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蛇冥晶的作用下,陸雪兒身上狂暴的氣息也是逐漸的褪去了,緩緩睜開明眸。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了,對著雨山問道“我妹妹呢公子?為什么我溝通不到她了,她是出了什么問題了嗎?”
剛剛在昏迷的時候,她就朦朦朧朧的看到小女娃娃被一層層黑色的絲繭包裹住了,任自己怎么呼喚都沒有反應。想到小丫頭是去應對公子都無法應對的東西去了,她的心中就是一陣擔憂,生怕那女孩出了什么問題。
把一株帶著黑色氣息的虛蛇冥晶放到她的手上,雨山道“沒事,那娃娃沒什么事,就是用力過度需要沉睡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她自己也就清醒了,那丫頭是為了讓我照顧你才會出手的?!?p> 本來,雨山就不打算把這個功勞給自己,來讓陸雪兒對自己心服口服、感恩戴德。從來,雨山都不會收買人心,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雖說她沒死,可一想到那女孩為了自己居然不得不陷入沉睡,心中就一陣心痛。又回到了潛意識中,陸雪兒看到了那個被絲繭包裹住的身影,有些心疼道“你還沒有名字吧,以后就叫你陸依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蹦墙z繭聽到她的話,高興的跳了跳,以示對她的興奮。
“現(xiàn)在家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以后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妹妹?!标懷﹥簼M眼皆是溫柔之色,看向了那在繭中的陸依白,其中的情真意切不言而喻。
意識回到小院之中,雨山看向了她問道“去看她啦?那女娃娃對你還真的是情真意切呢,、在她沉睡之前居然還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了你?!彼部吹搅四且荒ń瘘S,最然只是瞬間,可也被雨山看到了。
“公子,她不是女娃娃,她是我妹妹,我的親妹妹,她叫陸依白。”陸雪兒正色道,雨山也是拍了拍腦門歉意道“對對對,我的錯,是陸依白。你把這個再去給依白,就當作是我的道歉,應該能很快痊愈的,還能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的她還只能算是三四歲?!?p> 話說完,雨山把手中的虛蛇冥晶給了陸雪兒一株。聽到能夠讓陸依白痊愈,她也是高興了下來,寶貝似的收起了雨山手中的虛蛇冥晶。
其實,司空聽蘭也看到雨山對于那個小女孩的憐憫之意,雖然他并不是很清楚女孩的來歷。不過,這幾次她也感受到了那個女孩身上的那種負面情緒,一個小孩子究竟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才能有這種無力感的。以及,陸雪兒對于這個女娃娃的感情,真的就像親人一樣。
現(xiàn)在的陸雪兒也已經(jīng)能夠自由的進入到意識空間中了,進入到其中把雨山給的虛蛇冥晶遞到了絲繭前,柔聲道“依白,這是公子讓我給你的,說是可以讓你恢復傷勢,你快試試?!?p> 也沒有推辭,陸依白手中黑色氣息一動把那株虛蛇冥晶接了過去,旋即便陷入了沉睡之中。見到陸依白陷入了沉睡之中,陸雪兒也沒有久留,也就轉身離開了意識空間,看到面前的雨山后恭身一拜道“雪兒多謝公子,如果沒有公子出手只怕依白也是很難蘇醒過來,依白只是小孩子心性,平日之中還請公子多多擔待?!?p> 聽到這話,雨山都是輕輕的擦了擦自己那并不存在的汗水,紀元惡嬰是小孩子心性?她這小孩子在還沒完全成型之時,手上的無辜生靈最少都是十數(shù)個小千世界了,不雨山也并非是什么替天行道之人。沒危及到整個自己和自己身邊人利益的事情,與自己何干,再說了,那些事并不是陸依白干的,而是其體內那股怨氣。
“無妨,本公子還能跟那個小娃娃一般見識嗎?”見到雨山并不打算計較妹妹對他出言不遜,陸雪兒的心中也是一塊大石頭落地,如果這個公子要對妹妹不利自己還真是沒有什么辦法。
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雨山轉身走出了小院,這個小游戲玩的夠久的了。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地方的深處,只不過是想游玩一番而已,現(xiàn)在該玩的也都玩夠了,也該干正事了。對于后面的那個家伙,他也是有些不耐煩,也是時候該揪出來了。
