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我們接近科斯塔星后脫離艦隊，你可以先嘗試接管科斯塔星，看看那些人的反應！”李默如此說。
羅爾想了想，說道：“我明白怎么做了，贊美您，偉大的李默！”
艦隊離開了默爾隕石帶附近，奔赴科斯塔星。威廉帶領聯(lián)邦艦隊單獨行動，將提前潛伏在距離科斯塔星最近的天體上，避免泄露消息被機械族有所提防。
經(jīng)過一段加速，李默進入二元時空航行狀態(tài)，再次感受到神奇的一幕：流浪隕石和黑暗行星如一個個夢幻泡影被穿過，偶爾還有恒星以火環(huán)的形象出現(xiàn)在視野范圍。
不只是銀河系以外和旋臂之間存在大量黑暗行星，事實上在銀河系旋臂之上，各恒星系之間存在更密集的黑暗行星和隕石。因為遠離恒星，它們所在環(huán)境冰冷而黑暗，連人類的各種觀測技術，也無法盡數(shù)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
另外也不是每個恒星系都存在宜居星。
人類雖然發(fā)現(xiàn)了大量宜居星，但相互距離都很遠，它們之間還存在更多即使有恒星條件也無法居住的非宜居星，這些星球也不一定存在符合開采條件的礦藏資源。
宜居星之間的這些無人深空，被稱為原始星域，是各種星際探險公司和私人武裝探險飛船出沒的主要場所。其中的黑暗行星和恒星系內的非宜居星，都是他們探索的目標，只要發(fā)現(xiàn)一顆資源豐富的資源星，這輩子就不用干了……
李默感受著二元時空航行狀態(tài)，忍不住再次感嘆：
“真是神奇的哲學技術，兩顆宜居星之間遙遠的星際距離，只需短短幾個小時就能橫渡！”
他以自身特殊的存在形態(tài)仔細體會這種航行狀態(tài)，突然產(chǎn)生一種匪夷所思的猜測：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真實的物質形態(tài)，還是一股能量或信息流形態(tài)？
他想起網(wǎng)絡信號的標準化體系，以及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虛擬現(xiàn)實、元宇宙等概念。
那么所謂二元時空航行的本質，會不會其實是通過二元矢量力場裝置的標準化體系，構建一個網(wǎng)游般的虛擬時空，將真實宇宙縮小、映射為其中一個個坐標？
然后，再通過力場裝置實現(xiàn)質能轉化，把飛船和船上的一切轉化為一股能量和信息流，以哲學理論支撐，通過這個虛擬時空中的坐標在另一地逆轉重組？
“真的有這種可能啊，既然改變不了世界，那就改變自己。簡單說就是類似遠程打印一般，在這邊把自己變成信息流，通過網(wǎng)絡傳輸，在遙遠的距離外重新將自己’打印’出來。這種概念，我當初所在的地球時代就曾經(jīng)有人提出來過！”
“畢竟自從恒力方程式被推導出來，質能轉化方程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如今的反應爐能源系統(tǒng)、超重光子炮、能量護盾系統(tǒng)都涉及到質能轉化方程的運用。這種遠程打印的概念，就有了實現(xiàn)的理論和技術基礎?！?p> “仿生人的制造技術，會不會也是用類似的技術，將虛擬構建的人物’打印’出來的？”
“可是莊妮并沒有提到這種二元時空航行的本質，只強調是哲學應用，以這樣那樣的參數(shù)就能實現(xiàn)這樣那樣的結果……”
有人負責駕駛，李默閑下來就開始胡思亂想。
他記得曾經(jīng)有人說，哲學和神學只有一字之差。
隨后他又想到了自己這種神奇的存在形態(tài)，從東方古老的鬼神說到西方的神魔傳說，都有類似現(xiàn)象。再結合如今星空中真實存在的各種詭異生物和現(xiàn)象，會不會真的存在神魔生物？它們在人類新技術的發(fā)展史中是否又扮演了某種主導或推動的角色？
所謂的哲學技術、矩陣方程，看上去非常像人為地給世界寫下了某些規(guī)則。
他變成幽靈船、以及那本預言筆記，是否也在某位神衹的主導下？
正這么想時，李默又感受到虛無中傳來大量增益，他的靈力又開始迅速恢復，從不到三千點一路回升到五千多點，總值上限也有所增加達到7202點。
“算算時間，如果早晚各一次，應該是路易斯又一次組織大型彌撒的時候！”
“如果有一天我的靈力值達到五萬、十萬，甚至一百萬、一千萬以上，我會不會真的成為無所不能的神衹，一念之間將意志傳達到宇宙中的每一顆人類星球？能不能在靈力場中實現(xiàn)質能轉化、憑空造物？”
……
轉眼間幾個小時過去，飛過了不知多少個恒星系，但明顯還處于銀河系的外圍。
科斯塔星近了，艦隊脫離二元時空航行狀態(tài)，回歸真實時空。
剛睡過一覺的莊妮通知艦隊在此等候，隨后駕駛飛船駛向科斯塔星。
“資源星一般不會耗費耗資建造星港，有的大型資源星會建設簡單的太空碼頭，像科斯塔這種三等資源星，連太空碼頭都不會建設，需要飛船直接進入大氣層著陸地面?！?p> 莊妮像在自言自語，實際上在向李默解釋。
她多次看到船上的網(wǎng)絡終端在自動運行查閱各種資料，知道這位偉大的存在雖然很古老，但對人類的很多常識并不知曉。
實際上，李默上網(wǎng)的時間比她知道的還多，也一直在試圖通過網(wǎng)絡找到預言筆記上提到的那只卷軸的消息。
這時，李默嘆息道：“這么說，我終于要著陸了嗎？真是懷念大地的寬厚，它雖不如星空深邃，卻依然偉大得令人感動！”
莊妮和眾人相視，突然感覺這位其實也是有些人味的。
他們轉念一想，初代蒸汽飛船本來就是出自人類地球母星，它雖然變成了幽靈船，但本質上，它或許并非什么深空詭異，而是來自地球母星。
要不然，它為什么要幫助那么多人。
至于以前那些恐怖的傳言……只能說明那些死去的本來就該死，沒看它這次在海盜窩也殺了大量海盜么！
因為李默一句感慨，船員的歸屬感又強了幾分，多了點親近。
科斯塔星在望，雖然沒有太空碼頭，卻也放置了太空監(jiān)測器和無人炮壘，并駐守著一支由二十多條武裝飛船組成的小型艦隊。
他們不需要全面布防，只需要在某個資源開采點對應的太空駐防就行，然后通過太空監(jiān)測器監(jiān)控整個外太空。
這年頭，布置衛(wèi)星和太空設施跟吃飯一樣簡單，運過來擺放好就行……
李默遠遠看到了科斯塔星外的小型艦隊，隨著進一步接近，不用他提醒，莊妮已駕駛飛船徑直滑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