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yè)本上撕下來的一張張紙包裹著一坨......翔......狗屎。
也不知道吳有財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做到了有型有狀。
這小屁孩真實欠揍,臭死了,惡心死了。自從重生后,江南西覺得每一天都是煎熬,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只能默默長大。
小肥崽吳有財一臉神秘,瞇瞇眼露出絲絲星光,用力深呼吸一口氣,“好香。香噴噴的小蛋糕哦。”
“西西,要不要吃蛋糕?”
“一般人,我不給她哦。”
吳有財一臉讒樣的誘哄江南西,然后把臭狗屎推過來,“要不要吃一口?香香甜甜的哦?!?p> 江南西屏住呼吸,臭死了。這是肥崽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吳有財砸吧砸吧,“西西,吃蛋糕?”
煩死了。
江南西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把所謂的小蛋糕拍在吳有財身上,氣得吳有財炸毛跳起來,沖著江南西大喊大叫,喊著要打人,要打死這個小啞巴。
可惡。他的新衣服竟然被江南西這個小啞巴給糊了臭狗屎,吳有財抬手就想要推江南西的籮筐時。
江有水嚇得扔下扁擔就跑過來,一把抱起女兒。差一點點,只一點點,江南西就要被推倒在灶火堆里,燒得正旺盛的灶火把籮筐都燒掉了一塊。
江南西嚇懵了,還以為自己的頭發(fā)和臉都要遭殃了。
幸好。
老天保佑。
江有水也被嚇得心口都要跳出來了,不敢想象,小小的江南西被推在火堆里會是什么情形,只要想一想,就嚇得臉色發(fā)白,不敢呼吸。
江有水生氣了,不和吳有財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計較,而是克制著氣憤建議王飛紅教育好孩子,水電火不能隨便玩。
王飛紅不在意的擺擺手,覺得小孩子打打鬧鬧很平常,沒有必要大驚小怪。至于會不會燒著江南西?
小啞巴可能被火燒一燒就好了,就能說話了。如果真這樣,她兒子也算是好心辦壞事了。
王飛紅哼哼唧唧,覺得江有水大驚小怪。
至于吳有財想要給江南西喂狗屎?
這是她兒子吳有財愛分享。
江有水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生氣,真是不知好歹。
“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才能長大。你也別太嬌慣孩子?!蓖躏w紅不覺得兒子有什么錯,甚至還覺得兒子力氣大,以此為榮。
面對王飛紅的咄咄逼人,江有水只能氣悶的抱著江南西哄。
讓江有水和王飛紅吵起來?
不可能的。一是因為王飛紅是女人,最會胡攪蠻纏,二是因為她包工頭吳大強的老婆,只要江有水還想在工地干,就必須忍。
看人臉色吃飯的人,自己沒有資格甩臉色。
至于江南西被欺負了?
哄一哄,然后教她‘吃虧是?!?。
王飛紅冷哼一聲,絲毫不把沉默寡言的窩囊廢江有水當回事,指責江南西不懂事把狗屎拍在吳有財身上。
吳有財今天穿的是新衣服,洗不干凈就要江有水賠。王飛紅皺著一張刻薄的臉,眼睛里的鄙視明晃晃,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讓江有水一定要好好教育江南西,否則等江南西長大了壞了別人的貴重東西可能要被賠得傾家蕩產(chǎn)。
王飛紅在噼里啪啦地說不完,江有水只能聽著,時不時的扯著嘴角表示歉意,然后一再表示會教育好女兒。
江南西冷眼看著這一切,只恨自己還太小,什么也做不了。
籮筐被燒壞了,下工后的江有水沒有去火車站扛包,而是早早回到半邊樓找來一捆竹篾修編籮筐。
江南西則扶著旁邊的墻壁練習站立和走路。
站不過三秒就摔倒,然后繼續(xù)站起來,然后再摔倒。
突然,江南西聽到有人喊‘查證件了。’
正在編織籮筐的江有水立刻扔下手里的東西抱起江南西就往屋里跑,父女兩人一起躲在床底去。
“西西,不要出聲?!?p> 江有水小心翼翼地捂住女兒的嘴,不讓她發(fā)出聲音來。
查暫住證。
因為江有水的身份證是假的,辦不了暫住證,所以暫住證也是假的,遇到查證就只能避開或者躲著。
每個月都要經(jīng)歷一次兩次,江南西已經(jīng)習慣了。
查證的人一家一戶的敲門,大喇叭叫喊大家?guī)е鴷鹤∽C出來登記。
沒有暫住證?
務(wù)必盡快辦理。
江有水抱著江南西躲在床底,聽著外面?zhèn)鱽淼那瞄T聲,說話聲,不敢動,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假裝自己不在家。
江有水和江南西都聽到門外的人說,吃過晚飯再來,保證不溜掉一家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