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通話
“抱歉抱歉,咳咳,我剛嗆著了?!笨粗粐娏艘荒樀牧夯?,魯人杰連忙抽紙為她擦拭。
梁慧被噴一臉,整個人呆了幾秒,隨后臉色發(fā)黑的接過紙巾擦臉。
今天是她的倒霉日嗎?怎么所有人都針對她!
此刻,魯人杰已經(jīng)沒了最初的不耐煩,他迫切想要知道犯人為什么想要栽贓他,又栽贓了什么,萬一案件過于惡劣,引來兵家的重視,直接派強者來剿滅他,那他必須提前離開這個是非地。
“抱歉,我就是覺得你剛才說的情況有些天方夜譚,一笑就嗆著了,抱歉抱歉,關(guān)于同伙嫌疑人還說了什么?”
梁慧雖然不高興,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魯人杰的贊同,無形中心情好了不少。
她接著說道:“一般案子的有關(guān)信息我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不過,你也這個圈子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為人,所以才告訴你,你可別在外面瞎傳。”
“放心吧,咱倆做了四年同事,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平時就沒什么朋友和社交,不會往外說的??煺f說,他還說了什么?!濒斎私茏穯柕?。
梁慧點點頭,說:“他還說自己不是兇手,搶劫殺人的真兇另有其人,他只是目擊者,并看到了真正兇手的樣貌,明明現(xiàn)場監(jiān)控已經(jīng)將兇案發(fā)生的經(jīng)過呈現(xiàn)的非常明了,可那人還嘴硬,你說可笑不可笑?!?p> “等會兒,什么叫另有其人,剛才你不是說他還有同伙,而且同伙能從陰影中消失嗎?”魯人杰被繞蒙了。
“我也不知道,就因為他謊話連篇,前言不搭后語,所以我才生氣,嫌疑人非常不配合,我看他真是不知悔改?!绷夯蹮o語的搖頭。
而魯人杰臉色卻沉了下來,不,對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將他牽扯進來,他這么做肯定有其他目的......
等等,最近那兩位‘兵’不是還留在新河市找他么?難不成嫌疑人的目的是將想利用自己將他們吸引過來,從而對付外家?
兇手是玩家?難道是......
不知為何,魯人杰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昨天與他進行過交易的、自稱跑男的玩家,以那人張狂孟浪的性子,只怕會毫無顧忌的做出這種事吧。
該死的家伙,老老實實離開新河市不好嗎?為什么非得連累他!
魯人杰現(xiàn)在迫切的想確定這起搶劫殺人案到底是不是跑男干的,一想到為那個自大的家伙背鍋,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于是,他謊稱有事,匆匆結(jié)束了今晚的宴席,獨自來到僻靜的地方,撥通了跑男的電話。
看著魯人杰離去的背影,梁慧微醺且渾濁的眼里透著他人未曾看到過的復雜神采。
為何提到影子,自己的這位老同事這幅反應(yīng),難不成......
“影魔?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事嗎?”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低音炮釋放的強力噪音,將跑男的聲音破壞的斷斷續(xù)續(xù),顯然這家伙正在某種娛樂場所嗨皮中。
魯人杰冷聲開口,直言問道:“你是不是搶劫了金店,還殺了一個人。”
“是啊,怎么了?你是怕我被抓后連累你,還是我在你所在的城市鬧了一場,惹你不高興了?嘿嘿,放心吧,我有根據(jù)心意篡改所有數(shù)碼設(shè)備存儲信息的道具,無論是文字資料還是音視頻資料都能篡改,就像是編了個故事那么簡單,雖然會有漏洞,但不存在恢復的可能,除非時間會倒流”
自大狂,魯人杰心中冷笑。
他隱隱怒道:“我告訴你,現(xiàn)場有目擊者目睹了一切,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誰知道跑男毫無意外的說道:“我知道啊,而且我當著他面表演了一下我最擅長的‘26式連環(huán)踢’,不知道你試過沒,踢人肉沙包比踢沙袋爽多了。我雖然留了他活口,可是我制造了監(jiān)控假象,將一切推到了目擊者身上,他才是兇手,沒人會信他的。
另外,不用為我擔心,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到我的臉,我始終保持【光之疾跑】的形態(tài),毫無隱患。”
白癡!
魯人杰心中暗罵,吼道:“他是沒看到你,但他知道兇手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自己被冤枉之后,謊稱我也是同伙,然后把‘兵’吸引了過去,我估計現(xiàn)在他正在告訴‘兵’兇手真實的樣子。對方既然知道我,那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能也聽過你的信息?或者見過你真正的樣子!”
另一邊的跑男一愣,肆意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后背離開了沙發(fā)靠背,緩緩前傾,將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的意思是他也可能是玩家?嘶,我說呢,怎么會有人皮膚這么紅,跟縮水版的地獄男爵似得,原來他也是玩家。”
嘴里說著輕松的話,可實際上跑男心中已經(jīng)緊張了起來。
他雖然有【光之疾跑】,發(fā)動時能進入高速粒子層面,讓普通人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但一旦他在現(xiàn)實世界被‘兵’通緝,那么這將意味著他永遠無法生活在陽光下,享受上等人的生活,一旦露面,面對的將是來自兵家的強硬打擊。
想著想著,他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而魯人杰聽到皮膚紅、像地獄男爵這幾個字,臉上的表情一抽,是他?怪不得他知道自己,如果他也是玩家的話.......
這個該死的家伙,賤人!肯定是故意把他卷進來的!
聽到跑男的語氣緊張起來,魯人杰忽然有種‘白癡你傻臉了吧’的諷刺心理,但他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以免激怒對方。
他沉聲道:“紅皮膚的男子?是不是皮膚暗紅,身形比較瘦,一米八左右的個子,經(jīng)常戴著墨鏡和口罩?”
“對,是他?你認識?他是‘兵’?”跑男急忙問道。
“他不是‘兵’?!濒斎私芑卮鸬脑捵屌苣袦喩硪惠p,可下一句又讓他緊張起來。
“你手里拿的那塊破魔磚,就是他打傷我的東西,既然他也是玩家的話,那一切就都好解釋了。你這次利用了他,我估計那家伙很可能會利用‘兵’來報復你!”
跑男臉色陰沉,樂觀道:“也許他根本沒看到我?!?p> “我不知道,目前我們對他的了解都是空白,不知道他有什么詭異的道具。我打電話也只是提醒你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拜拜,我掛了?!?p> “謝了,哥們,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我會還你的?!?p> “嗯?!濒斎私芊笱茑帕艘宦暫螅蛼炝穗娫?。
他臉上冷笑,不由心想:自大的家伙,這次栽了吧?
不過,他倒不希望跑男被‘兵’活捉,根據(jù)犯罪心理學,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自大狂,被捕之后,大多會處于個人利益考慮,然后將同伙供出來,獲得一些利于自己的籌碼。
也就是說,如果跑男被抓住之后,為了減刑或者贖罪,八成可能會把他給供出來。
所以,跑男可以死,可以永遠在外逃竄,唯獨不能被活捉。
如今,魯人杰已經(jīng)思考著如果他真的被‘兵’活捉,自己是不是要冒險去把他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