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窗外鳥兒在嘰嘰喳喳。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鳥兒的那一份躁動。陽光透過窗簾,給屋內(nèi)帶去絲許光亮。窗簾很薄,容易透光。
陸小北早就被鳥兒的叫聲喚醒,躺在床上玩著手機(jī)。林晚夕的房間就是干凈、整潔,在陽光的滋潤下,陸小北甚至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這種清香在陸小北家里是絕難聞到的。女人和男人的房間是兩個不一樣的存在,一個是清雅,一個是重味。
一個平躺姿勢躺久了,感覺有點(diǎn)不舒服,陸小北順手拉過一個枕頭,墊在腦后。
“咚咚咚咚”林晚夕在門外敲門,“小北,起來了嗎?快出來吃飯了。”
“這么早?你煮的?”
“不是我,還能是誰?”
“好。馬上就來,你先吃?!闭f完,陸小北把手機(jī)放在一邊,翻身起床。他迅速的從床尾抓過來衣服和褲子,麻溜地套在身上,拿起手機(jī),打開相機(jī),調(diào)轉(zhuǎn)鏡頭照了照自己的形象后穿起毛拖鞋就來到客廳。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吃飯的林晚夕。
林晚夕正一手拿著手機(jī),一手拿著筷子。
陸小北感覺她又漂亮了不少。一眼好似一生,萬般柔情都在這雙眼眸之中。陸小北從林晚夕的眼里看見了愛情的模樣。當(dāng)然,這只是陸小北的個人感受。而此刻,他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同樣的感受、同樣的牽絆。從初相識時起,陸小北就喜歡直勾勾的看著林晚夕。這是陸小北獨(dú)有的癖好,眼神交流是最直接、最過心的。
林晚夕見他出來,忙說:“趕快先去洗臉、刷牙?!?p> “吃了就去,可以不?”
“還是先洗臉、刷牙吧!牙刷就在杯子上,洗臉巾掛在第二個掛鉤上?!?p> “新的?”
“我看你的牙刷、洗臉巾太舊了,就自作主張給你換了。用了好久了?”
“半年?!?p> “喲喂。以后每半月一換。特別是牙刷,必須常換?!?p> “O了。”陸小北轉(zhuǎn)身進(jìn)入盥洗室。新的牙刷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放在漱口杯上。陸小北感覺暖暖的。簡單洗漱過后,他坐到了餐桌旁,饒有興致地吃了起來。早餐非常美味,是一碗小面。面碗里還臥著一個煎雞蛋。
“面坨了嗎?”
“正合適?!?p> “晚夕。”
“嗯。”
“你廚藝真不錯!不是我夸你,這面都可以拿去申請專利了。”
“面可以申請專利嗎?”
“管它呢!反正就是好吃的不得了。你要是去參加廚藝大賽,一準(zhǔn)能得冠軍。”
“就你嘴甜。”林晚夕笑了,“對了。今天,我們做什么?我好提前準(zhǔn)備?!?p> “第一件事是比對視頻中的男子是否是陳夢的前夫;如果是,那么我們就有了案件的切入口。打草驚蛇過后,我們就要釜底抽薪了?!标懶”边叧赃呎f。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切入口?”
“對。就是切入口。你不要看陳夢平時挺神氣的,但我感覺她心理素質(zhì)不是很好。我想來個‘囚徒困局’,讓陳夢和她前夫從心理上先敗下陣來?!?p> “這就是你所謂的‘釜底抽薪’?”
“不錯?!?p> “可我們沒有實(shí)質(zhì)性證據(jù)???如果他們打死不開口呢,我們也沒有辦法吧!再說,抓他們的理由是什么?”
“什么理由?要什么理由?抓了再說。”
“這怎么能行!警方辦案都是有程序的。你認(rèn)為他是嫌疑人,總要有線索和證據(jù)指向他吧。沒有線索,那只能在查到線索后再動人。隨隨便便就把人帶回來,是不合法的。就像上次,警方把你帶回來,讓你在警局坐了一天,最后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問出來。你煩,我們也煩。宋隊特別討厭這種行為。”
“咋個這么復(fù)雜?就不能協(xié)助調(diào)查?”
“可以啊。關(guān)鍵是沒有線索,把人請來,我們怎么說?怎么引導(dǎo)嫌疑人交代?”
“要線索。這還不好辦。我給他們來個‘無中生有’?!?p> “無中生有,這話怎么講?”
“讓陳夢自己來報案。今天你就看我的吧。請好你呢!”陸小北神秘地笑,故賣關(guān)子。
吃過飯,陸小北自覺的把鍋碗洗了。待林晚夕收拾妥當(dāng),兩人就出門了。陸小北的“無中生有”計謀在腦海里反復(fù)思索。
闌石
同一片天空下,在每一個角落都隱秘發(fā)生著不同的經(jīng)過,有見得光的,有見不得的,但終究還是發(fā)生了,存在于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