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傘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菅井友香看著自己左半邊肩膀已經(jīng)被完全打濕,肩上毛衣多余的潮濕感令她很不爽,濕噠噠還黏糊糊的。
順著左肩的方向視野一直往上抬,看著漫天傾盆而下的大雨,菅井友香小喪氣的啊了一聲,心知這雨一時半會兒是絕對不可能聽得了的。
那可就代表著自己的左肩膀又要多忍受一會兒雨水的欺凌了。
不過,菅井友香腦袋轉(zhuǎn)了半圈,又看向自己的右半邊,變換視線的時候途經(jīng)自己撐著的小傘,傘下構(gòu)建起的圓弧形穹頂是半傾斜的,看的菅井友香會心一笑。
“嘿嘿……”
至少這次的淋雨也不算是完全的壞事嘛。
按照菅井友香以往的習(xí)慣,自己撐著的傘向來都是筆直豎著的,但這次卻是有了例外。
有例外必有打破習(xí)慣的原因,而這次的原因就是金田一花火啦。
提到的金田一花火她像只熊一般,抓著菅井友香的右臂整個的塞進她那暖呼呼的胸前懷抱里,這樣不但是暖和,還免除了菅井友香另半邊的肩膀也被大雨傾盆淋濕的危害。
“但是,你的衣服本來就是濕的呀……”菅井友香不敢當著面說出來,只好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一下,肩膀聳動調(diào)整之際,被金田一花火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時機,抬頭看向她的菅井友香,“怎么了?”
“沒什么,今天晚了,直接回我家可以嗎?”
金田一花火微微嘟起的嘴唇向上抬起了些許,眼睛睜大,撲閃撲閃的兩顆大眼珠混著睫毛上落下的晶瑩雨水,認真的看著菅井友香。
半響,她才緩緩低下頭,重新趴回菅井友香肩膀上。
我已經(jīng)分不清身上的這場雨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了,但是既然友香你身上的血腥味聞起來是真的,那就無所謂吧。
“……”
不說話?菅井友香小疑惑的歪頭,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嘍?
她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把金田一花火帶回到関有美子住的公寓,但這次的雨實在是太大了。
她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金田一花火會易碎的像本來說好停在関有美子公寓前馬路邊的出租車一樣消失不見。
放到公寓門口,然后自己一轉(zhuǎn)身,再一回頭的功夫。
啪!
明天自己喜滋滋的跑到zzh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讓現(xiàn)在的這個摟抱動作變得異樣和諧,單從背后看,儼然就是經(jīng)典的一男一女雨中漫步圖。
而菅井友香身處其中,看著金田一花火的低垂下了磕在自己不知是鎖骨還是肩膀的地方,總感覺她有些虎頭虎腦的。
“那么就說好了哦,今晚住我家,明天我們一起回z……”菅井友香卡殼了一下,開心的說話語調(diào)也隨之停滯,隨即想到金田一花火現(xiàn)在的精神情況,于是,“如果勉強的話,哈娜比不回來也沒有關(guān)系?!?p> 菅井友香沒有注意到的是,剛才她說話的時候,金田一花火的眼睛突然的閃爍了一下,盯著據(jù)她只有一舌頭之隔的菅井友香看了一會兒,又黯淡的低下去。
雨天,令的街上隨處可見的出租車也變得忙碌了起來,雖然不能趁機漲價,因為本來就很貴的,但是司機師傅難得可以看見幾個在約會女生面前打腫臉充胖子的大冤種男生也是一種莫名的喜悅。
“麻煩,請去這個地址?!?p> “好的,馬上出發(fā)?!?p> 又一位好心的出租車載上了客人,駕駛位上的司機通過后視鏡的看見自己這趟的菅井友香和金田一花火兩位客人,暗道了一聲年輕女生會玩。
“看樣子的話,是大的被包養(yǎng)了吧?”司機的心思在漫天的雨滴中,“一進來就斜著靠住,完全就不想是會主動付錢的一方呢……”
“嘛,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吧?!?p> 進了家門,菅井友香先跑去放傘,一回頭的功夫就見著金田一花火直挺挺的倒下,嚇得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急忙忙的沖過去扶住。
“不要臉啦你!”菅井友香看著玄關(guān)臺階上的直角,心有余悸的猛拍了幾下金田一花火,“這要是磕上去,臉都沒啦!”
“?。窟@不是沙灘嗎?”金田一花火摸摸腦袋,伸手摸下去,發(fā)現(xiàn)是個臺階,低聲叫了一下,“啊,我還以為來海灘了呢?!?p> “麻煩換個好分辨的顏色嘛,比如酒紅色什么的?!苯鹛镆换ɑ鸶丫严惚г怪?。
正常人都不可能認錯的啦!
不行!讓這家伙隨便在自己家里走動的話,肯定是要出大問題的!菅井友香咬著嘴唇,抓抓自己同樣被淋濕的頭發(fā),又看著自己養(yǎng)的寵物貓托姆叫的跑過來。
再三叮囑了金田一花火不準動,一下都不能的那種,菅井友香跑去拿回來了一根遛貓用的繩子,對著托姆道了聲抱歉,然后給系上繩子,將繩子的另一頭交給了金田一花火。
“這樣就應(yīng)該沒問題了!”菅井友香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導(dǎo)盲貓貓托姆號,很是得意。
金田一花火提著的看看手中的繩子,又往下看的和正抬起頭來的托姆對上視線,轉(zhuǎn)而一臉平靜的對上菅井友香:“我只是暫時發(fā)病了,又不是蠢?!?p>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覺得用托姆當導(dǎo)盲貓的主意糟糕透了!?!苯鹛镆换ɑ鸲紫拢瑢⑾翟谕心讽椚ι系睦K子解下,途中托姆不停的扭動著脖子,很是不適的樣子,“很不好受吧?所以我從來不給豚鼠戴項圈?!?p> 菅井友香苦惱,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在一瞬間就被金田一花火給破壞掉了,她想那樣牽著托姆好久了,好不容易有這么個張當?shù)睦碛伞?p> 然后,
在菅井友香逐漸變得迷糊和震驚的眼神里,金田一花火直起身子,無比自然的將項圈對準了菅井友香的脖子,扣住。
“嗯,my girl,有美子?!?p> “嗯?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p> “嗯,我是說,如果是友香姐姐的話,那我想這種主意一定是精彩極了!”金田一花火看著脖子上的粉紅色項圈,還有其正中央的亮黃色鈴鐺,“我都快忘了,亮黃色是我的應(yīng)援色來著。”
“我還是第一次來欸!”
“啦啦啦啦~”
“嗯?”金田一花火轉(zhuǎn)頭,下一秒往客廳里猛撲了過去,“璃子你別亂跑!”
“欸欸欸?!”被脖子上的繩子拖拽的幾個踉蹌,菅井友香跟著的奔跑在自己家的客廳,廚房……
“這家伙,是真的在犯病,還是在故意拿自己尋開心?”
菅井友香,24歲,陷入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