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笃逼保∏笃逼保。?p> 小七的任務(wù)很簡單,就是隱藏在醫(yī)院內(nèi),伺機將氯化鉀注射到科林唐納的藥物中。
大醉之后,人的感知能力會無限降低,肯尼來到醫(yī)院后,會按照自己往日的習(xí)慣對病人進行檢查,然后注射新的藥物。
在沒有外界壓力的情況下,一切都會按照記憶中的行為來操作,不會注意到一只被調(diào)換的藥物。
就算事發(fā)被查出來,肯尼也只是因為酗酒操作失誤,才導(dǎo)致病人死亡,一切都是意外。
黎耀陽的計劃不說天衣無縫,至少很有操作性。
不過這要取決于小七的執(zhí)行力,他能否在不驚動對手的情況下成功完成注射,才是整個計劃的關(guān)鍵。
昨晚,阿爾派人跟肯尼拼酒,給他灌醉以后趁機搜了他的家和隨身背包,找到了他開給科林唐納的處方。
有了這個,就方便小七操作了。
醫(yī)院內(nèi),小七故意將滿是膿皰的半張臉漏給啰啰們看,基本都是看一眼便撇開視線,沒人愿意盯著那張丑臉多看。
來之前,胖墩兒教了他很多梅毒方面的知識,以免在被盤問的時候露出馬腳。
肯尼的辦公室在二樓盡頭,相對來說,愛爾蘭人對這里的防護并不嚴密,畢竟這里是醫(yī)生們工作的地方。
裝作尿急找?guī)臉幼樱∑叱萌瞬蛔⒁怅J了進去,所幸肯尼擁有一間獨立辦公室,他不在的時候,沒人會進來。
辦公室一角便是醫(yī)藥柜,上了鎖,但這難不倒小七,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開鎖工具,三下五除二,‘啪嗒~’一聲,便打開柜門。
各種藥瓶眼花繚亂的堆在里面,不看標簽,根本分不清哪瓶是哪瓶。
沒辦法,他只好拿出小紙條對照。
肯尼有強迫癥,每一只藥瓶都擺放整齊,用的時候,也是按順序從左到右依次拿取。
確定目標后,小七開始注射,為了確保穩(wěn)妥,他足足注射了三只藥瓶。
在確定科林唐納死亡以后,阿爾卡特的人會將另外兩瓶取走,免得被留下證據(jù)。
小七心跳很快,一面豎起耳朵聆聽走廊上的腳步聲,一面往藥瓶里推射。
注射完畢,將藥瓶歸于原位,想了想,又將第一瓶稍稍挪動了下位置,很細微,但對于強迫癥患者,這個細節(jié)一定會被注意到。
為了讓自己舒服,他肯定會先用這一瓶。
重新將柜門鎖好,小七快速整理行裝,確認無語后,拉開門離開辦公室。
至此,計劃成功了一大半,接下來就看肯尼的了,當然,他對此一無所知。
離開醫(yī)院后,小七特意饒了個遠,確保身后沒有跟蹤的人,才悄然返回旅館。
“怎么樣?成功了嗎?”所有人圍上來關(guān)心道。
“成功了,我注射了三瓶!”小七也不賣關(guān)子。
“那就好~那就好~”胖墩兒長舒一口氣,可把他緊張壞了。
最興奮的當屬阿爾卡特,狠狠一按拳:
“這回我看他怎么死!”
黎耀陽問:
“肯尼一直有人盯著吧?”
“對,一直盯著呢,放心?!?p> “嗯~只要肯尼那邊不出岔子,科林唐納就死定了!”黎耀陽很有信心。
……
就在小七離開后不久,肯尼便打著晃來到醫(yī)院,比平時來的稍晚了一些。
得益于這個年代通訊不發(fā)達,他之前在紐約犯下的錯事幾乎無人知曉,同事對他都還算熱情。
“早啊肯尼~”
“早~”
“這是喝了?”
“嗯~昨晚喝多了,睡過了?!?p> “記得多喝水才能解酒?!?p> “謝謝,我會的~”
一路接受問候,肯尼終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放下公文包,正要倒水喝,護士敲門進來:
“肯尼,該給唐納先生上藥了?!?p> “噢,等下,我拿上藥跟你一起?!?p> 邊說著放下水杯,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穿上,用褲兜里的鑰匙打開醫(yī)藥柜,一切都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當他看到那個擺放有些不整齊的藥瓶時,立馬皺起眉頭,不過很快舒展開來,將其拿到托盤里,這下就舒服了。
藥物備好,最后清點一番,確認無誤了才將醫(yī)藥柜鎖上,沖護士一努嘴:
“走吧~”
科林唐納的病房,里面有三名守衛(wèi),走廊里更是堆滿了人,煙霧繚繞。
肯尼拿出醫(yī)生的架子,板著臉呵斥道:
“把煙掐了,知不知道這是哪?”
吸煙的人趕緊掐滅,躬身道歉:
“騷瑞,以后不會了。”
肯尼也沒廢話,有手下幫忙推開病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里面的三名守衛(wèi)起身問候:
“早上好肯尼醫(yī)生~”
“嗯~昨晚怎么樣?”
“一切安好。”
肯尼點點頭,將注意力放到病床上,科林唐納安詳躺在那里,呼吸平穩(wěn),只是頭上包扎著紗布,顴骨處還有淤青,看起來有些凄慘,哪有往日風(fēng)光?
用聽診器查了查肺音,沒有雜聲,又掀開眼皮看了看,都是最簡單的查體過程。
“生命指征很平穩(wěn),不用擔心了?!?p> “肯尼醫(yī)生,既然boss已經(jīng)沒問題了,為什么還不醒?”
“原因有很多種,不過應(yīng)該快了,就是這一兩天的事?!?p> “好吧~”
說完,肯尼親手用大針筒把幾種藥物抽出來,注射到吊瓶中。
然而僅僅過去不到10秒鐘,科林唐納突然睜開眼睛,兩只眼球激凸出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
他身子劇烈抖動,呼吸困難,面目猙獰,插著針管的手死死抓住脖頸,臉憋成了青色。
“boss~boss~你怎么了?”手下愣神之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抓住科林唐納大吼大叫。
“醫(yī)生,肯尼醫(yī)生,你快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肯尼也蒙了,護士都嚇傻了,托盤摔在地上。
巨大的噪聲引起外面守衛(wèi)的注意,烏泱泱沖進來。
“醫(yī)生,怎么回事?你別站著了,趕緊想辦法啊。”
然而肯尼真的懵了,腦子一團江湖,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頭頂盤旋,嗡嗡嗡叫個不停!
“不應(yīng)該???為什么會這樣?”肯尼突然失聲叫道。
幾秒鐘之后,科林唐納兩腿一蹬,雙眼呆滯失去神采,重新恢復(fù)安靜。
一名手下伸出手指試探鼻息,幾秒鐘后,他往后一座,跌倒在地:
“死了~死了,唐納先生,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