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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顆珠子

第十三章 千面書生

原來是顆珠子 東水東 4088 2022-03-12 21:42:46

  秋季紅硬撐著不松口。

  “五城兵馬司不隸屬天道盟,恕難從命,明耀姑娘既然是天道盟的人,應(yīng)該能明白我們?nèi)俗逯阅苁⑦\(yùn)昌隆,是因?yàn)槲覀兠總€部門都各司其職,若明耀姑娘能拿出天道盟的天道令,在下無所不從,若不能,那這些人還是要先去五城兵馬司審清原委,畢竟出了人命,在下也不敢馬虎,若這三人正如飛鷹隊(duì)吳隊(duì)正所言是要案嫌疑人,秋某定當(dāng)傾力護(hù)送眾人回知府衙門?!鼻锛炯t道。

  “你……”

  “咳咳……”呂一多大聲咳嗽醒來,引起眾人注意。

  “一多,你醒了?!?p>  躺在地瓜懷里的呂一多睜開眼睛,看見地瓜和吳大腦袋都在,松了一口氣。

  吳大腦袋快速走來,扶著呂一多的肩道:“一多,醒來就好,你先別回家,讓地瓜帶你回衙門養(yǎng)傷,別把少卿嚇到?!?p>  呂一多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那三個刺客……”

  吳大腦袋臉色變得難看,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呂一多。

  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呂一多陰沉著臉看向秋季紅。

  秋季紅被呂一多盯著發(fā)毛,剛要發(fā)作,呂一多轉(zhuǎn)向明耀。

  對著明耀鄭重抱拳,一輯到底,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不僅長的美若天仙,傾國傾城,而且豪情萬丈,俠肝義膽,我等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姑娘路見不平,仗義執(zhí)手,我等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到我三人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明耀初次下山,哪聽到過如此肉麻的恭維之話,雖然聽的有些害羞,但是真的好聽極了,比山上悶葫蘆師兄們有意思的多,不覺對呂一多多看幾眼,雙目自然彎彎,仿佛情侶之間的柔情蜜意。

  “都是江湖人,不必客套?!泵饕首骼暇?。

  呂一多再次拱手道謝。

  接著看向秋季紅,道“多謝秋隊(duì)正助援,我們?nèi)诉€不能和您回五城兵馬司,不僅我們不能去,這三個刺客也不能去,而且還得勞您大駕,去趟知府衙門?!?p>  “你在胡說什么?”

  “秋隊(duì)正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來,為什么刺客要將刺殺地點(diǎn)選擇在這里而不是別處,為什么刺客刺殺時,你們一個人都不在附近,兵馬司的巡街制度是什么?為什么我們激斗一刻鐘,三人伏誅后你們才堪堪趕到,這期間你們在哪里?你們巡邏一條街需要多久?一刻鐘的時間,這條街最少也應(yīng)該巡視一遍,而你們呢?你需要向飛鷹隊(duì)交代清楚?!?p>  “五城兵馬司的所有行動不必向你們匯報(bào)?!?p>  “我們是巡撫欽定的洪七案的主查官,而這三人是洪七案的重要線索所在,你們百般阻撓是何道理?必須要到知府衙門說清,不然,我辦你一個同案之罪?!?p>  “你……”秋季紅沒想到呂一多如此巧言善辯。

  “怎么?秋隊(duì)正是不打算配合了?”呂一多看向地瓜道:“地瓜,打出飛鷹令,我看秋隊(duì)正是不打算配合行動了?!?p>  “等等,人你們帶走,這事就此揭過,可好?”秋季紅咬著牙冷臉道。

  “好,就此揭過,這三人我們帶走,秋隊(duì)走好?!眳我欢嗟?。

  “我們走,收隊(duì)?!鼻锛炯t憤憤道。

  待秋季紅離開,呂一多對明耀道。

  “明耀姑娘,您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明耀道:“我隨你們?nèi)ブ瞄T,我也想知道這三人的來歷。”

  “那謝謝姑娘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回衙門?!?p>  “一多,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吳大腦袋有些擔(dān)心。

  “是有問題,所有都太巧合了,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先回衙門再說,不能逼的太緊。”

  “他們不會半路下黑手吧?!?p>  “應(yīng)該不會,從這里到衙門一條大道,人多眼雜,他們不敢明來,而且明耀姑娘也在,他們不在乎我們飛鷹隊(duì),也要忌憚明耀姑娘?!?p>  “嗯,說的也對,你小子可以啊,狠辣不少,人也機(jī)靈了。”

  “總要成長的嘛。”

  “你那刀怎么回事,不是飛鷹刀啊?!?p>  呂一多拿起開云,輕輕的查看撫摸,經(jīng)過如此激烈的戰(zhàn)斗,刀身如最初一般,連丁點(diǎn)卷刃都沒有,明亮如常,呂一多很慶幸,若不是它破了黑衣人的法器,呂一多不會有半點(diǎn)勝算,有些感動的道。

  “葛叔送我的,我只知道它很寶貴,沒想到其堅(jiān)韌鋒利程度竟恐怖如斯,我欠的人情大了。”

  葛少卿聽到呂一多如此評價(jià),道:“我能看看嗎?”

