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云寺同青云宗共為名門正派的泰山北斗。
在慈云寺絕學中,有一門袈裟伏魔功,以袈裟為法寶,專困邪魔外道。
慈云寺常用這招,再以佛音禪語煉化,送邪魔外道到極樂世界。
白云仙子和慈云寺白衣僧共同出手,血龍王插翅也難逃。
白衣僧就把血龍王困在了袈裟中。
這血龍王心里恨。
他恨江茶的臨陣倒戈,因此不帶任何隱瞞的,很干脆的告訴兩人江山圖在江茶手里,他們要尋江山圖的話,得把江茶抓回來。
只是這會兒江茶早跑遠了。
即便如此,白衣僧還得把血龍王囚禁起來帶回去。
大仙朝皇宮防備嚴密。
他們要查清楚血龍王是如何把江山圖偷出來的,這內(nèi)應(yīng)是誰。
白云仙子沒殺得了血龍王,心里遺憾,就把血龍王的般若盾收了。
白云洞府。
陳深終于出關(guān)了。
他的飛劍煉制成功了。
這一把劍長三尺九寸,重三十兩二錢,因為冰芯打造的緣故,劍鋒揮處,劍氣森寒,如雪之降,因此陳深命名為霜雪明。
他暫時找不到劍鞘,就從媚娘衣柜里翻了一上好的白布包起來。
然后痛飲一場,慶祝自個兒的成功。
就在陳深大醉時,白云仙子回山了。
這一戰(zhàn)。
白云仙子橫劍血獄沼澤,一劍破血龍王法相,一劍動風云成為一時美談。
血龍王也成為血獄沼澤大戰(zhàn)中,被擒獲血影宗弟子中地位最高的人。
白云祖師先去青云殿同掌門和青云七子敘話,后回到了白云洞府。
白云洞府的所有雜役和留守的兩個弟子都在崖上迎接,恭喜白云祖師得勝歸來。
白云祖師下了樓船,在接受了眾人恭賀后問陳深呢。
王管事夫人告訴祖師,陳深喝了個大醉,大白天在白云洞府睡覺呢。
她說話后,抬頭小心翼翼看了白云祖師一眼。
白云祖師離去的這一年,陳深幾乎成了白云洞府的主人,白云洞府內(nèi)的東西任取任用,還不收拾,僅她看到的,煉器的書擺滿了一書桌。
書桌擺不下了,還在地上放著。
白云仙子點了點頭。
她讓云衣四個師兄弟回去休息,抓緊時間修煉,彌補這一年外出認識到的不足。
白云仙子帶出去的四個弟子全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這其中有云樓的功勞。
初次斗法大敗時,正派狼狽逃走,正是靠了云樓才保住不少人性命。
自然,這云樓在白云仙子手中和陳深手中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白云仙子又把兩個留守在洞府的兩個弟子叫到跟前,檢查一下她們的功課,不由地皺起眉頭,“你們這一年懈怠太多了。”
這兩個弟子不是原地踏步,是只向前挪了一步。
白云仙子給了她們半年時間,若達不到她滿意的,就送她們兩個去外門。
這兩個弟子登時慌了。
她們忙求白云祖師不要把她們送到外門,一面保證絕不敢再懈怠。
這一年。
她師父和師兄師姐出去了,陳深又不是在喝酒就在煉器,少了修行的氛圍,她們又年輕,玩的心性重,不由地懈怠了。
白云祖師擺了擺手,讓她們下去修行。
她回了洞府,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放到一旁,見到一桌子散落的書后,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以前這些自有下人打掃。
后來陳深住在這兒以后,有了許多私密的東西,媚娘就不讓人進來打掃了。
她手一揮。
書桌上,地上的書全部浮起來。
她把書一一歸類,又把臟亂的東西規(guī)整以后才回到臥室。
陳深在睡大覺。
他剛來時,還因為年老體衰,在睡覺時打鼾??勺詮奶と胄扌泻?,睡姿就安詳了很多,只是酒葫蘆在他手中握著,劍在旁邊散落著。
媚娘走過去,把劍撿起來。
劍寒如水。
劍身上還刻有符印。
這讓媚娘有些意外,她想不到陳深還鉆研了符箓。
她有心試一試這法器上的法術(shù),可法器這玩意兒經(jīng)不起她的折騰。
媚娘只能把劍放下。
她把酒葫蘆取過來,搖了搖,酒葫蘆里還有不少酒。
她仰頭痛飲,清澈的酒線順著唇邊流到下巴,又從下巴落到白璧無瑕的脖子,流進了豐潤如玉波瀾起伏處,陽光落下來,晴光瀲滟。
媚娘把酒喝干以后,把酒葫蘆往旁邊一丟,躺在床上。
她外出一年,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
在她這個境界,睡覺已然不是必須,可生活總有有些小美好,若不然豈不無趣。
修仙修長生。
長生是對世間有留戀。
若少了這些留戀和美好,整日面壁一樣的過活,長生又有何意義。
她縮在陳深懷里。
陳深在醉酒中,下意識的翻了個身,把媚娘摟進了懷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陳深有了知覺,察覺到了懷里的熟悉,手在她腰間細膩上清掃,待懷里的人醒了后,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按到了下面。
陳深從在奇寶齋歸來,見到了陸長安等一行人。
他把云樓送去維修了。
在血影宗幾番轟炸下,云樓有些地方破舊了。
陳深這次不用掏靈石。
云樓在斗法時救了不少流月城的弟子,奇寶齋答應(yīng)終身保修。
陸長安讓隨行的弟子先走,他停下來問陳深,“陳爺,后來怎么一直見不到你?”
陳深告訴他,白云祖師去血獄沼澤斗法,他跟著去開樓船了。
陸長安恍然。
他記得上次去血獄沼澤采筑基丹藥草,陳深也是開船的。
“白云祖師太厲害?!标戦L安由衷的敬佩。
他們下山做任務(wù)時,酒肆、茶館全在傳白云祖師大破血龍王的故事,把白云祖師傳成了天上下凡,有傾國傾城之貌,一劍動風云,一喝鎮(zhèn)山河的仙女。
有的說書人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親眼見證。
不止坊間。
他們碰見正道修士時,他們也會問白云祖師的林林種種,在他們心中,白云祖師所持劍法,所穿衣服,所用劍術(shù),絕美的容顏全是值得談的點。
“哦?”
陳深意外。
他這倒不知道,這小妮子把血龍王抓了。
陸長安對白云祖師同樣欽慕萬分。
他覺得陳深這雜役比他這當?shù)茏拥倪€好。
白云祖師出了名的心善,陳深不用受什么苦和刁難。
陳深覺得陸長安這話就過了。
他要不是跟媚娘另有關(guān)系,在白云洞府要吃點兒苦頭。
陳深見陸長安談起白云祖師就滔滔不絕,不由地找個機會插進去一句話,換了個換題,問他現(xiàn)在忙什么。
“攢貢獻點?!?p> 陸長安目指前面的同伴,“為兌換筑基丹做準備?!?p> 陳深忙恭喜他。
陸長安苦笑搖頭,“我離踏破練氣期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