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韓非回國,曉夢下山
“所以,你是來告別的?!?p> “我感受到了一種召喚,也許我該出發(fā)了?!?p> “好?!?p> “老師的授業(yè)解惑之恩,弟子終身銘記。”
“出發(fā)吧,韓非!”
……
李冥離開儒家三個月后,韓非終于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沖動,鄭重的拜別荀夫子,踏上了他命中注定的路。
在韓非從小圣賢莊返回韓國的同時,李冥帶著曉夢再次踏入江湖,秦都咸陽是他們此行的第一站,而新鄭正是他們的目的地之一。
李冥在儒家藏書閣待滿一月后,沒有再多做停留,連夜啟程返回了太乙山。
因為,他答應(yīng)過曉夢,最多月余就會返回太乙山,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多停留了一月。
這一個月內(nèi),驚鯢的那只鷂鷹每隔一天都會跨越近千里,將一封絹帛從秦國太乙山送到齊國桑海城。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都是一些生活瑣事,她將每天發(fā)生的這一切,事無巨細(xì)的都寫在了信中。
因為,曉夢從來不會,也不懂的如何表達(dá)對他的思念,如何表達(dá)心中的情意。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若不是,這次機(jī)會實在太過難得,李冥收到人宗弟子送來信的第一天,就恨不得立刻回到太乙山。
好在,驚鯢正好從蜀國回來順路回太乙山看望女兒,離開時又將鷂鷹留在了太乙山,這次讓兩人雖相隔千里,卻每日都能向?qū)Ψ絻A訴。
三月后,曉夢的修煉終于完成了。
也許是因為,李冥每天為她講述這次下山遇到的種種。
曉夢修煉完成后,就迫不及待的讓李冥帶她離開了太乙山。
來到咸陽,兩人僅僅待了兩日,便啟程準(zhǔn)備前往下一站了。
“夫君,為何如此重視秦王政?”曉夢好奇的問道。
因為,這位秦王,逍遙子退隱后山,將人宗大權(quán)交給師兄。
因為,這位秦王,道家將所有弟子盡數(shù)召回,并封鎖了太乙山。
因為,這位秦王,他們兩人繞路來到咸陽,師兄半夜冒險潛入王宮,只為見這位秦王一面。
李冥摸了摸曉夢的銀發(fā),溺愛的說道:“因為,他是這個時代的主角,是真正的天命之人,世界會因他而改變,歷史會因他重新譜寫,這座大地上的人,也會因他而與眾不同。”
秦始皇嬴政,不論你是否認(rèn)可他的功績,也不管后人如何詆毀,不管他是否真的暴虐,秦朝又是否真的是暴秦。
可誰都不能否認(rèn),他給腳下這座大地做出的貢獻(xiàn)。
正是因為他,種花家即便再如何分裂,都要有人站出來重新完成一統(tǒng)。
歐洲之所以始終分裂,不正是因為他們沒有秦始皇這樣的人出現(xiàn)。
……
“師兄,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曉夢問道。
下山后,這是曉夢問過最多的問題。
“下一站我們?nèi)ロn國新鄭,再不去以后就沒有機(jī)會去了。”
“是因為秦王政嗎?”
……
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般的踏上了前往新鄭的路。
“老子騎青牛出函谷關(guān),紫氣東來三千里,要不我們也找只青牛試試?”李冥采下路邊的野花編制了一頂花環(huán),戴在少女的頭上,笑嘻嘻的說道。
“不要,太臭了,還有蒼蠅飛來飛去。”曉夢皺了皺俏鼻,一臉嫌棄的說道。
下山后,李冥帶她認(rèn)識了許多山上沒有的東西。
比如:雞、鴨、牛、羊等牲畜,稷、黍、麥、菽、麻等五谷。
最好笑的是他們在咸陽時,曉夢以為“青樓”和客棧一樣,是吃飯的地方。
李冥一沒留神就被她拽進(jìn)了青樓,一進(jìn)門,還沒等老鴇開口詢問,曉夢張嘴就點了一桌子吃食。
好在,李冥發(fā)現(xiàn)及時,看到店內(nèi)裝飾不對,立馬就帶著曉夢跑路了。
不然,第二天江湖上恐怕就要流傳出,道家天人二宗下一任掌門,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懂得去青樓找樂子了。
曉夢事后詢問李冥無果后,為了搞清楚那個花花綠綠的“客?!本烤故歉墒裁吹?,竟然晚上偷偷潛入了青樓中。
至于結(jié)果嘛……
李冥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覺得腰間的那坨軟肉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也不知道,曉夢跟誰學(xué)的這招,太乙山也沒有人會啊。
難道這是所有女人的天賦技能?
李冥對此疑惑不已。
……
“師兄,再這么吃下去,會變胖的吧……”曉夢看著竹碗中的兔腿,咽了咽口水說道。
“習(xí)武之人,怎么會變胖,快吃吧,瘦了我才心疼呢。”李冥又夾起一塊兔肉放到了曉夢的碗中。
李冥說這話時,顯然是忘記了上個世界,那個讓他不敢直視的“女人”……
帶曉夢見識了天下第一雄關(guān)之后,繼續(xù)朝著新鄭的方向走去。
兩人都不喜熱鬧,一路上基本都是露宿野外,進(jìn)城也不過是去添置些物資,順便找家好點的客棧,好好洗漱一番。
畢竟,有熱水不用,難道要等回野外用冷水嗎。
還有就是,又有一柄名劍淪為了李冥劈柴燒火的工具。
這柄倒霉的名劍,正是伏念送的那柄邶風(fēng)·擊鼓劍。
誰讓原本的“工具”,已經(jīng)送給了伏念,只能委屈它接替卷耳的工作了。
原本,不過半月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個月有余。
兩人出函谷,經(jīng)平陽,過宜陽,進(jìn)陽翟,輾轉(zhuǎn)數(shù)城這才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新鄭。
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著實讓兩人好好領(lǐng)教了一番韓國貴族的奢侈之風(fēng),也讓李冥充分的領(lǐng)教了什么是國之將亡,妖孽橫生。
整個韓國高層仿佛都在秦的威脅下,放棄了掙扎,沒有人再去關(guān)注百姓存亡,治下安穩(wěn),整日只顧紙醉金迷,奢侈享樂。
繁華的表面下,透露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暮氣,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亦或者說更像一個想要最后飽餐一頓的“死刑犯”。
有人不甘心如此,想盡辦法盤剝財富,然后將財富,家人轉(zhuǎn)移到他國。
有人放棄不切實際的努力,渾渾噩噩的度日,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整個韓國仿佛一場最后的狂歡,所有人都放下了矜持,盡情的放縱著自己的欲望。
?。ń裉煊悬c事情,只有一更,明天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