  呂一多雙手奉上,當(dāng)然可以。

  明耀將開云刀拿在手里,細(xì)嫩的柔荑在冰冷的刀光下更顯嬌嫩。

  刀柄呈雙龍騰云,正面是小篆刻寫的開云,反面為提升摩擦力的龍紋。

  刀身底紋呈琉璃松木鑲龍紋,四條紋路直貫刀身,每一條紋路的前后兩端都有小小的點(diǎn)狀小坑,刀體觸感冰冷,明耀輕輕一彈,竟能隱隱聽聞龍吟之聲。

  “果然是……”

  只見明耀拿出一張黃符,口中念念,“啪”一朵火苗騰氣。

  沒有溫暖,相反眾人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

  明耀將火苗置于刀身,吳大腦袋見狀想要阻止,呂一多搖搖頭,靜靜看著明耀。

  開云刀在火苗下迅速結(jié)成一層冰霜,“啪”冰霜破裂,再次結(jié)霜,再破裂,如此反復(fù),直到火焰熄滅。

  “此刀何名?”

  “名曰開云,取自開云撥日之意?!眳我欢嗟?。

  “送你此刀可是一位四旬左右,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滿面胡茬的先生?”

  “嗯,是,明耀姑娘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但知道他的大名,鑄刀門大弟子葛春風(fēng)?!?p>  “不是葛春風(fēng)?!眳我欢嗟馈?p>  “名字可以改,但是鑄刀手法卻是改不了,鑄刀門的標(biāo)志性鑄刀手法便是九鍛法,一種在天器九翻爐鍛造三十六日之上的鍛造手法,鍛造時間越長,形成的龍紋越多,每一道龍紋可添加一道陣法,最多添加九道。你這把開云有四道龍紋,也就是說正好在九翻爐中鍛造了三十六日,但是有一點(diǎn)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呂一多道。

  “我能確定開云并沒有添加陣法,我用二昧真火灼燒刀身,是想看看此刀品質(zhì)如何??稍谡婊鹬?,開云卻啟動保護(hù)機(jī)制,這說明此刀的鍛造材料絕非一般,但是如此高品質(zhì)的鍛造材料為葛春風(fēng)只鍛造三十六日,不合乎常理啊?!?p>  呂一多明白,葛洪壯再把刀交給他時,說此刀是天外隕石所造,而且鍛造了九九八十一天,這些話他還不能明說出來。

  “那您為何說此刀是葛春風(fēng)所鍛造,送我刀之人并不叫葛春風(fēng)呀?!?p>  “因?yàn)榫欧瓲t就在大弟子葛春風(fēng)手中,如果說此刀已經(jīng)是成品,我還無法確定,可能假以他手,但此刀并沒有完全鍛造完成,所以那一定就是他?!?p>  “為何這么說?”

  “鑄刀門的鑄刀手法和其他門派不一樣,其他門派是鑄刀,而鑄刀門是既鑄刀,又鑄人。”

  “明耀姑娘,我不太理解?!?p>  “鑄刀門之所以是天下第一鑄刀門派,因?yàn)樗幸惶滋厥獾蔫T刀理念,就是以人鑄刀,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刀,只有這樣才能達(dá)成人刀合一。所有的武器都有屬于自己的魂,刀也有刀魂,他把刀送給你,就是想讓你悟出自己的刀魂,在刀魂成的那一天,就是你和刀真正合二為一的那一天,這時的刀才能勉強(qiáng)稱的上是天器,此后,鑄刀門會完成鑄刀的最后一步,封刀,封刀若能成功,便可成為超天器,葛春風(fēng)為什么要化名,那和鑄刀門的一段歷史有關(guān),既然他把刀送給你,那就是看好你有望培育出刀魂。”

  “您能和我說說鑄刀門嗎?”雖然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呂一多還是想多點(diǎn)知道葛洪壯一家的故事,畢竟他是葛少卿的父親。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鑄刀門名氣很大,但門人卻非常少,據(jù)我所知,鑄刀門現(xiàn)階段只有五人?!?p>  “五人?這是為何?!?p>  “首先是鑄刀門選擇門人的條件極為苛刻,第一便是要獲得天器九翻爐的認(rèn)可,第二要天生神力,第三不能是練氣士。”