兩女也是感受到雨山身上的那股不爽情緒了,就好像是手中一個玩具玩的時間長了,不想玩了一樣。不過兩女也都是很聰慧的,沒有問公子是什么事情,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小院后幾人又走了一會,面前出現(xiàn)了幾排黑色的雕像,雕像上面是一個個黑袍的修士。眼眶處只有滿滿的漆黑之色,再加上其身上那股陰寒之意,看起來很是瘆人。不過,雨山卻也沒有管這些,只是徑直的走了過去,就好像是在自家花園閑逛一樣。
走到大概一半的樣子,那些雕像忽然發(fā)出了淅淅簌簌的聲音,身上的塵土也都被都落了下來。雕像的眼眸猛地睜開來,一陣邪惡且猙獰的氣息彌漫開來,一個個雕像就好似活過來一般,直奔為首的雨山而去。
“公子小心,快退,這里讓我來。”司空聽蘭有些張皇的跑到了雨山身前,想要用抵擋下那些雕像的攻擊,周身冰雪甲胄覆蓋了她,長槍浮現(xiàn)。長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奔雕像攻去,不過一只手卻是攔住了她。
“魔說,我即為魔。”雨山的口中忽然的突出這么一句話,聲音變得陰寒起來,其周身開始魔氣涌動。魔氣彌漫包裹住他的周身,一股不知名的壓迫感開始慢慢的擴散開來,就連平時最熟悉雨山的司空聽蘭感受到這股氣息也是十分陌生。這還是自己的公子嗎?就從這股氣息來說,那股魔氣一出現(xiàn)就直接壓制住了那些雕像散發(fā)的。
就在司空聽蘭在那里疑惑的時候,雨山那被黑霧包裹住的身體也開始顯露了出來,一對高聳的角矗立在他的頭上。身上沒有像是司空聽蘭的冰雪鎧甲的皮甲一般,他身上的赫然是一副厚重的盔甲,一身漆黑的盔甲再加上那股陰冷的氣息。就好像是一尊睥睨眾生的魔王一樣,籠罩諸天,睥睨眾生。
“我沒有興趣繼續(xù)跟你們玩了,明白的話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饒你一命。說完,沒有繼續(xù)再說話,只是看著遠方的山峰眼神鋒銳,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過了大概一炷香還是沒有得到回復,雨山手中一桿魔氣化作的雨傘緩緩成型,不過卻只是一個骨架,看起來很是寒磣。
傘架緩緩打開,一根根傘骨出現(xiàn),看著就像是一個半成品。看到這把傘骨,哪怕是此刻的氣氛是那么的凝重,可是兩女還是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那拿著手中袖珍版雨傘,雨山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懷念之色,眼中滿是柔情。
當年自己在出征前答應要給她做一把雨傘,可是一直到自己死去也沒有完工,只是做了一副傘骨。傘骨展開的瞬間,二十四根傘骨根根都是帶著弄弄的肅殺之意,雨山只是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手中的傘骨,二十四根傘骨就已經(jīng)四散而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線。
在那一根根傘骨的面前,那些雕像甚至都沒有反應時間就已經(jīng)被擊碎,化作了片片枯石。此時的空地之上也就只剩下了那魔氣彌漫的雨山和司空聽蘭兩女了,看著那只是一副傘骨的紙傘的力量居然如此強橫,那么多實力強大的雕像,哪怕就是司空聽蘭也是沒有辦法能全部的抵擋下來。
可是,雨山居然只是憑借著一副傘骨就把他們全部攪碎,再搭配上他眼中的冰冷無情,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都感覺自己的后背一陣發(fā)寒。此時的雨山凌空而站,眼眸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此時的雨山看著是那么的陌生。
“走吧?!迸ゎ^看向了兩女,此時的雨山與其是那么的冰冷而又森寒。兩女都識趣的沒有問雨山怎么了,司空聽蘭心里清楚這個人還是公子,不過是在他身上的迷霧之中又多了一層而已。只要,公子還是公子,就夠了。
