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街道用三個字可以完美概括,“臟亂差”。
于淵看見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偷錢包的、沿路乞討的兒童、面黃肌瘦的百姓。
好像感覺自己回到夢澤了一樣。
打發(fā)了那些圍過來的孩子,于淵與賈梓手牽著手,四處看看。
木莉帶在旁邊有點礙事就讓她,于淵早就讓她去陪孩子們玩去了。
這里唯一有點看頭的是首飾珠寶店,賈梓每一個這樣的店都會看看。
“都是一些九品的啊?!?p> 于淵拿起了個來看。
倒是有那么幾個八品的,還貴得很。
有一件事于淵很在意,自從到了縣里,就有人跟蹤偷窺他。
是小偷嗎,還是另有圖謀,但無論如何,都要提高警惕。
于淵不打算和賈梓說,以免掃了她的興。
“平家大少爺來了,快跪下?!?p> 話音未落,道路兩旁的人,立刻跑到兩邊跪下。
于淵將賈梓拉進店子,避免麻煩。
沒過多久一只大象走來,上面坐著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臉上寫滿了傲慢。
那個少年眼神無意之中瞟了于淵他們一眼,眼睛一亮。
和下面的人說了幾句。
雖然,于淵和他有一定的距離,但還是聽見了。
“賈梓有人看上你了?!?p> 果然一個仆人打扮的人說,希望賈梓看在平家的份上,和他來一頓燭光宴。
等來的回答當然是拒絕。
這時大象發(fā)出一聲吼叫,似乎是在示威。
仆人也趕緊向她說明利害,而賈梓則故意抱緊于淵的手臂,表示名花有主了。
大象突然沖向店子,嚇得百姓四散逃跑。
如同移動城墻一般的大象,被于淵與賈梓聯(lián)手一掌打飛。
“唉,為什么會變得那么復雜呢?”
于淵捂著臉。
“都是美貌惹的禍啊,我是不是算紅顏禍水呢?”
賈梓調皮的說。
“你夠了?!?p> 大象掙扎了一會兒站了起來,只是上面的人和座位不見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
惡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說。
于淵很快回了一句。
“不知道。”
惡少大怒,讓手下拿下他們。
還不用賈梓出手,于淵三下五除二,將他的手下打得一個個倒地不起。
“有點本事啊,怪不得敢對我不敬。”
惡少整理了一下衣服,雙手握拳,要與于淵單挑。
也就一口茶的時間,惡少已經躺地上了,手下連忙把他抬到大象背上往回跑。
“你玩夠了嗎,我覺得應該提前回去?!?p>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心有靈犀,一溜煙的往家跑。
距離村子還有一半的路程時,于淵感覺到有東西快速靠近他們,聽聲音是飛禽。
果然一只大鳥開始俯沖,于淵回頭就是一刀。
只聽“咔”的一聲。
大鳥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陰差陽錯,爪子正好抓住了刀身。
賈梓一槍刺去,沒能得逞。
“上面還有個人,好大啊,是巨人嗎?”
