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的縣太爺像小雞仔一樣被提到姚于淵面前。
這個時候,他也不管什么禮儀了。
只是一個勁的鞠躬道歉求放過。
于淵指著面目全非的現(xiàn)場,表示自己會出錢修繕。
自己無意破壞朝廷法度,是趙家人欺人太甚,一切后果由他們承擔。
縣太爺點頭哈腰的一一接受。
說自己也是被“毒王”逼迫,并指天與“毒王”勢不兩立。
至于雇傭兵嘛,掃大街的大爺大媽們會處理的。
“那個大爺是干什么的?”
賈梓這么一說,于淵想起他來,走到他面前鄭重的道了一聲謝。
“大爺曾經(jīng)加入過,考不考慮一下我們?!?p> 老者意料之中的拒絕了,上的那個當,讓他著實有點傷心。
“如果你是真的的話,我們一定會再見的?!?p> “那到時候,姚某一定三顧茅廬?!?p> 就這樣,于淵目送老者離開了。
于淵處理好瑣碎事,一刻也不停的跑了。
直到中午,縣太爺又準備了另一套說辭,跟趙家人哭訴。
收到消息的趙家人震怒,煮熟的鴨子居然就這么飛了。
趙家人讓雇傭兵再打一次。
結(jié)果千辛萬苦的找到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人家早有防備。
在結(jié)界外圍設陣,雇傭兵們想起被法陣打敗的那一天,就這樣躊躇不前了。
“虧他們說自己訓練有素,居然敗了?!?p> 趙來全把手里的茶杯捏得粉碎。
“現(xiàn)在怎么辦,那些錢數(shù)目可不小啊。”
“既然如此,那就鴻門宴,要么斬首,要么收下當狗!”
于淵此時正在給手底下的人做飯。
“我和你分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有危險嗎?”
賈梓湊過來,玩味的小聲問。
“是有那么一點點?!?p> 當鍋打開時,里面的香氣借著風飄到了不遠處雇傭兵的鼻子里。
“咕嚕嚕嚕?!?p> 于淵這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有的忍不住發(fā)出了嗤笑聲。
“那邊的兄弟們,要不要來喝口湯啊。”
“要。”
因為追他們雇傭兵可是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東西都沒來得及吃。
一個比較不聽指揮的雇傭兵,站起來,正要走過去。
隨即被隊長摁了下去,奈何其他人都很餓,紛紛跑過來要一碗。
姚于淵也真的就給了。
兩邊無視了雇傭兵隊長,開始有說有笑。
看著手上難以下咽的油條,他還是慢吞吞的走到一旁接了一碗。
姚于淵也湊上去,說昨天晚上那個老者不講武德,與他無關。
“你真的是那個姚潘的兒子,姚于淵?”
于淵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的說。
“正是在下。”
“你就不怕我告訴官軍圍剿。”
“怕。”停頓了一下,“也不怕?!?p> 這種家族競爭一旦牽扯到官府于淵還可以上山嘛。
姚于淵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他是光腳的,他一無所有。
再不濟大不了爺跑海外去,
聊著聊著,一只應聲蟲飛到了雇傭兵隊長的腦袋上。
一捏應聲蟲,就傳來了公爵趙來全的邀請。
“你去不去?”
姚于淵沒有當場回答,只說先與眾人商議。
眾人一聽,腦海里只有一個詞“鴻門宴”。
“老大這可不能去啊?!?p> 其他人隨聲附和。
姚于淵表示應該去。
他們對付雇傭兵已經(jīng)夠吃力了,所以于淵想緩一口氣。
就一個字“拖”。
當然于淵不是跑到人家大本營里,而是要求他們派代表過來。
趙家人那邊反對。
這怎么行,刀斧手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你說你自己選位置。
于是兩邊開始扯皮。
這段停戰(zhàn)時間,于淵也沒有閑著,讓手底下的人煉丹搞起來。
現(xiàn)在很多人已經(jīng)可以熟練煉制八品丹了。
煉好后,讓他們推著手推車去賣。
價格是趙家的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
丹藥大受歡迎,經(jīng)常是一個時辰就空了。
有人千里迢迢跑過來,也不管是內(nèi)修的,還是治病的,有什么買什么。
趙家人聯(lián)系各地縣衙要求他們派人抓人,于淵還是老辦法,打游擊。
就連老百姓也不惜冒險通知他們。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們請來陣法師來破解于淵的陣法,直搗黃龍。
“子爵等級的陣法師?”
姚于淵按捺住想跑路的想法,很想切磋一下。
一個時辰后,等他過來,于淵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一個不錯的陣法?!蹦侨宿D(zhuǎn)了一圈,摸著胡子笑道。
“但是我有辦法破解?!?p> “哦?”
姚于淵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陣法師催促雇傭兵往前走,自己在外面遙控指揮。
一周后。
“哈哈哈哈,十三比十一?!?p> 陣法師在黑板上寫上最新的比分。
“小伙子,有進步,你陣法在哪個學院學的?”
“家里窮,沒錢上學,是我家父教我的?!?p> 于淵一邊規(guī)劃新法陣,一邊和他談話。
“你父親是誰?”
“姚潘。”
陣法師一聽這個名字,如遭雷劈,念了幾遍姚于淵父親的名字。
“你真的是姚于淵?”
于淵點點頭。
“怪不得,虎父無犬子啊?!?p> 與姚于淵聊起了天,天文地理無所不聊。
抬頭一看天快黑了。
“趁太陽還沒有落下去,再來一局。”
“我反對。”
在一旁的雇傭兵隊長終于忍不住了。
這幾天,天天被雷劈、掉沼澤、被植物花式捆綁,這誰受得了啊。
“這個月薪水分你們一半?!?p> 陣法師懇求道。
“也不行,就你那點錢夠干什么。”
陣法師搖了搖頭,這么好的學習機會居然拒絕,武夫無智啊。
“那我就要親自破陣了!”
回頭一看于淵已經(jīng)不見了,整個場地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空蕩蕩了。
“喂,在你來的第一天,他們就開始有序撤離了?!?p> 有幾個雇傭兵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時一個紫色的手掌大小的水晶從土里冒出來,并漸漸變紅,他們一眼就看出來是炸彈。
這種一次性八品法寶,爆炸威力將空地炸得面目全非。
雇傭兵們感嘆道,為了不讓別人從傳送法術陣查出自己的位置可真敢用啊。
姚家人此時已經(jīng)沒脾氣了,一個男爵耍得他們團團轉(zhuǎn),輸人輸錢又輸面子。
現(xiàn)在,很多老百姓非“玄德”藥店的貨不買,其業(yè)務已經(jīng)達到揚州的四分之一。
趙家的很多下品丹在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市場。
又聽說他們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七品丹,趙家人傾向于同意與姚于淵選定地方和解。
雙方的會談在于淵曾經(jīng)被雇傭兵占領的隱藏地進行。
煉丹場所則進行隱蔽,就連一縷煙都看不見。
于淵與趙家人進行了愉快友好的談話。
談話內(nèi)容分為兩方的銷售范圍、停戰(zhàn)協(xié)議、丹藥價格和財產(chǎn)損失幾個部分。
“獅子大開口,居然要接管整個揚州的下品丹藥!”
趙家代表憤怒的拍桌,而且最不要臉的是趙家產(chǎn)生的損失,他們居然說是咎由自取。
不但東西不還,還要付姚方人員傷亡費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姚先生,我們不是在簽投降書,是和解書!”
最后經(jīng)過一天的討論,雙方都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討論過后,趙家代表沒有留下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