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大理段氏
“什么喜事?”
葉二娘略帶好奇地看向楚風(fēng),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楚風(fēng)輕輕一笑,雖然知道葉二娘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依舊不為所動道,“我知道你的兒子在何處?”
“什么?”
葉二娘身軀一震,差一點因為情緒失控跌倒在地上。
楚風(fēng)更進一步道,“難道你忘記了遠(yuǎn)在少林的老情人了么?”
“你……”
葉二娘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臉上卻逐漸冷靜了下來,惱怒地呵斥起來,“小子,你不要聽胡言亂語!士可殺不可辱,我跟和尚沒什么關(guān)系!”
“有!”
楚風(fēng)嗤笑道,“不僅你的情人,包括你的兒子也是。葉二娘,為我做一件事,我寬恕你身上那些無惡不作的罪,讓你母子相認(rèn),頤養(yǎng)天年!”
“可笑至極!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聽命于你嗎?”
葉二娘一臉毫不猶豫地拒絕,但是楚風(fēng)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動搖了。
只不過沒有真憑實據(jù),讓她心懷戒備,始終不肯動搖。
“不愧是四大惡人之一嗎?”
楚風(fēng)毫不意外。
江湖上并不缺乏有心人,想要推斷出葉二娘的心病,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只不過想要以此要挾葉二娘,沒有真正的兒子在眼前,肯定是無法打動她的。
當(dāng)然,或許曾經(jīng)的葉二娘可以,但是四大惡人已經(jīng)縱橫江湖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他們,沒可能這樣好騙。
葉二娘見楚風(fēng)不說話,終于平息了身上震蕩的氣血,想要離去。但身上遠(yuǎn)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的心,卻讓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終無法移開腳步。
這人武功如此之高,遠(yuǎn)在老大之上,如此大費周章將自己困在此處,說謊的概率很可能不大。
葉二娘作為一個狡詐的老家伙,的確像楚風(fēng)剛才所想,是不容易上當(dāng)。哪怕事情很可能是真的,當(dāng)對自身不利時,也會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滴水不進。
然而,作為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但凡有一點找到孩子的希望,哪怕很可能是讓自己萬劫不復(fù)的陷阱,她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楚風(fēng)自然不知道葉二娘心里的想法,見她想走卻又不走,知道事情有一點希望。
“葉二娘,你走吧。”
楚風(fēng)揮了揮手,旁邊將整個懸崖圍得水泄不通的獵手各退幾步,流出一個巨大的缺口來。
葉二娘驚疑不定,看了眼臉上依舊自信滿滿的楚風(fēng),踏出一步,卻又停下,“你真的知道我兒子在何處?”
“沒錯!”
楚風(fēng)眺望一下遠(yuǎn)方,已經(jīng)看不到了大理段氏等江湖高手,“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說那些的時候。葉二娘,咱們在萬劫谷中相會,希望你不要死了!”
“等……”
葉二娘才一開口,楚風(fēng)就在恍惚間不見,回首身邊那些好似殺人機器一般的白衣人,也在楚風(fēng)消失的下一刻,施展鬼魅身法鳥獸群散而去。
另一邊,保定帝和段正淳夫婦,以及高升泰等家將大臣已經(jīng)離開了善人渡,朝一片森林不緊不慢地走去。
大理段氏跟當(dāng)今趙宋一樣,都是以武林世家取得了國位,當(dāng)了皇帝。
所以,雖數(shù)百年來,段氏早已經(jīng)成了獨霸大理的皇室貴胄,卻仍不失祖宗遺風(fēng)。
段正明等人雖然富貴無極,卻依舊喜歡以江湖人的方式行事,遇到武林中人也總以武林規(guī)矩對待,從不擺脫皇帝架子。
哪怕這一次保定帝御駕親征,也沒有發(fā)動太多的兵將,眾高手能臣一起行動,在不認(rèn)識他們的常人眼中,不過是貴族大戶帶一群隨從來無量山出游罷了。
刀白鳳前面的侍從雖然放低了速度,有二十人扛出幾個大鋸,不由好奇地問道,“他們要干什么?”
“自然是鋸樹?!?p> 段正淳在旁邊回答。
不一會兒,眾人穿過樹林,來到了萬劫谷的谷口。
保定帝在馬背上眺望,雖然瞧見那棵寫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的大樹,不由得對身邊的段正淳笑道,“這萬劫谷主人,跟咱家好大的怨仇吶!”
段正淳心知這定是給了自己好大一頂綠帽子的鐘萬仇寫的,為的就是怕自己進谷去探訪甘寶寶續(xù)情,正要隨便附和過去。
誰知刀白鳳一聲冷哼,又連忙閉上嘴巴,索性不說這茬。
保定帝斜目看著兩人臉上的不快,也沒有糾結(jié)此事。
只聽“咔嚓”一聲,二十幾漢子抬著大鋸一陣亂鋸,谷口那幾棵惑人眼珠的合抱大樹眨眼就被砍倒了。
“讓他們在谷口待命!”
保定帝招來一個隨從,看著狹窄的谷口微微皺眉道。
巴天石也知道里面很可能有陷阱,普通士兵在情況未明的情況,進去很可能是送死,連忙讓那些人在谷口牽馬相候。
若是這邊有什么動靜,也能夠及時通知谷中的他們。
段正淳看著這般布置,也沒有說什么,正要讓家臣褚、古、傅、朱充當(dāng)護衛(wèi),自己緊隨后面入谷。
誰知道褚、古、傅、朱還沒有抬步,保定帝突然就仿佛看到了什么,一道凌厲的指勁破空點出。
“砰!”
這一指落在一棵大樹上,竟如強弩開弓一般將大樹洞穿,木屑飛濺,威力好不驚人。
段正淳一看樹上乃至附近都沒有人,不由得感到疑惑,好奇道,“皇兄,可是許久沒有動手,手生了。”
“那邊好像有人?!?p> 保定帝沒有放松警惕。
他雖然做了皇帝,但是勤政之余,依舊沒有放棄對武道的執(zhí)著,每日都會抽出大量時間來練武。
是以,在這一群人中,他反而是最高的那一位。
哪怕同為段氏一脈,并且作為閑散王爺?shù)亩握?,因為到處拈花惹草,被情事所困,也遠(yuǎn)不如他。
段正淳四下一看,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皇兄,你功力雖然大進,但終究許久未真正的與人動手,些許是功力大進,來不及熟悉之后產(chǎn)生的錯覺。”
“陛下……”
旁邊侍從和家臣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但是有保定帝的金口玉言,依舊停下進谷。
他們朝剛才保定帝攻擊的方向,逐漸地毯式的搜去。
不一會兒,依舊一無所獲,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地跑了回來。
保定帝疑惑不解,四下眺望,但見一切都靜悄悄地,哪有什么人影或活人,也只能暫且放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