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宗經(jīng)此一役元氣大傷,短時間內(nèi)成不了氣候。
這是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陳深始終沒聯(lián)系上秦歌。
陳深向秦歌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去信,每封信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這讓他不免著急。
錦毛鼠面對寶藏是按捺不住性子的。
他已經(jīng)好幾次托人傳信了,問陳深什么時候召集好人手一起動手了。
錦毛鼠甚至傳信給陳深,告訴陳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借那半截寶圖,到寶圖所示位子了,要是他不用另半截寶圖把墓穴找到,陳深別怪他不夠朋友。
陳深對此都找借口拖延了。
可他知道,這事兒還是能早就早,拖則生變。
這一日。
陳深告別媚娘,約上云南去了廣場。
他們接了一個大活兒。
這次不僅他們?nèi)ィ走t也去,同去的還有十幾位青云宗弟子。
他們要去青云宗采邑臨近靖州的云州城。
那兒附近的村莊、商隊近一段時間經(jīng)常遭到妖獸襲擊。
有村子甚至讓妖獸洗劫一空,許多百姓都死于非命,所以青云宗才有了這么大的陣仗。
他們同白遲匯合后,人劍合一化作流光掠影上了青天。
白遲在路上告訴陳深,云州城的不太平,還是源于靖州災(zāi)荒。
災(zāi)荒時,許多百姓逃荒到了云州城,讓云州城人口猛增,人口多了不免要開墾山林,這才引得妖獸對村鎮(zhèn)的頻繁襲擊。
白遲憂心忡忡,“聽云州城傳信,這次還出現(xiàn)一頭美人蜈。”
這妖獸是一頭五品妖獸,相當(dāng)于結(jié)丹期修士。
他們到時候得見機(jī)行事,要是真的,恐怕得請結(jié)丹期的師叔出面。
十天后。
他們出現(xiàn)在云州城上空
云州城作為青云宗采邑邊界,來往商隊很多,城池很繁華。
陳深踩在凝眸劍上向下望去,只見大街上川流不息,人山人海。
現(xiàn)在時辰尚早。
可他們長途跋涉十分疲憊,白遲決定先去云州城青云觀休息一夜,再去找妖獸麻煩。
陳深跟著他們往城內(nèi)落去。
在從市集上空掠過時,陳深忽然發(fā)現(xiàn)一塊熟悉的招牌:錦衣樓。
他心中一動。
他們很快落到青云觀。
青云觀留守了一些青云宗弟子。
他們平日里維護(hù)云州城的治安,也是每月領(lǐng)貢獻(xiàn)點的。
陳深在安頓好以后,換了一身便衣就出去了
他隨著人流來到剛才看到的錦衣樓,抬頭看了看招牌,心想錦衣樓產(chǎn)業(yè)越做越大了,在千里之外竟也有分店。
他走了進(jìn)去。
店內(nèi)顧客還挺多,小二正忙著招待別的客人,沒有顧上陳深。
陳深四處轉(zhuǎn)悠,想給媚娘挑一身衣服作為禮物,也算一種情趣。
錦衣樓有成衣展示。
這主意還是陳深給秦歌出的。
他看中一款清素淡雅又不失韻味兒的成衣。
這套衣服上身白衣短褂,下半身湖綠長裙,搭在一起宛如閑云倒映在碧波之上幽然寧靜,居家穿在身上,自在愜意又不失端莊沉穩(wěn)的氣度。
要是穿這一身衣服撫琴——
陳深打個哆嗦,他還真頂不住。
他伸手去拿,身后忽然傳來著急的叫聲,“讓一下,讓一下?!?p> 陳深以為擋別人道兒了,忙收手側(cè)身。
然后他就看見一個妙齡女子借他讓開的空間,到了他看中的衣服前,伸手把衣服拿下來。
“姑娘”
陳深阻止她。
待少女轉(zhuǎn)過身時,陳深告訴她,“這衣服我先看上的?!?p> 妙齡少女把衣服拿在懷里,“大爺,給閨女買衣服要讓她自個兒來挑,你挑的她不一定喜歡?!?p> 她順手把裙擺拿下來,“這身我就要了哈?!?p> 陳深糾正她,“我給我娘子買的。”
不過,這少女要真想要,他這么大年紀(jì)了也不會跟她計較,可少女這做法讓他很不舒服,作為一名大爺,他得問一問他禮貌呢。
怎料,陳深還沒開口,少女先笑了。
她笑吟吟的,“大爺,你娘子穿這一身不合適吧?”