兩女還是繼續(xù)跟著雨山緩步的走著,看著面前雨山的步伐司空聽蘭陷入了深思,雖然他走的很慢,可是每一步似乎都暗含著玄機。走過的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魔焰腳印,那些腳印看似只是正常的走路,可是司空聽蘭卻看出來其中蘊含著大奧秘。
走到了一座漆黑的宮殿前,宮殿整體呈現(xiàn)著一股濃郁的邪念,臺階不是很高也只有九十九階。走在臺階之上踩著腳下潔白的臺階,陸雪兒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些臺階有些不對勁,神識一掃?!鞍?,這是,這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音都是有些發(fā)顫了,有些恐懼。
聽到這聲的司空聽蘭看向了此時都快癱軟在地的陸雪兒,有些疑惑地問道“雪兒妹妹,怎么了?”剛剛緩過來的陸雪兒顫聲道“這,這臺階是用修士的骨架做成的,而且不是普通的修士,這些修士至少都是返虛境界的修士?!?p> 返虛,在這個須彌難入的世界中一個返虛境的修士那怕是在一流宗門中,都是實權長老級別的存在了。這些臺階可是足足有九十九階的,如果都是用返虛修士的尸骨做成,那這里是死了多少的修士,不久活脫脫的是一座無間地獄了嗎?
想到這里,司空聽蘭看向了前面的雨山,不過此時的他卻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的往前走著。也顧不得震驚兩女趕緊跟上他的腳步,誰知道這里還有沒有什么機關在,還是跟著公子安全點。
女人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總是會習慣的跟著自己感覺可以依靠的男人身后,而此時的雨山正是兩女可以依靠的男人。走到一個巨大的門口前,伸拳、出拳,面前的這個門就化作了一地碎片。
在門開的一瞬間,兩女都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宮殿里面都被潔白的藤蔓包裹住了,一具具枯萎的尸體正在中央的藤蔓上面吊著,中央還有一個正在苦苦支撐的錦袍中年男子。
此時男子身上的錦袍已經(jīng)被藤蔓撕裂的千瘡百孔,只剩下周身一道的漆黑魔氣正在苦苦支撐著,不過魔氣此時也已經(jīng)是薄如蟬翼,看起來馬上就要崩潰了。聽到門口傳來巨響的男子立馬回頭望去,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不過當他看到,是陸雪兒和司空聽蘭還有此時渾身散發(fā)著滔天魔氣的雨山時,瞳孔一縮。這正在苦苦支撐的男人不正是那金宏闊,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那正在用充滿怒氣眼神看著他的陸雪兒。
“雪兒,我那都是騙你的,我也是受了血云殿妖人的蠱惑,我和學院被滅沒有絲毫的關系。對,都是血云殿那個瘋女人干的,我是被逼的啊。你快救救師叔,師叔帶你去白龍客棧,我們去找大掌柜,讓他替我們學院主持公道?!?p> 因為他知道,雨山她們二人肯定是不會救自己的,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陸雪兒這個心軟的女孩子身上了??吹疥懷﹥簞恿耍难凵裰辛髀冻鲶@喜之色心想: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好騙,等到自己逃出去了,就借機下手把這些人都殺了。自己再去找那瘋婆娘領賞,哪怕是韓武也說不出來什么的。
沒有等來陸雪兒的求情,只有一柄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滿身怨念的陸雪兒用那雙充滿無盡怨恨的眼神看向了他??粗乜谧细心遣粩嗔鞒龅难?,金宏闊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乖乖女師侄居然連一句話都沒有,直接就把自己殺了。
“怎么,怎么會?”金宏闊的眼神中只有無盡的悔意,自己就不該放這個女孩走,當初如果自己殺了她那么現(xiàn)在的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只恨,恨自己當初的自傲,這才讓自己死在了這個女孩子手上。
劍門關上
停更幾天,,給大哥們磕一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