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拭目以待
他對阮棠煙的愛,已經(jīng)不能用成全。
蘇承南覺得他得不到的人以及物件,那么他情愿毀掉,也不會讓其他人來守護。
他或許是愛過阮棠煙,也想過帶著她離開晏城,過他們想要的生活。
但命運就是這般捉弄人,自己的母親壓制著他,致使他在蘇氏集團沒有任何的話語權(quán)。
甚至連他的婚姻,以及安排各種的陰謀來鉗制他。
朊團和他的關(guān)系,他比誰都清楚其中的過程。
只是他不想就此揭破自己的母親,還是相信母親這般做是有什么苦衷。
阮棠煙斂了斂眸子,深不見底的寒意早已與日落形成一個弧度。
“蘇承南,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了?簡直是癡人說夢?!?p> “哦?阮小姐,如果我說你勾引我呢,我倒是很想看看那段視頻被放出去會有什么樣的效果?!?p> 此刻的蘇承南就像一頭野蠻不講理的野狼,鋒利的爪牙正一步步刺穿她心臟。
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聲譽,畢竟五年前就已經(jīng)毀得徹底。
“那我們拭目以待,你能用這種手段來威脅我,難道就沒有想過我手里也有你們蘇氏的勾當!”她勾唇一笑,臉色瞬間陰冷下來,眼眸嚴厲得要殺掉一個人。
但蘇承南一點兒都不怕,“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抓住我蘇氏什么勾當?!?p> 話一落,蘇承南狠狠地掛斷電話。
阮棠煙想要多說一句話都不給,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敵人了!
“喲,蘇少爺不去她那邊了?”倏然,阮糖菲從身后蹦跶出來,神情中看到她那酸酸的醋意。
蘇承南的身體顫了顫,被她神出鬼沒的舉動驚嚇到。
眼神中有慌張,有恐懼,但很快便壓制下去,鎮(zhèn)定自如地轉(zhuǎn)身看著她,“菲菲,你.....怎么在這里?”
突然,蘇承南想到什么,再次開口:“難道一開始你就在跟蹤我?”
阮糖菲什么話也沒有說,冷冷地瞥他一眼,語調(diào)中略帶絲絲的譏笑,“嗯哼!一個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還不至于讓我跟蹤。”
語畢,她邁出小步伐,朝著朊團的小院子走去。
而蘇承南也緊跟隨后,站在們門外靜等候的貼身小傭人看到來人不是蘇少爺時,瞳孔一縮,臉色蒼白得沒有血絲。
小傭人想要轉(zhuǎn)身去二樓告訴主子此刻的情況,可她的小腿軟趴趴,行動不起來。
阮糖菲越來越接近,小傭人的臉色就更加蒼白。
“你家主子死了?”
上來就這一句話,小傭人的怒意在熊熊燃燒,眉眼一瞇,看到她身后的蘇少爺,身體的一股力量就此上來。
“你才死了,少夫人,不管怎么樣也不能當著蘇少爺?shù)拿鎭磉@般說我家主子,你這樣不就是不接納我主子嘛!”
好一個一語雙關(guān)!
“哦?蘇承南,看看你養(yǎng)的好女人!”
“不得這樣跟少夫人講話!”
在阮糖菲的話后,朊團也恰巧站在樓梯處,聽到傭人和他們的對話,甚至也看到蘇承南躲在她身后。
蘇承南探出小腦袋,看到朊團赤著茭白的腳,眉心微皺,從阮糖菲身后走出來,語氣中夾雜著溫柔。
“不是說了讓你一定要穿鞋子的嘛!你自己身體本身就不好。”
這是蘇承南第一次裸露出的呵護,五年來,阮糖菲也沒在他身上得到這些依靠,這些呵護!
如今,他把這些溫柔呵護給了他所謂的妹妹,呵,正確來說,是情妹妹,一個明目張膽與她分享男人的情妹妹。
“承南哥哥,我沒事啦,你不要責怪姐姐,今天本就是我的錯.....”
不提還好,一提,阮糖菲的心情從云端跌入深淵,心底的怒火也在這時噴涌而出。
“朊團,你這么喜歡蘇氏這個少夫人,不如我給你,如何!”
蘇承南一聽,臉色黑沉,沖著她怒吼:“阮糖菲,你無法無天了是吧?!?p> 他不能沒有阮糖菲,要報復阮棠煙,必須要有她這個武器。
阮糖菲一怔,眉心皺起,壓在心底的怒火再升起:“蘇承南,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她本以為蘇承南不會對朊團有任何的差異,可現(xiàn)在一看,是她錯了。
朊團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揚起,她要的就是這效果,不然她無法在蘇氏站穩(wěn)腳跟。
想要拿捏住蘇氏,那就先把蘇承南拿捏。
“阮糖菲,你鬧夠了沒,從我一回來便聽到你在蘇家是如何欺負團兒的,我娶你只不過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著利益關(guān)系,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蘇家的女主人了。”蘇承南雙眸里猩紅地看著她,語氣上強勢得不讓人容忍。
她后退幾步,眼神里的恐懼,手指上的掐住,讓阮糖菲看清面前的男人。
“承南哥哥,真的不是姐姐的錯,是我.....是我的問題。”朊團看到這種情況,再次哭哭啼啼地道。
這般的朊團更使得男人心疼她。
“蘇承南,記住你說的話。”話剛落,阮糖菲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躲在陰暗小角落的紀鶯,把小院子里面的動靜全都看在眼里,甚至拿出手機拍下幾組照片。
“小賤人,真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飛上指頭變鳳凰了,在蘇家有權(quán)勢的可不止老夫人一人?!奔o鶯眼神里帶著絲絲的恨意,說話的語氣也相當惡毒。
紀鶯與朊團算是好姐妹,但紀鶯一直在蘇家工作,從她十三歲便被母親帶在身邊,不管是什么,紀鶯都很努力去爭取。
只是有一點,紀鶯和朊團最不能相比較。
那就是紀鶯太會看人臉色做事,心機比朊團還要深。
蘇老夫人為何不讓紀鶯來做人線木偶,那是她心術(shù)不正,一個不會聽話的木偶,就算她再怎么好看,那也是一堆爛泥。
漸漸夜色被霧霾籠罩在其中,卻安靜得像一場爆發(fā)災難的預兆。
朊團自以為拴住蘇承南的心,便能得到一切。
她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是他利用的工具,是他一手安排的棋子,是他拿來刺激阮棠煙的賤奴。
近幾天來,蘇承南在晏城的聲譽愈發(fā)的好,曾經(jīng)他經(jīng)常去的會所,一些酒吧,現(xiàn)在潔身自好得讓人有點兒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