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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公是真的很膩害

第四十八章 變局之初

我相公是真的很膩害 貪狼獨坐 1926 2022-04-03 23:49:33

  京師,皇宮之內(nèi)。

  御書房的龍椅上,皇帝趙慶捏著手上的書信臉色陰晴不定。

  御書房內(nèi)跪著的皇城司副司使司徒贊,則是沉默垂首。

  “這么說,文長公已經(jīng)是準備隨必勒格那些人出關(guān)了么?!”

  良久之后,趙慶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匍匐在地上的司徒贊恭聲道:“是!根據(jù)眼線回報,當日錢塘應是有大變動!”

  “只是臣之眼線,當時暈厥過去了。醒來后文長先生已然隨著必勒格等人離開錢塘,后經(jīng)追蹤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往北走……”

  趙慶沉默了一會兒,揮了揮手讓司徒贊退下。

  待得司徒贊離開了,才對著身后輕聲道。

  “監(jiān)正,此事應該歸欽天監(jiān)管轄了吧?!”

  袁守城緩緩的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對著趙慶恭恭敬敬的做了個道揖。

  這才看著龍椅上的青年皇帝,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失望。

  趙慶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隱隱想要發(fā)怒。

  亦是這個時候,袁守城才道。

  “文長先生不是修行人,所行非方外之事。貧道又有何理由,去干涉文長先生?!?p>  趙慶聞言不由得臉色鐵青,袁守城卻不等他發(fā)怒。

  繼續(xù)道:“且文長先生欲出關(guān)北狄,此舉不曾干犯律法,貧道也沒有理由干涉……”

  “他已經(jīng)是半步圣人了!他為什么要出關(guān)北狄??!”

  趙慶的眼珠子都紅了,喉嚨里的聲音如同野獸一般瘋狂。

  袁守城聞言,淡然的看著趙慶。

  道:“文長先生為何出關(guān)北狄,難道陛下不知道么?!”

  這一句,直接將趙慶直接堵死了。

  他當然心知肚明,但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的是錯的。

  “先帝如此敬重,朕亦是對他不曾失禮!他卻獨釣錢塘,如此行徑……”

  趙慶鐵青著臉,冷冷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徐文長眼里,可有朕、有這江山社稷?!”

  袁守城望著趙慶,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憐憫。

  這眼神,更是讓趙慶想要殺人。

  “陛下所言極是?!?p>  這句話袁守城說的輕飄飄,回答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那語氣,卻讓趙慶噎的難受。

  可袁守城接下來的話,卻讓趙慶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貧道今日前來乃是有要事啟奏?!?p>  趙慶壓著怒氣點了點頭,袁守城隨機做了個道揖沉聲道。

  “近日天象大變!”

  袁守城望著趙慶,聲音肅穆:“經(jīng)欽天監(jiān)推算,此或為大劫將起之征兆!”

  捏著龍椅的趙慶,猛然瞳孔一縮!

  欽天監(jiān)很少有上報什么事情,可一旦上報的幾乎都是大事!

  尤其是袁守城嘴里,幾乎很難聽到有什么太嚴重的事情。

  上一次趙慶從他嘴里聽到“劫數(shù)”,還是在先帝時。

  但那一次他也僅僅是報稱“將有些許劫數(shù)”,然而這個些許劫數(shù)卻是舉國大旱三年!

  那段日子趙慶記憶猶新,先帝為了省出錢糧整個皇宮都在縮減用度。

  除了老太后的宮殿,其余宮殿用度僅有原本的三分之一。

  而作為皇帝先帝趙喆更是僅在自己宮內(nèi),燃上兩根蠟燭。

  即便是如此,當時天下多生飛蝗、各地不斷有起兵之事。

  足足三年,才算是熬了過去。

  “怎樣的大劫?!”

  趙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望著袁守城問道。

  袁守城緩緩垂首,輕聲道:“貧道亦不知……”

  “不知?!監(jiān)正竟不知?!”

  趙慶豁然起身,死死的盯著袁守城。

  后者依然垂首,道。

  “貧道明日,將向陛下請辭?!?p>  此言一出,趙慶臉色就變了。

  袁守城這個老家伙到底活了多久,沒人知道。

  甚至據(jù)皇室秘檔記載,前朝時他就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

  據(jù)皇室的秘檔記載,在前朝即將生亂之前袁守城亦是帶著欽天監(jiān)全體請辭!

  前朝末代帝王當時并不允,然而袁守城卻帶著整個欽天監(jiān)集體消失。

  惱怒之下,那位皇帝干脆自行招募了新人成立欽天監(jiān)。

  因為所有的文檔都在,也算是勉強能運轉(zhuǎn)。

  然而僅僅不到五年,天下大亂!

  而后本朝開國太祖歷經(jīng)四年廝殺,終榮登大寶。

  傳承迄今,已歷三十一帝、五百余年。

  “本朝就那么不值得監(jiān)正輔佐了么?!”

  趙慶的話,終于讓袁守城有著些許動容。

  他緩緩的抬首,認真的看著趙慶。

  好一會兒了,才嘆氣道:“若是可以,貧道希望天下永遠太平、再無廝殺劫難?!?p>  “陛下或許不知,貧道這些年化去了多少災劫、又做了多少事情。”

  袁守城說著,輕嘆了一聲。

  “此番大劫若是能為國朝扛下,貧道不惜一死!然而……”

  說到這里,袁守城卻停住了。

  趙慶在龍椅上,則是止不住的渾身都在顫抖。

  袁守城什么本事,他無比清楚。

  也正是因為袁守城在京師,所以他才能夠安穩(wěn)的坐在龍椅上。

  甚至敢對徐文長試探,因為他很篤定如果徐文長要對他動手。

  那么袁守城絕對不會看著不管。

  然而……袁守城卻要走了,甚至還表示這次的大劫他即便是身死都無能為力。

  “貧道請辭,非是要棄國朝而去。相反的,貧道乃是去尋化劫之法?!?p>  趙慶聞言,臉色這才好看點兒。

  卻見他一咬牙,沉聲道:“監(jiān)正有何需要,可與朕說!朕將全力支持監(jiān)正!”

  袁守城搖了搖頭,嘆氣道。

  “貧道此行陛下不必掛懷,只不過文長先生之事……陛下還是慎重些好?!?p>  趙慶眉頭一皺,道:“監(jiān)正此言何意?!”

  “徐文長一弟子,明年將科舉。不出意外,將會來京?!?p>  袁守城望著趙慶,輕聲道:“文長公出北狄,已是定局?!?p>  “兒他歸來與否,卻非定數(shù)。”

  趙慶雙目微微瞇起,低聲道:“錢塘,殺人許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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