  “果然很苛刻,為什么不能是練氣士”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十大天器,鑄刀門獨(dú)占三位,分別是飲血狂刀、封魔還有天雨,這三柄神刀的主人也是天下最頂級的三位刀客。江湖流傳一句話,鑄刀出品,必屬精品,但凡鑄刀門所煉制的兵器,都被刀客爭相追捧,雖然這五位不是練氣士,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但是他們的地位非常高,誰敢傷害鑄刀門,就是和天下刀客作對?!?p>  “原來葛叔還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眳我欢嘈睦锵胫?。

  正當(dāng)呂一多看著手里的開云出神,地瓜已雇來兩輛馬車,呂一多將三名黑衣人放入一輛車?yán)镉傻毓峡垂?,其余人坐在另一輛馬車中,一齊向知府駛?cè)ァ?p>  “姑娘是我們金州天道盟的人嗎?聽您的說話口氣,不像本地人啊。”吳大腦袋道。

  “不是,我是五華山天道盟的人,此次來金州是為追捕一個叫千面書生的大盜。”明耀提起這個千面書生便秀眉緊蹙。

  “千面書生?是什么樣的高手,讓明耀姑娘也束手無策?!眳我欢嗟?。

  “一個騙子,武功稀松平常,狡猾在有極高的易容術(shù)和騙術(shù),要是讓我抓到他,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難道您……”呂一多樣子怪怪的看著明耀。

  明耀解釋道:“我下山后,聽說云州安平水患,當(dāng)?shù)匕傩樟麟x失所,一般大災(zāi)之后便會有大疫,而我跟隨師兄學(xué)過不少岐黃之術(shù),對疫癥有一些研究,便前去安平想盡一些自己的綿薄之力,到了安平以后,認(rèn)識到這個千面書生,當(dāng)時他的名字是叫華宇,我見他常常自掏腰包從富商那里高價(jià)購買糧食,然后分發(fā)給災(zāi)民,認(rèn)為他是一個有正義感,有良知的好青年,便很信任他?!泵饕A艘幌陆又?。

  “有一天他和我說,他從云州的幾大糧商那里訂了一批糧食,準(zhǔn)備分發(fā)給災(zāi)民,而他此次出門游歷銀子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明日就是錢貨兩訖的日子,家里寄來的銀票還要幾日才能到,若是不能按時付款,訂金沒有了不說,還要交一大筆的違約金,說著便淚如雨下,實(shí)在不知道如何是好?!?p>  “我看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為了災(zāi)民籌措善款,買糧買藥,已心力交瘁,不忍心看他痛心的樣子,便把師傅給我的一件護(hù)身寶物給了他,讓他當(dāng)?shù)魮Q了銀子交付款項(xiàng)”

  “他拿著您的寶物偷偷跑了?”呂一多道。

  “沒有,他當(dāng)了,錢還是不夠,我把除了這把劍所有能當(dāng)?shù)臇|西都給了他,錢還是不夠,沒有辦法,我以天道盟的名義做了擔(dān)保,這才兌付出足夠的銀子?!?p>  “他卷錢跑了?”

  “恩,第二天付款時,我們左等右等不見他來,這才意識到,我被騙了?!?p>  并不是多高明的騙術(shù),利用了女孩的單純,博取信任后套取金錢,明耀但凡留點(diǎn)心眼,也不會被騙的這么慘,怪不得提起這個千面書生就狠的牙癢癢,金錢是一方面,自己的信任,天道盟的名聲,情感上的傷害更讓人痛恨。

  “在我意識到被騙后,寫信給自己的師兄,將剩余的糧款付訖便一路追查他。這一路上明明已經(jīng)堵住到他好多次,都被他易容逃走,一路追到金州,直到見到你們。”

  “原來如此,既然他是易容高手,那你如何追查他?”吳大腦袋道。

  “這一路下來他又騙了不少人,我發(fā)現(xiàn)這些被騙的人都提到一個共同的特點(diǎn),就是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一種離得近就能聞到的氣味,我猜測是他易容時,藥水的味道?!?p>  “明耀姑娘,待洪七案結(jié)束,我?guī)湍阋黄鹱凡檫@個千面書生,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眳我欢嗟?。

  “好,我?guī)湍銈兿日{(diào)查這個洪七案,這是個比千面書生更渣滓的人,最痛恨這種拐賣人口的垃圾?!?p>  “好,一言為定,謝謝明耀姑娘,姑娘果真是一個急公好義之人?!眳我欢嗟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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