傷口出現(xiàn),許毅卻還游刃有余,眾人雖盡力護(hù)住要害卻依然是不敵許毅一人。
不多時許毅的素袍上染上斑斑血漬,六名護(hù)衛(wèi)已然接連倒地,許毅插劍入鞘飄然遠(yuǎn)去。
許毅返回時,周祥已被吸得幾乎只剩下人皮,陸石幾人癱坐在地,無法動彈,見狀,許毅放開氣勢將幾人從那種恐怖煉獄中拉了回來。
“怎么回事?”
“我、我們也不知道,那怪人從箱子里跳出來,好、好像是白蓮教的!”,陸石喘著粗氣,冷汗簌簌直流,不敢再望向白蓮長老。
白蓮教長老吃的正起勁,見有人打破了他的氣勢,扔開周祥,張開嘴道:“誰又來送死?”
他的嘴里還冒著熱氣,牙齒間還有血泡和血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許毅眼神凝重,白蓮教他聽說過,當(dāng)年要不是這群瘋子自亂陣腳,這天下還不知是何模樣!
眼下也沒必要死磕,帶走目標(biāo)然后再通知當(dāng)?shù)毓俑纯伞?p> 打定主意,許毅帶著少女便要離開。
這時那管家看見許毅要走,忙道:“長老大人,萬不可放他們離開,若是被這里的官府知道我們的行蹤那可就不妙了!”
那白蓮教長老雖吸了血腦子不太靈光,但還是能分清局勢的,當(dāng)即向許毅撲去。
許毅見白蓮教血魔、而且還是頭嗜了血的血魔朝自己撲來,深知這場戰(zhàn)斗無法避免,要是自己一個人那還罷了,血魔是萬萬碰不到自己,可若要在再帶上目標(biāo)人物,那自己不但無法走脫,甚至有性命之憂,當(dāng)即將目標(biāo)扔給陸石,道:“好生照看,事后有你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