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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為山海過客

左右

汝為山海過客 茳晨 3237 2022-03-25 21:26:57

  南徵被薛質纏的脫不了身,她早就放棄了那些能力,此刻再用,只是生疏。

  可是薛質卻不同,他的結印方式是南徵不曾見過的,密且快,有好幾次南徵都被劃傷。

  她只能邊打邊退,最后直接選擇逃跑。

  南徵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這里,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可這地方卻熟悉的不行。

  對了!這是她夢里的湖泊,雪白的沙土,漆黑的湖水。

  不同的是在夢里,這里一片生機,而現(xiàn)在此地卻萬物凋零。

  應該還有一棵樹,南徵不解的看向湖中央,那里一片平靜。

  “這地方好美,給你收尸正好?!?p>  薛質趕來了,他見南徵一臉茫然的看著湖水,眼中殺意迸現(xiàn)。

  “你究竟是誰?”

  南徵不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始作俑者就在她面前。

  “去死吧,到了地獄一切都會明了?!?p>  薛質又開始攻擊,可是這次明顯是南徵占了上風。

  他似乎是不相信,在被南徵擊中腹部的時候,詫異的看向對方。

  南徵也是驚訝,這里的氣息讓她感覺無比熟悉,流逝的體力在源源不斷的恢復,她看著圍繞自己手掌轉的更歡的陰物,突然感覺很無力。

  “去死吧!”

  薛質似乎陷入了瘋狂,他嘴里念念有詞,雙手結契,有些同歸于盡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間,南徵覺得天都黑了,薛質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契約才能招來這么龐大數(shù)量的陰物。

  再看看自己的這點小東西,南徵心頭最先閃過的竟然不是恐懼,她摩挲著腕間的白桃木,像是下定決心般,站在原地。

  陰物大軍朝著南徵襲來,她卻連動都沒動,眼睜睜的看著它們逼近。

  然后,被化掉?

  是的,那些東西被化掉了!

  她賭對了!

  南徵有些興奮,可是薛質還是不死心,明明都已經力竭,還咬破手指準備再次結印。

  “夠了!你是他的朋友,我不想傷你?!?p>  南徵抬手,一股黑影從她指尖流出,薛質被架了起來。

  “你死了,一切才能結束!”

  薛質不屈不撓的精神讓南徵都快笑了,她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錯,讓這人這么執(zhí)著殺自己。

  “我……”

  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被打斷了。

  “啊啊??!你在干什么?放了薛質哥!”

  是郁北,她也來了。南徵覺得這件事詭異的厲害,想好好和他們說。

  “我沒有要傷他,你不要過來!”

  郁北應該被這個場面嚇到了,一雙眼睛紅的不像話,只見她哆哆嗦嗦的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尖對準了南徵。

  “放了薛質哥!不然我就殺了你!”

  “柳西河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南徵很擔心落單的柳西河,南陽不知道在做什么,這個局她看不懂。

  “你這個妖怪,還要害小西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郁北就舉著刀朝南徵跑來,看這場面南徵頭疼的對她施了法。

  薛質見南徵對郁北出手,掙扎的更厲害,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召喚陰物偷襲。

  郁北只是一個小姑娘,所以南徵的所有心思都在掙扎的薛質身上,直到郁北的刀刺入了她的肩膀。

  南徵手握住了還在體外的刀刃,鮮血順著紋路流下,她卻毫不在乎。

  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似是不解。

  “怎么會?”

  南徵不得不再次打量眼前的人,只是一股尖銳的疼痛卻打斷了她的思路。邪祟入體,南徵被逼的坐在了地上。

  “去死吧!”

  郁北慌張的拔了刀,南徵的手自然被劃破。薛質看準時機,順著南徵肩膀的傷口給了她重重一擊。

  南徵被偷襲,薛質得到了自由,他快步走到郁北身邊,擋住了她看南徵的視線。

  “你早就該死了,別怪我。”

  薛質從郁北手里接過刀,一步一步向南徵走去。

  “我知道了,這個局是用來對付我的吧?”

  南徵手捂著肩膀,看著對面二人。

  許久才笑出了聲,她也不顧傷口會疼,手撐著地站了起來。

  “你們都做到這一步了,那我就再幫幫你們吧。”

  南徵伸出已經被劃破的手,端詳了半天,眼神一變,突然開始結契。

  “血契嗎?我也會!”

  薛質和郁北二人立時便被吊了起來,陰物纏繞著他們的軀干和脖頸,越來越緊,南徵的眼睛也越來越紅。

  “你在干什么!”

  意料之中的聲音,南徵像是松了一口氣,她側過身子,好讓自己能直視柳西河。

  “柳西河,我受傷了?!?p>  說完南徵還特意舉起手掌給他看,只是對方似乎并不在意。

  “我問你在干什么!放了他們!”

  郁北和薛質的臉已經被憋紅,南徵對他們動手了。

  南陽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動手了!

  “我說我受傷,是你的小北和薛質傷的,你不信對不對?”

  南徵往前走了一步,拉下了左肩的衣服,好讓柳西河看清楚她的傷口。

  “小北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乖,不要和她計較?!?p>  確實是匕首傷的,南徵不會撒這種謊??墒乾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下郁北和薛質,南徵能操控陰物,他們很危險。

  “你為什么不問我疼不疼?你覺得我活該被刺對不對?”

