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荒自在刑場上給姥三秤和黑旄僵尸接腦袋,直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消耗純血,卻沒有一點人血攝入。
這期間他只喝了一罐禽獸血液,禽獸血液的效力大概只有人血的一兩成,只能給身體提供些許能量,純血也沒提煉出來幾滴。
現(xiàn)在他血囊里的純血已經(jīng)一絲不剩了,感覺身體異常饑渴,就像沙漠一樣干涸,急需鮮血灌溉。
丁喪聽到他主動要人血喝,很是意外,笑道:“祖爺爺,你不吃禽獸血,是改變心意了?”
丁荒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的純血全用光了,沒純血就救不了大黑。更重要的是,這幾日可能會有大敵來襲,我必須養(yǎng)精蓄銳,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戰(zhàn)。禽獸之血難以補充體力,不得不吃人血?!?p> “你再去牢里看看,有沒有要處斬的死囚買一個,或是去抓個罪大惡極的壞人來取血?!?p> “哈哈,罪大惡極的壞人?”
丁喪回頭抓住姥三秤,笑道:“這鳥人不就是嘛?祖爺爺你這就把他吃了,省的再給我們?nèi)堑??!?p> “我、我……”
姥三秤一縮腦袋,慌忙解釋:“我一個多月沒洗澡了,身上又臭又臟,吃我,會污了主人尊口的!
“你不要多嘴!”
丁荒喝止他,認真囑咐孫子:“能找到嗎?實在找不到,那就繼續(xù)喝禽獸之血吧。切記,絕不能傷害無辜!”
“不過禽獸之血能提煉出來的純血很少,沒有足夠數(shù)量的話,可能救不了大黑,以后再有人受傷,也是個隱患。”
“??!這怎么能行?”
姥三秤叫了一聲,積極說道:“我知道哪里有壞人,主人稍等,我這就給主人去抓幾個回來!”
“滾你的蛋吧!你想抓周圍的鄰居吧?”
丁喪罵了他一句,對丁荒笑道:“祖爺爺放心,該死的人多的是。就在果州大牢里,關了近百個果州土豪和他們的同伙,都等著處斬呢?!?p> “那些人作惡多端,每個都是該殺之人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用花錢,剩下的死囚也讓劊子手不要急著殺,就留在牢里給你當食糧,至少能吃好幾個月?!?p> 丁荒對此絲毫也不感到高興,只覺得失落,抬手道:“那你快去取吧?!?p> “嘿嘿,我們現(xiàn)在是官了,哪能自己動手?”
丁喪笑了笑,手指放嘴里,吹響了刺耳的呼哨。
不一會就見兩個潑皮匆匆走到門口,掃了眼地上的黑旄僵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丁、丁副帥,有什么吩咐?”
丁喪趾高氣昂道:“你們兩個,速去牢里提個死囚出來,就在你們的院子里宰了,把人血干干凈凈的收好,和尸體一起送到這里來,不要耽擱?!?p> “小的遵命。只是……”
一個潑皮猶豫著說道:“提死囚這種大事,小人擔心……擔心牢子們不給小人面子,不聽小人傳的話,誤了大帥的要事?!?p> “就說是不良帥大人的指示?!?p> 丁喪指著丁荒說道:“你們知道不良帥大人是什么來頭嗎?哼,刺史大人的有兩個心腹,一個是燕總捕頭,一個就是我們的不良帥大人!你們把丁大人的背景告訴牢子,看哪個敢為難你們,我?guī)巳コ粤怂 ?p> 兩個潑皮聽到此言,態(tài)度一下囂張起來,拱手說道:“小人這就去牢里提人!”
二人信心滿滿,快步離去。
丁喪回頭解釋道:“隔壁院子里,住了幾個不良人,是張茂安排過來伺候我們的。以后有事,使喚他們?nèi)プ鼍托小!?p> 丁荒望著兩個不良人的背影,問孫子:“你什么時候成了不良副帥了?”
