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有些旖旎,陽光曬著江南雪白的屁股蛋子,江南就站在岸上矮草叢中,湖中三人遙望,其中一位俊美少年嘴中依然罵個不停。
隱隱女子凄切哼唱從四面八方傳來,幾人同事注意到這詭異現(xiàn)象,江南側(cè)耳細(xì)聽,他的感官要遠(yuǎn)強于尋常炁士,身體剛剛收到的傷害須臾已經(jīng)恢復(fù)七八,凝神聽得,這四面八方的聲音,源自于水庫水底,張元璞沒有強大的感官,但是精神力探查出去,也大致覺出聲音傳出的方位,源自湖底。
蘇燦側(cè)頭問向立于座頭鯨之上的侯啟“傷人的水生物不是你的座頭鯨?”
“我知道你有點針對我,但這事我做出來,這學(xué)我肯定沒法上了?!焙顔偭藬偸帧:顔㈦m說是大帥哥,但是白眼仁很多,看起來透著邪異。
“也就是另有其人?!睆堅币呀?jīng)探查到了,水下不下數(shù)百嗚嗚泱泱的水蛇正朝幾人游朔而來。
煤電水庫因為水生物繁殖原因,微微泛綠,張元璞蘇燦,從水上踏起,站上侯啟的大鯨魚。三人腳下站定,十幾米大鯨周圍碧綠水體翻滾,像一口大鍋沸騰,蒸煮的正是座頭鯨。
侯啟足下輕踏,隱隱炁線連接座頭鯨,座頭鯨頭猛地一頂,將三人甩至騰起,巨大頭顱用與體型極不協(xié)調(diào)的速度抬頭張嘴,穩(wěn)穩(wěn)接住三人,閉上大口,將三人含在嘴中。
張元璞立刻明白,侯啟做的沒錯,班長頭腦是聰明的,在水下,張元璞幾人聯(lián)手,都不見得是侯啟的對手,這外面嗚嗚泱泱幾百條水蛇,每一條都是一二境炁機,水下圍攻下,完全可以生吃了張元璞蘇燦這兩個四境,侯啟不一定顧得上這張元璞和蘇燦。江南在岸邊,水蛇暫時沒有能力夠得到他。
座頭鯨內(nèi)部陰沉木,吱吱呀呀,帶著三人迅速向岸邊游去,幾人可以看見上顎被江南搗碎的木頭渣子,看的侯啟無奈直搖頭。
龐然大物的速度趕不上快速移動的水蛇,但密宗上了桐油的人皮,是炁的最佳承載體,可憐這些百年前的奴隸皮肉,傳至今日,仍在保護主子。
幾條游的夠快的水蛇,開始撕咬座頭鯨的尾部,一時攻擊不下,座頭鯨尾巴用力一甩,甩散了幾條低階水蛇,像沒了力的爛麻繩,摔飛又拍在水面上。
張元璞等人精神力量此時可以探查的范圍不過四五十米,暫時在座頭鯨內(nèi)部無法探查到江南。
忽然,江南蠻橫的血炁,沖進幾人的探知范圍,他燃燒著血紅炁機,光著屁股鉆進水中,不跑反進,兩條大腿粗壯有力,一次蹬腿,炸起巨大空泡,像蛤蟆一樣,迅速殺近,個別的幾個低階水蛇接近江南,被江南鉗子一樣的手鉗主脖子,像擼串一樣,將一米多長的蛇肉擼翻下去,剩下一條脊柱,神經(jīng)還未完全死亡,旺盛生命力驅(qū)使著脊柱干巴的扭動。
座頭鯨三人一臉黑線,這位大哥真是完全不知道怕字怎么寫,在岸上晾白條不好么,進水玩什么。
張元璞蘇燦正要讓侯啟開啟鯨魚大嘴,出去幫江南,但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接近座頭鯨的江南,在水下因巨大肉體力量,戰(zhàn)斗力沒有因為水的阻力受太多影響,鼓著腮幫子,憋一口氣,殺得起勁,騰轉(zhuǎn)抓著水蛇,一下子撕開,一下子又撕開一條,因為是肉體本身力量的原因,被水蛇圍攻,卻沒有表露疲態(tài)。就像捕食者一般,以二境巔峰的微弱修為,沖進蛇群。
侯啟見江南與常規(guī)炁士作戰(zhàn)不同,肉體強橫,體力源源不絕,并未被蛇群圍攻壓制,運轉(zhuǎn)座頭鯨,手決掐動,一個好大的奇門,赫然輪轉(zhuǎn)出現(xiàn),八門行轉(zhuǎn),中宮就是這頭大鯨。鯨魚木頭身體,不知哪里發(fā)出震動叫聲,雙鰭用力揮擊,巨大震動將蛇群拍散,給江南轟出一條蛇群密度相對較低的道路。
巨大的身體頂?shù)昧饲к娙f馬掠陣,壓陣整個奇門外景。西北乾宮,八門開門位置,正接引江南進入,乾宮五行屬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乾納甲壬,乾位有亥,亥助甲木,甲又為十干之首,開門位置奇門像實體的盤位,終于讓江南腳下有了落腳點,炁從開門位置拱衛(wèi)江南,整個開門方位,在一定意義上,江南是這一門的君王,如果細(xì)細(xì)考諸中國歷史,周王伐殷,秦之雍州,漢之蜀漢,半數(shù)以上的開國之君,都從西北乾位,開創(chuàng)基業(yè)。夫作事者,必于東南,收實功者,常于西北。江南在侯啟的輔佐下,坐北朝南,端陣乾方,左右開弓。
蛇群,皆從傷門休門死門涌入,以座頭鯨為中宮的奇門,讓蛇群速度慢了下來,積壓的空間,仿佛讓水有些凝結(jié)。死門以中宮起,出現(xiàn)絲絲黑線,像子彈一般,散射而出,炸如蛇群。射進蛇身,如瘟疫一般擴散開來,燒灼在蛇的鱗片上滋滋作響。
就開門來說,正適漁獵,江南踏在實體一般的奇門陣盤上,快速移動追擊,蛇又又漸漸圍攏過來,密集的讓江南有些無法呼吸,這會的八極拳掌遠(yuǎn)不如抓住撕開效率高,偶有突破江南兩只大手防御的蛇,張開大口,利刃一般的毒牙,撕咬江南,現(xiàn)在的江南非常后悔,剛才天蠶黑衣濕了,脫下去放進了無定環(huán),光屁股扎進來,現(xiàn)在根本沒機會穿上。但是水蛇的毒牙,將江南的皮膚咬出痕跡,卻并未破防,潔白如玉吹彈可破的皮膚,卻堅韌異常,暫時無一只蛇破了江南的防。蛇尾扭曲狠狠撕扯,仍無濟于事,江南從身上扯麻繩一般,扯下密密麻麻的蛇群,放在手里,嘴里,拉扯,撕咬。他確實像捕獵者。
江南一猛子扎進水里并不是為了來吃蛇肉,而是他強到奇怪的感官,捕獲到水下,那個四面八方傳來的女子凄切歌聲的準(zhǔn)確位置,這個歌聲與自己先天炁呼應(yīng),讓自己渾身的先天炁非常不適。
拔掉身上幾個水蛇,周圍水體完全變成紅色,拋掉身邊不下幾十只蛇的尸體,江南一躍從開門王座躍下,竄出水面又狠狠吸了一口氣,鉆向水下聲音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