  她說了兩次受傷,柳西河的注意力卻只在另外的人身上。

  或許,一開始的溫柔也是假的。

  “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疼,可是你不能因為自己疼就拉別人陪你一起受苦?!?p>  “南徵,他們不欠你?!?p>  “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欠我,可是我也不欠任何人!”

  南徵的聲音突然拔高,半空中的郁北和薛質也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郁北看著柳西河,嘴角是上揚的。

  “南徵!我求你放了他們!”

  柳西河蹲在地上撿起了方才從薛質手里掉下的刀,聲音在發(fā)抖。

  “柳西河,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

  南徵看著他的動作,嘴角竟然也帶上了笑,她的眼睛已經紅的不像話,此時流下的眼淚也不知是喜是悲。

  “南徵,放了他們!”

  柳西河緩慢站起來,視線對上南徵,只有悲切和痛苦。

  “我知道了?!?p>  他的態(tài)度已經很明確,南徵閉了眼睛,隔斷了最后一滴淚水,再睜眼便是一派瘋狂。

  “那就來吧。我的心臟在左邊,刺準了,給這一切一個了結?!?p>  南徵的態(tài)度也堅決,要救他們,就先殺了自己。

  “南徵!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

  柳西河快要瘋了,他搞不懂南徵在想什么,一條人命就是這樣輕松可以說放棄的嗎?

  “舍不得?那就和郁北說再見吧!”

  南徵再次使力,這下郁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對不起?!?p>  柳西河握著刀子走近,停在了南徵對面。

  他再次對上了南徵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干凈的異常,仿佛剛才的執(zhí)拗和瘋狂都不是從她眼里透出來的。

  “動手吧,左面,一勞永逸?!?p>  南徵還是帶著笑,就像之前那樣寵溺的看著柳西河,只是這次被看的人連和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柳西河刺了下去,南徵被動脈截斷的傷逼出了一口血,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他胸前雪白的衣服上。

  南徵穩(wěn)住了刀,自己慢慢坐在了地上,郁北和薛質都因為失去支撐掉了下來。

  一時之間,只有柳西河一個人還是站著的。

  “小西哥……”

  郁北在害怕,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脆弱。

  “西河!”

  薛質在叫他,他怕他再被南徵蒙騙。

  南徵一直在咳嗽,她的傷口出血量很大,用不了多久就得死。

  她不再看柳西河,只是將左手捏成了拳頭。

  太疼了,左手好像被砍斷了,相比之下,心口的傷倒顯得沒那么難受了。

  “我?guī)闳タ瘁t(yī)生。”

  柳西河脫下自己染血的外套,堵住了南徵的傷,作勢就要去抱她。

  “為什么不刺左面?”

  南徵費力的撥開他伸過來的手,一呼一吸之間,疼的冒冷汗。

  “別說那么多了,你會沒事的?!?p>  柳西河眼睜睜看著南徵拔下了刀,動作快的他來不及阻攔。

  “我說過吧,左面才是一勞永逸。”

  南徵看柳西河泛紅的眼睛,突然感覺很可笑。

  他在難過?為了自己?

  多好笑,刀落不在他身上,他又怎么會知道這到底有多疼。

  南徵覺得他這樣演戲實在很假,于是決定加點料。

  “左面,說話算話?!?p>  南徵也捅了柳西河一刀,是左面。

  他的心臟在右面,南徵知道,有許多個夜晚南徵都是聽著這個聲音入睡的,永世不忘。

  可是柳西河不知道,怎么會有人的心臟在左面,他與南徵相擁而眠那么多個晚上,卻從來沒有注意過南徵的心跳。

  南徵想,或許知道,所以才這么做。所以柳西河的刀刺入了南徵的右胸膛,割斷了她的主動脈。

  所以,南徵要死了。

  “我、我好、后悔!”

  南徵已經開始喘不上氣了,她的聲音很低,呼吸很短,可是柳西河還是聽到了她的話。

  “我也后悔了?!?p>  柳西河抱著她,看著她逐漸失去生氣,心口疼的越來越厲害,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傷口的疼,還是心臟的疼。

  總之,這是南徵帶給他的。

  “真可憐?!?p>  南陽的聲音傳了過來,柳西河已經無力去顧忌他了。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心口也疼的不像話,他雙手抱緊南徵,但已經逐漸用不上力了。

  “安心去睡吧,南徵,是我的?!?p>  柳西河被南陽弄暈了,薛質和郁北都適時站了起來,他們帶走了柳西河,從頭到尾沒有和南陽說一個字。

  “南徵啊,你終究還是逃不過。”

  南徵已經沒有呼吸了,南陽蹲下仔細的擦干凈了她的臉,之后便抱起了她。

  “回來吧。”

  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湖邊,一陣唇語過后,將南徵丟了下去。

茳晨

小茳:終于寫到了,我不洗了,柳西河就是個渣男。南徵吧,是有些偏執(zhí),一開始就說過她的性格是有缺陷的,所以大家千萬別學她,無論如何活著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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