“嘿嘿。”
丁喪咧嘴笑道:“這果州不良人以后就是咱們丁家的地盤了,副帥不副帥的,還不是祖爺爺你一句話?!?p> “孫子我一身本事,當個小隊長太屈才了,張茂那廝都能當副帥,我不能比他低啊,也當個副帥玩玩。我當?shù)谝桓睅?,張茂第二副帥,祖爺爺,你看如何??p> “行。”
丁荒爽快答應了,說道:“既然你喜歡當官,以后不良帥的事務都由你統(tǒng)領,我給張茂說,讓他向你匯報?!?p> “哈哈哈,好呀,終于能過過當官的癮了!”
丁喪大喜,對祖爺爺躬身施禮,認認真真的說道:“屬下一定不負大帥所托,把手下不良人管的像看家的狗一樣聽話!”
“我也要當副……呃”
姥三秤也跟著大叫,忽然反應過來,急忙低下頭不出聲了。
“你還想和我平起平坐?”
丁喪很是生氣,大聲斥道:“現(xiàn)在我掌管不良人。姥三秤,你這鳥人什么本事都沒有,只會添亂。本帥宣布:撤了你的小隊長職務,做一個普通嘍啰!”
“???”
姥三秤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我是姥家第一個當官的,還想著光宗耀祖,回去炫耀呢。這就丟了官?丁喪你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
丁喪得意大笑,一振衣袍,威勢十足道:“什么時候把本大爺……把本帥丟的錢還回來,本帥再考慮提拔你當官?!?p> “不要鬧了?!?p> 丁荒坐到椅子上,吩咐孫子:“這幾日,多調(diào)人在果州城內(nèi)外監(jiān)視,注意往來的陌生人,特別是修道者,一有發(fā)現(xiàn),及時報給我。”
“屬下遵命?!?p> 丁喪拱手應聲,躊躇滿志,出門去又招來幾個潑皮,指手畫腳的指使。
“呼!”
丁荒呼出一口濁氣,頭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同時放出一道靈魂觸手感知周圍。
現(xiàn)在是大中午,所處地方又不在養(yǎng)尸地,所幸院子建在城中洼地里,又陰又潮,屋里還能找到幾縷稀薄的尸氣。
他沒時間去山上破廟里吸納尸氣,只能吸一點算一點,放開靈魂觸手把所有的尸氣全都籠罩住,一絲不剩的全部吸納!
兩個潑皮的效率很高,只等了一頓飯的功夫,就聽外面馬車轔轔,人聲喧嘩,估計是押著死囚來了。
又過來一會,就聽隔壁院子里一聲慘叫,緊接著,丁喪就大步走進門來,
一個多時辰后,他站起身來,眼冒血光,滿身血煞之氣,走到黑旄僵尸身邊,將純血從獠牙上逼出來幾滴,滴入黑旄僵尸肚子上的傷口里。
純血對僵尸的醫(yī)療效果更勝活人,黑旄僵尸本身的恢復能力也比活人強的多,渾身傷口很快就長好了。
它慢慢翻過身來,五體投地的趴在的丁荒面前致謝。
“這大黑,比姥三秤更懂事!”
丁荒暗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裹,放到桌上道:“這是從大榕寺買回來的東西,一罐尸鱉幼蟲,一塊尸腦靈芝。我用尸腦靈芝,尸鱉幼蟲給大黑?!?p> 說著就把陶罐遞給姥三秤,自己拿起尸腦靈芝,囑咐道:“吃下之后,立刻讓大黑消耗吸納其中之力,你知道怎么引導它嗎?”
“啊?這個……我……”
姥三秤一臉茫然。
“這廝偷來的僵尸,懂什么引導之術?”
丁喪嘲弄一句,對他說道:“認真聽我的命令,再傳達給大黑?!?p> “嗯!明白!”
姥三秤戟指在胸,口中默默念咒。
丁荒不再管他們,自己坐到一邊,趁著體力精力充沛,把尸腦靈芝吃了下去,再次進入空冥狀態(tài),感應此物在體內(nèi)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