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得證清白
似乎是怕柳聞?wù)巡恍?,寶來又立刻賭咒發(fā)誓了起來“天地良心,我寶來絕對只忠于少爺一人!要是我寶來說的有一句假話,便教我天打五雷轟!”
古人最是信毒誓的,只覺這種東西多數(shù)會應(yīng)誓,加之寶來神色真切不似是說謊,故而柳聞?wù)央m然怒不可遏,卻還是勉強壓下了心火。
他冷聲問道“既然不是合伙算計我?那你怎么會將這封假信件送到蘇掌柜那里去?”
聽到柳聞?wù)堰@句問話,寶來只驚訝的問道“這封信當(dāng)時不是您讓我交給蘇掌柜的嗎?”
柳聞?wù)崖勓援?dāng)下只有些將信將疑“我交給你的?我怎么不記得了?”
寶來當(dāng)下只立刻道了一句“少爺,這信確實是您給我的,當(dāng)時您看樣子清醒的很,不過我還是問了您,您確定要將這信送給蘇掌柜,您跟我說是要送給蘇掌柜的,所以我才敢去送信的。我除了按您的吩咐送信,別的可什么都沒做,我跟錢掌柜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p> 柳聞?wù)褯]有說話,他顯然也在回想,自己是不是有說過這樣的話,然而不管怎么回想,他都想不起來那天自己到底說了什么,他只記得自己是跟錢掌柜喝了酒,當(dāng)時還是那錢掌柜邀自己過去的,他想也沒想便答應(yīng)了。
之后他只記得自己似乎喝的酩酊大醉。
如今想來,自己怕就是那時候被人算計的。
然而在寶來的描述里,自己的反應(yīng)卻是十分正常。
當(dāng)下這便似乎有些說不通了。
所以眼下不是自己記錯了,那便是寶來在胡說八道。
柳聞?wù)言趺纯赡軙J為是自己的記憶出錯了。
況且自己若真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蠢事來呢。
故而他想也沒想便出言駁斥了寶來“你根本是在一派胡言,我若是沒醉,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該不會是你偷偷跟那錢掌柜勾結(jié)了吧?”
然而寶來聞言只也信誓旦旦的否認“少爺我真沒說假話,您當(dāng)時確實是清醒的,您要不信,可以問問當(dāng)日悅福酒樓勸酒的酒姬吳娘子?!?p> 見寶來說的如此信誓旦旦,柳夫人也懶得理會一味狡辯的柳聞?wù)蚜?,她只對身邊的大丫鬟玥兒道了一句“去找那吳娘子問問情況吧。”
玥兒配合的點了點頭。
隨后眾人只在屋里等了一陣,悅福酒樓的吳娘子便被帶過來了。
這吳娘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生的如同一朵風(fēng)情搖曳的薔薇花一般艷麗,看得出這并不是柳聞?wù)严矚g的那款美人。
然而吳娘子看向柳聞?wù)训臅r候卻是含情脈脈的,那眼神仿佛他們之間有過什么。柳聞?wù)汛丝虆s是看都不看吳娘子一眼。
柳齊氏最是見不得這種事,故而她只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吳娘子此時才似是終于回過神來,在面對著柳齊氏時,那吳娘子只輕笑著道“不知夫人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夫人想問你可記得今年正月十五時接待錢掌柜與聞?wù)焉贍敃r的情況?”此時開口說話的是齊修亭。
吳娘子不免也朝那俊美的青年看過去,不過她只看了一眼,倒似是微微一愣,看她神情倒似乎只與齊修亭也認識一般,不過她很快便回到了話題的重點處。
她朝柳聞?wù)研Φ檬謺崦痢爱?dāng)然記得,那日是我招待的柳公子,柳公子當(dāng)時夸我人比花嬌,還神色鄭重的許諾要娶我呢。我雖然沒當(dāng)真,可也一直期盼著公子能多光顧悅福酒樓幾回。”
“不想我等了這么久都等不到。”吳娘子說這話時,神態(tài)倒是有了幾分幽怨意味。
然而柳聞?wù)崖犇菂悄镒拥脑?,臉色卻是黑完了,他口不擇言道“我怎么可能說過這種話,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聽到柳聞?wù)堰@話,吳娘子只也道了一句“我單知道酒鬼的話不能信,可不想公子說的那般認真,卻也一點不能信。”
顯然在座的眾人沒人想聽他們的愛恨情仇,糾纏不清。
故而尤三三只忍不住出言打斷道“吳娘子,我們過來,是有話想問你,我想問你,你認識這人嗎?”
問這話時,尤三三的手是指向?qū)殎淼摹?p> 吳娘子打量了幾眼,隨后立刻道了一句“當(dāng)然記得,這不是那日跟在聞?wù)焉贍斉赃叺男P嗎?叫什么來?!?p> 一聽吳娘子記得自己,寶來的神色明顯一陣激動。
“我叫寶來?!睂殎硪膊挥嬢^別人記不住自己名字了,他只主動道了一句。
那吳娘子這才似是想起來了一般“對,你叫寶來。”
“那你可記得當(dāng)時柳公子是不是曾將一封信交給他的小廝,只讓他的小廝去送信?”
那吳娘子聞言,似是回想了一番,隨后她立刻點了點頭“是有這么一回事?!?p> “當(dāng)時柳公子是醉酒的狀態(tài),還是沒醉酒的狀態(tài)?”尤三三繼續(xù)問道。
吳娘子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后低聲道了一句“柳公子當(dāng)時又沒有喝幾杯,他看起來也口齒清晰的很。我猜他應(yīng)該也沒喝醉吧?!?p> 柳聞?wù)蚜⒖碳拥牡懒艘痪洹澳銊e胡說八道,我若是讓我的小廝送信,我怎么可能不記得?”
吳娘子驚訝的看向柳聞?wù)训馈傲?,你不記得了嗎??dāng)時那信正是那錢掌柜遞給你,拜托你辦的事,你痛痛快快的接過了那信,隨后你轉(zhuǎn)頭便將這寶來叫進了自己的屋里,之后你只又將錢掌柜的話復(fù)述著說給了寶來聽。”
吳娘子的話無疑證明了寶來是沒有說謊的。
然而柳聞?wù)扬@然仍舊什么都想不起來。
寶來也不敢直言什么,他只連忙解釋道“少爺,您這下總該相信我了吧,我真沒有吃里扒外!”
而柳聞?wù)言趨悄镒优c寶來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將信交給寶來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敢太肯定自己的記憶。
他只是喃喃自語道“我若真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說了這些話,我怎么會不記得?!?p> 不過面對他的喃喃自語,所有人并沒有將之當(dāng)成一回事。
雖然其他人仍舊不知道柳聞?wù)训降资窃诮妻q,還是真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了。
但是眼下顯然更重要的問題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位錢掌柜的身上。
不過關(guān)于那錢掌柜的事情,卻是不大好大張旗鼓的處理。
故而柳氏只將其他人都揮退了,只獨獨留著尤三三,齊修亭與柳聞?wù)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