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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這種情況,甄宓熄了之前所有的幻想,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還未確定的未來罷了,原本既定的軌跡都有人能抹去,那甄家還能規(guī)避嗎?
想到這種事,甄宓就無奈的嘆了口氣,隨著他的母親張氏掌握甄家的時日越來越長,原本他父親甄逸留下來的傳統(tǒng)保留的也就越來越少,雖說看似甄家越來越富貴,越來越紅火,但是自從看到了鏡中面相的變化之后,甄宓就有一種感覺,現(xiàn)在的甄家仿佛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一般,雖然美麗,但卻是衰敗前的最后一瞬而已。
甄宓強烈希望自己母親改弦易轍恢復(fù)以前的制度,可惜她在甄家只是一個金絲雀罷了,沒有實權(quán),雖說聰明,雖說潛力無窮,但是八歲的小蘿莉,無傷大雅的事情張氏可能聽聽,但是那些真正決定家族走向的事情絕對不會任由甄宓干涉。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毀滅前最后的美麗?!闭珏低?,一片片雪花緩緩的落下,那陰霾的天氣仿佛這一刻甄宓的心情一般,有誰知道一個小蘿莉有這么多的心思?
陳曦將計劃交給糜竺之后就不管了,反正剛剛吞下張?zhí)K兩家的甄家,也就和張世平,蘇雙兩個笨蛋剛回中山時候的情況一樣,志得意滿什么的……
“下雪了啊?!闭驹诖斑叺年愱乜粗饷骘h揚的白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不知道子健布置的如何,冬天來了,開春就意味著綁票開始了,可別打郿鄔的注意啊,錢財耀人眼什么的可要不得?!?p> “子川還在擔(dān)心子???”魯肅裹著皮大衣喝著姜茶說道,江南的苦孩子連雪都沒見過,自然受不得凍。
“有些擔(dān)心他順手帶回來一些東西,算了,隨他去了,他手上的四千步卒,這天下基本沒有能正面擊潰的,呃,說錯了,長安還真有能擊潰的?!标愱叵仁亲园粒S后想來自己說錯話了,“嗯嗯,高順也不可能擊潰,他人不夠多,怎么說子健也有四千人,而且還都是令行禁止,直面刀刃面不改色,視死如歸的精銳。”
“子川,其實我對于練兵有一些心得,不過自從見了文則的練兵之后就感覺我差了好多,但是見到子健之后就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差了,子川可否告訴我其中奧妙?”魯肅停頓了好久沒有說話,直到陳曦扭頭看他,才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
“方法倒是可以告訴,但是子健所練的兵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标愱乜嘈χ鴮⒄碌慕?jīng)過告訴了魯肅,也將自己的推測斟酌著告訴魯肅,聽得魯肅兩眼發(fā)光,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試試。
“太不人道了?!眲咸ь^批了一句。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最近收集了一堆你違法亂紀的證據(jù),已經(jīng)交給伯寧了,我很想看你被伯寧抓?!标愱嘏ゎ^威脅道。
“嗷嗚~”劉曄毫無風(fēng)度的伸了一個懶腰,他已經(jīng)被陳曦帶壞了,“哼哼哼,你不知道漢律有一條叫做親親相隱,不罪嗎?伯寧表示我犯法了他就把我隱藏了,而抓我的人是他,他隱藏我都不犯法,所以你懂的?!?p> 陳曦差點一口茶水噴到劉曄身上,還可以這么玩?再一想,還真有這一條法律,而且貌似還是從商周就是這么干的。
“子敬,你覺得這條法律如何?”陳曦扭頭對魯肅暗示道。
可憐魯肅裹著皮大衣,腳邊放著陳曦的火盆依舊凍得顫抖,哪里還顧得上陳曦說的臉色,只是連連點頭說道,“這條法律很應(yīng)該,法律不外乎人情,絕人情而宣法制不合乎人欲,法制,法制,執(zhí)法者還是人,總歸落到了一個人治上面?!?p> “……算你過關(guān)?!标愱?zé)o語的看著魯肅,扭頭對著劉曄說道。
“這日頭也短了,要不我們?nèi)泛菢泛?,我家里有歌姬,子川,子敬要不要去?”劉曄換了一個話題,他看得出來陳曦現(xiàn)在很無聊。
“喀嚓~”政務(wù)廳的大門被推開,一股寒風(fēng)吹了進來,陳曦不由得一縮脖子,魯肅直接抱成了一團,兩眼爆出兇猛的惡意看著推門而入的人。
推門而入的劉備自然也看到了魯肅眼中強烈的惡意,不過看在魯肅裹成一團依舊凍的受不了的份上只是笑了笑,反手便將門關(guān)閉。
“子敬要是將太冷的話,我們就將政務(wù)移到我的客廳里吧,那里我點了三個火盆,比空曠的這里好了太多了?!眲湫χf道,他可不希望手下這幾人為了一點政務(wù)弄得以后都處理不了政務(wù),竭澤而漁可不是好習(xí)慣。
“多謝玄德公?!濒斆C打著寒顫說道。
陳曦瞟了一眼魯肅,他很清楚就這么厚的皮襖根本不會冷,只是魯肅不習(xí)慣這邊的氣候罷了,過兩年就好了,至于真的凍得發(fā)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簡單說這就是心理作用。
“奉孝和孝直呢?”劉備打量了一下空曠的政務(wù)廳,有些奇怪地問道。
“奉孝說是帶著孝直去體驗民間疾苦去了?!标愱孛嫔蠋е荒ㄔ幃惖奈⑿?。
“你直接說他們跑了就行了,我不會介意的,其實子川還在這里我都夠驚奇的了?!眲渌查g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什么體驗民間疾苦去了,還不是不想干這些雜七雜八瑣碎的政務(wù),去喝小酒,聽曲兒去了。
“我坐在這里有事情要處理,我要算算日子,奉孝挖的坑太大了,搞不好我們要早作準備了?!标愱貒@了口氣說道,“陰謀陽謀揉成一團撇在了青州,黃巾不跳也得跳了,糧食始終是一個麻煩,陸家收購的糧食還沒上來,糜家還在壓制甄家,騰不出手來,三月底,奉孝掛的鉤就能釣上一群魚了,不過我怕我們會被撐死……”
“喀嚓~”又是一個推門而入的,“喲,子敬還是這么怕冷啊?!痹捳f間居然還不關(guān)門,“見過主公!”
“奉孝,給我關(guān)上門!”魯肅打著寒顫縮得更離譜了,完全顧不得風(fēng)度了。
“真是的,我聽人說,怕什么就要多去面對,這樣才能克服?!惫我话炎ミ^法正,然后嘟囔道,很明顯法正現(xiàn)在有些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