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上。林晚夕喝了一口水。陸小北在全神貫注的開車。他開車的神情,在林晚夕看來,還有些帥氣。當男人專注干一件事情時,總是令人著迷。那一種傳遞給旁人的感覺來自于旁人的“感覺認同”。
“我們蹲誰?”林晚夕問。
“情婦。”
“情婦?”林晚夕驚詫道。
“嗯?!?p> “誰的情婦?”
“張成輝?!?p> “哦,有道理。那天,趙雨萱也說了可以查查張成輝有沒有情婦?!?p> “這,你已經(jīng)說過了。從你告訴我的情況來看,楊冰雁的情夫柳帥,我們暫時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我感覺他的作案嫌疑不是很大。男人嘛,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鋌而走險的。況且,這個柳帥還是過錯方,更不可能殺人了。作為男人,除非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睡了,他會怒不可遏,睡了別人的老婆,通常是心里有愧或感覺得了便宜的。更何況,要在睡別人老婆的男人心里找得到真感情,這本來就很難。誰會為了一個逢場作戲的床友而陷自己于死境呢?女人則情況不同。還有,張成輝情婦的老公也有一萬個理由行兇。但凡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怪不得?!?p> “什么?”
“沒什么。你怎么知道張成輝有情婦啊?”
“都在一個公司,這點信息,我都不知道,還怎么混?”陸小北并沒有說出真實的消息來源。
“這應該是秘密吧!”
“我也是道聽途說,權當有個線索嘛?!?p> “你知道她住哪里?”
“早了解過了?!?p> 林晚夕越來越佩服陸小北了,在輕易間就獲得了這么多線索。
“可為什么要蹲點???她又不是連環(huán)案件的兇手,應該不會再犯案了。我認為蹲點的意義不大?!?p>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慣犯呢?”
“可,蹲點,一時半會也看不出情況??!”
“跟我走就對了。”
不一會兒時間,汽車就上了高速公路。
精藝公司,陳夢正在忙碌地寫匯報材料,手不停敲擊著鍵盤。看似很繁忙。自從升任精藝公司人力資源部總經(jīng)理后,她總是顯得很敬業(yè),常加班加點工作。她內(nèi)心深處非常擔心別人在她背后指指點點,說她是靠美色和床笫之事上位。所以她比別人更加努力。精藝公司是合眾集團的子公司,總部在陽城,距榮城有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精藝公司?”汽車停在了一棟大樓前,林晚夕搖下車窗玻璃,問旁邊的陸小北。
“對。就是精藝公司。張成輝情婦所在的公司。剛剛,我又想了一下,單純地蹲點不是辦法。我們今天的任務是打草驚蛇?!?p> “蹲點,是不能暴露的。打草驚蛇,容易驚著蛇。”
“就是要暴露。還要讓別人看不出來我們想暴露行蹤?!?p> “這又怎么說?”
“目的很簡單。打草驚蛇,調(diào)動兇手動起來,讓兇手多做多錯,露出破綻。你在車上等一下,我去打聽一下情況。”
“好。”
說完,陸小北麻溜地下車,跑進了精藝公司的大門。
不一會時間,陸小北回到車里。
“情況呢,了解清楚了?”
“大概吧。陳夢在公司。我向公司保安和大堂打聽了一下陳夢的情況。”
“問了什么?”
“就是問了問案發(fā)當天,陳夢上下班情況,最近,陳夢是否有異常?!?p> “他們會告訴陳夢嗎?”
“事情就是這樣,用了計,設想的一切,是否能順其自然,步步為營的發(fā)生,還要看天時。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什么動作、給什么反應。等風來!”
“那我們就在這里等?”
“等什么等。去陳夢所住的小區(qū),吹吹風。待會啊,我們分頭行事,到處打聽陳夢最近的動向和家庭情況?!?p> “聽你的?!绷滞硐槒牡卣f。
“對了。”
林晚夕注視著陸小北。
“去她小區(qū)吹風的時候,言語間要透露出陳夢攤上大事了的隱含意思。這有點考驗演技了?!?p> “那我們走起?!?p> 兩人忙碌到下午三點,謠言在小區(qū)和公司傳開了,甚至有些謠言傳到了陳夢那里。坐在辦公室,陳夢如坐針氈。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在家嗎?”
手機里傳出麻將碰撞的聲音?!斑@家伙又在打牌,狗改不了吃屎?!标悏魞?nèi)心氣憤。
“打牌?!蹦腥藳]好氣地說。
“今晚上來我家一趟,有要事?!?p> “什么時間?”
“早點嘛?!?p> “要得。先撂了。胡了,給錢、給錢...”陳夢手機里傳來男人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