她指著旁邊一件鮮艷似媒婆的衣服,“那件兒不錯。”
少女這話一出口,陳深覺得就應(yīng)該讓她知道什么叫大爺終究是她大爺。
陳深:“別說廢話,這件衣服我先看中的。”
少女一吐舌頭,“在我手上?!?p> 陳深最討厭這種不懂禮數(shù)還惡意賣萌的姑娘。
他換了個主意:“既然如此,咱們價高者得,如何?”
少女眼珠子一轉(zhuǎn),上下打量陳深后點頭答應(yīng),“好啊?!?p> 他們一同到柜臺前,向小二問清了這衣服價值一百二十兩銀子。
小二還趁機(jī)宣傳:“這衣服是織娘一針一線用天蠶絲織就,既輕薄又絲滑,十分難得?!?p> 少女瞥陳深一眼,輕啟朱唇,“一百三十兩?!?p> 陳深跟:“一百四十兩?!?p> “一百五十兩!”
少女得意地看陳深一眼。
陳深無動于衷,“一百六十兩?!?p> 少女不耐,一舉提高二十兩銀子,“一百八十兩?!?p> 她想陳深這下不跟了吧。
這云州城里敢像她這么揮霍的不多。
然而,陳深不緊不慢的又跟了。
少女驚訝的看陳深一眼,又報了一個價,然后在一番抬價后把價抬到了二百三十兩。
少女咬咬牙,“二百五十兩!”
陳深知道這是少女極限了。
他不慌不忙的吐出三個字,“要不起?!?p> 少女嚇一跳。
她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心想這老頭真討厭,不要也大喘氣兒。
她不是傻子。
這衣服真要超過她所能接受的價格,她礙于面子不能不跟,可要了又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現(xiàn)在的價格剛合適。
既她認(rèn)為這套衣服二百五十兩也值得要。
因為她要穿這套衣服去青云宗拜師。
她希望這套衣服能給她帶來好運,爭取當(dāng)上白云洞府的內(nèi)門弟子。
白云仙子!
青云宗前所未見的天才,年紀(jì)輕輕就邁入化神期,成為了青云七子。
她有傾國傾城之姿,卻用實力打出了一片天。
這就是她的偶像。
至于進(jìn)不去白云洞府后,進(jìn)別的洞府內(nèi)門弟子她倒不擔(dān)心。
她借用家里的關(guān)系,讓青云宗的修士測過了,她是天靈根,拜入青云宗內(nèi)門不成問題。
即便不是天靈根,她也沒問題。
誰讓她爹是云州城刺史呢,同青云宗修士關(guān)系很好。
少女取出銀子交給小二,讓小二把衣服包上。
陳深從懷里取出玉牌交給小二。
“哎,你——”
少女疑惑。
陳深沒理他,對小二說:“讓你們掌柜的看看,然后把這二百五十兩給我?!?p> 小二接過玉牌瞅了一眼,忙轉(zhuǎn)向后面去。
不一會兒。
一個精瘦的掌柜走上前,上下打量陳深后拱手,“陳爺?”
陳深點頭,“是我?!?p> 掌柜的忙招呼小二給陳深包上二百五十兩銀子。
“這——”
少女在旁邊目瞪口呆。
陳深向她一笑,“這錦衣樓是我家的。”
他雖然沒要秦歌的產(chǎn)業(yè),可秦歌允諾,陳深可以任意支配她產(chǎn)業(yè)里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