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敬酒不吃
楚安生冷笑一聲道:“沒什么,蕭君策不是不出現(xiàn)嗎?那就想法子把他給逼出來,繼續(xù)加大試探的力度,國庫……我已經(jīng)替他打開了兩次,如今我得想想,該用什么方法,把他給逼出來,若是我動搖了他的根基命脈,他依舊不出現(xiàn)……”
“要么,他就真的如你所說死在江湖,要么,就真是當(dāng)了縮頭烏龜,溜出京城,獨自享福去了!既然如此,如此膽小如鼠的鼠輩,根本沒資格當(dāng)天朝國的皇帝,那就別怪我姓楚的,替他收了這天朝國!”
管家聞言,直接拍起了馬屁:“老爺英明,要小人說,這蕭君策根本就是個毛頭小子,哪有老爺您的才華和遠(yuǎn)見?天朝國這么大的國土,他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有本事管制?還是得老爺您這樣有才華,有手腕的人,才能統(tǒng)領(lǐng)天下!”
楚安生聽著管家的馬屁,到底還是有幾分清醒,又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之后問道。
“行了,馬屁少拍點,我問你,姓王的那邊還是不松口嗎?”
管家稍微收斂了些表情,聽到“姓王的”幾個字,臉上馬上就浮現(xiàn)出輕蔑跟不屑。
“老爺,你要是不問,小人都快把這人給忘了,按理來說,老爺您都開口了,這種身體不全的殘廢,哪有資格拒絕?可偏偏,這姓王的就是不接招,眼瞎選了個不靠譜的主子,忠心的很,真不愧是蕭君策新養(yǎng)的狗!”
楚安生皺了皺眉,看著管家不悅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姓王的不答應(yīng)替我做事?”
管家生怕老爺生氣,趕緊點頭道:“是啊,老爺,小人也不知道這姓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句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之前他那個徒弟,原本收了咱們的銀子小人,還以為打開了局面,可誰知道,估計后面是被姓王的發(fā)現(xiàn)了,他那個徒弟居然把銀子還了回來,還跟咱們的人說一刀兩斷,再也不來往,讓咱們的人不要再去找他?!?p> 楚安生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道:“哦?看來,還真跟你說的一樣,這姓王的挺忠心,蕭君策都不在京城,他這條狗,倒是學(xué)會看家了?!?p> 管家點頭道:“可不就是嗎,不僅如此,他那個徒弟后來還改了名字,聽說就叫小忠子,這不明擺著就是姓王的故意擺明立場,表明態(tài)度,或者換句話說,這就是在公然跟老爺您叫板??!囂張至極,沒把您放在眼里!”
管家這么說,也有幾分想要借著老爺?shù)氖謿⑼豕耐L(fēng)的意思在里面。
畢竟在管家看來,都是給人當(dāng)奴才的,可這王公公因為人在皇宮,自然比他這個身在府宅的管家要風(fēng)光高貴的多。
不過,管家是不服氣的,憑什么呢?姓王的一個腌貨就能統(tǒng)領(lǐng)后宮那么多奴才,自己卻只能管著宅子里的這小撮人。
管家也生怕姓王的真的答應(yīng),當(dāng)老爺?shù)难劬€,畢竟對方要真答應(yīng)了,那以后在老爺面前能說得上話的,就不止自己一個人。
權(quán)利一分為二,自己可能還得為副手,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呢?
所以,這王公公要是不答應(yīng),自然是最好的,即便對方真的松口答應(yīng)了,自己也得想個法子把對方給滅了,好為自己未來鋪路啊……
楚安生倒是沒想這么多,對于王公公此人,他也是有所了解的,雖然只是一個太監(jiān),但確實夠忠心,也確實夠狡猾,跟蕭君策那個滑不溜手的臭小子有的一拼。
楚安生冷哼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我只是嘴上說說?沒有點真本事?”
管家心里升起了期待,但卻要裝模作樣的詢問:“老爺,那您這意思是……”
楚安生冷冷的掃他一眼說道:“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你不是說,他那個什么徒弟改成了狗屁小忠子嗎?”
“那就拿小忠子開刀,看看這顆忠心要是被咱們幾刀劈了,還能不能團成一團,這忠心又能保存多久!”
管家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險的笑,不過面上卻又恭敬的說道:“小人遵命,一定不負(fù)老爺?shù)膰谕校o小忠子一點顏色瞧瞧!”
沁陽城。
云吞山后山,是一片懸崖峭壁,山風(fēng)呼呼的吹著,因為身處高處,風(fēng)急又冷,幾個小道士都躲在被風(fēng)的樹后面,可即便如此,依舊凍得直搓胳膊。
此時,一個娃娃臉的小道士看了一眼天色,與他略帶稚嫩的臉有所不同的是,他此時的眼神帶著一絲深沉和穩(wěn)重。
不過,這眼中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轉(zhuǎn)頭看向幾個師兄師弟的時候,立馬又變成了天真和稚嫩……他嘆了一口氣,走到幾個師弟師兄面前,開始抱怨起來。
“師兄們,咱們未免也太苦了吧,不對,是太倒霉了!怎么就攤上徐苛這么個大師兄呢?這徐苛太討厭了,居然讓我們來守后山,還只讓咱們來守后山,要我說,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針對咱們!”
聽著娃娃臉的抱怨,幾個小道士們面面相覷,雖然眼中都跟著浮現(xiàn)出了贊許的神色,但都沒有說話。
說了又能怎么樣呢?除了年紀(jì)最小的小六在這里抱怨,他們還能說什么?
娃娃臉顯然也不期盼得到幾人的附和,只是繼續(xù)說道:“幾位師兄,我真是看不過去了,要我說,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告密!徐苛一定是知道了他在師兄弟間的評價,這才故意把那些跟他作對的,派到最苦最臟最累的位置上,比如這后山懸崖,就是咱們的歸宿?!?p> 說著說著,娃娃臉看著一直不開口的張師兄,故意朝著張師兄湊近了幾分,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張師兄,你怎么都不說話?我實在是憋屈死了,張師兄,要我說,徐苛肯定是知道了你在師父面前說他壞話的事兒,又知道咱們幾個師兄弟都支持你?!?p> “所以,才故意把咱們安排到這種地方來,簡直太陰險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