于淵可沒時間分析種族,就像對付潘峰一樣,他將法力集中在刀身。
“有追兵來了,得快點解決他?!?p> 大鳥上的人持著六七米的長戟沖過來與于淵的釋放的法力相互碰撞。
“轟?。 ?p> 于淵捏著劍訣,劍尖再次噴射法術光柱。
大鳥翅膀一扇,飛到高空,這里超出了于淵的射程范圍。
“切。”
又飛來兩只大鳥,于淵一看,頭都大了,明明一個已經很麻煩了。
更麻煩的還在后面,地上的追兵騎著類似雞的生物跑來。
于淵變出數(shù)十把藍色透明的劍,射向他們。
沒想到雞兵非常的靈敏,那么多的劍,愣是一個也沒中。
于淵再來一招法術光柱,效果也不佳。
果然,這一招對付大又慢的東西最好。
雞兵這個時候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軍隊與雜魚就是不一樣,之前的雇傭兵于淵已經見識過了。
但今非昔比,他也有一批訓練有素的人。
大鳥上的巨人突然察覺到了危險,一抬頭就看見一把長桿刀砍向他。
地面上,龍湘等人以雁形劍陣沖鋒,殺向雞兵。
雞兵看見那些人后,臉色大變。
“他們不是別人經常談論的山大王嗎,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這么一聽,馮海濤他們在這一帶還挺有名啊。
半個時辰后,大部分敵人都跑了。
倒在地上的于淵也沒有為難受傷的,簡單包扎一下就讓他們滾蛋了。
“哼,對他們那么好干嘛,等一下不知道又會不會打過來?!?p> 于淵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立即命令手下,讓他們早做準備。
馮海濤感嘆不愧是天子,他到這里的時候也就打打山大王。
于淵一回來就惹了一個子爵。
平家得到消息后,把敗軍之將拖到外面鞭打。
在大廳里面,惡少捂著臉坐在一旁,妻子正在為他擦拭、消腫。
惡少疼得粗魯?shù)耐崎_了妻子,然后自己捂。
中間是他的父親,看著光頭派來的人送過來的信。
真是巧了,他也打算收拾他們。
“一個子爵,其他的都是男爵,就這還敢在我的地盤猖狂?”
他站起來,指著傳話人。
“告訴七老火,準備蕩平那里!”
而這時的于淵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主動出擊。
于是,在村子周圍設下陷阱、結界陣法后。
他們沒有停下來,坐等被圍,而是集合眾人準備來一波直搗老巢。
到這個時候,平家的軍隊才剛剛在縣城外集結完畢。
于淵繞道背后,摸到了平家的正門。
一聲巨響,平家的大門被轟開。
于淵等人殺了進去。
因為精銳盡出,平家可以一戰(zhàn)的就剩下了平家惡少的父親。
聽到外面的喊殺聲,惡少嚇得坐到了地上,渾身發(fā)抖。
惡少父親心里也是一驚,縣城外面沒有戰(zhàn)斗,難道是朝廷的軍隊?
于淵與谷愛房走進大廳,惡少趴在他父親身上救命。
“廢物。”
惡少父親罵了兒子一句,十分平靜的說。
“我是這里的主人,平恩。你們是誰,為什么闖進我家?”
于淵笑道。
“您兒子沒告訴你嗎?”
居然是他,平恩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居然偷襲他這個幾百歲的人。
他告訴平家主人,他并不是挑釁平家,而是來談條件的。
平恩靜靜地聽完于淵的話,只回了一句話。
“告訴你吧,你們都得死。”
平恩,這個國家的一霸,能手握兵權,割據一方,是他自己一個人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
一個活了幾十歲的黃口小兒,居然跟他這個一百多歲的梟雄談條件,想想都可笑。
他被人用刀架脖子的次數(shù),比姚于淵打的架還多。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爆氣,直接將房子震踏了。
于淵等人急忙退出去。
只見平恩手持大刀站在廢墟上。
上一次動手是多久了,大概有四十年了吧。
“愣頭青們,你們激起了我的斗爭。”
于淵吃下一顆四品丹。
“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吧?!?p> 雙方都全力以赴的戰(zhàn)斗,震中的縣城居民,收到消息正在往外逃難。
戰(zhàn)斗產生的沖天的火柱讓太陽都黯然失色。
人們驚呼,這個地方將被夷為平地了。
只有很少的人留了下來,不愿離開。
于淵的戰(zhàn)術很簡單,讓谷愛房當主力,其他人配合他,對平恩進行車輪戰(zhàn)。
平家的軍隊不是瞎子,知道大本營被別人偷了,雖然他們很想沖過去。
沒想到的是,姚于淵早就布下陣法,來掣制住外圍的軍隊。
平家軍隊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踏步,只能眼睜睜看著里面的人正在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