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噗的一聲。
這一槍從莫飛的胸膛貫穿而過。
但張舉的眉頭,卻緊緊皺起。
這一槍,張舉眼瞅著他已經(jīng)扎中,但手感卻像是扎了個空氣
抽出長槍,張舉仔細一看,槍頭上果然沒有半點血跡。
莫飛還是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眼見莫飛的胸膛,一片金光蕩漾。
張舉看見莫飛胸膛上的金光,眼神頓時一縮,失聲叫道。
“難不成你的縱地金光,已經(jīng)到達小成境界了?!?p> 莫飛看了眼張舉,淡然一笑道。
“你的眼力不錯?!?p> 見莫飛承認,張舉的臉色變得陰沉可怕,勒住戰(zhàn)馬向后退了幾步。
仔細地感知了一會,張舉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張舉盯著莫飛,森然狂笑道。
“就算你的縱地金光,已經(jīng)練到了小成境界,又能如何?”
“一個小小的三流武者,你能用幾次縱地金光?”
話音一落,張舉頓了頓,又冷冷地說道。
“莫飛,如果你現(xiàn)在投降的話,朕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可以既往不咎,封你為作為我朝的大將軍?!?p> 張舉原以為此話一出,莫飛會欣喜若狂般倒頭便拜。
卻沒想到莫飛竟然往后退了兩步,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莫飛心想自己是傻了,才會跟這個只占了幾座城池,就敢大膽稱帝的憨憨混。
雖然說現(xiàn)在的大漢天下,看起來有些岌岌可危,但也是余威猶在。
畢竟?jié)h靈帝劉宏可還沒死呢。
即使是劉宏死后幾年,在當(dāng)時貴為天下第一諸侯的袁術(shù)稱帝,也在短短不到幾年的時間里,被聯(lián)合剿滅了。
而等到袁術(shù)稱帝的時候,漢天子可是已經(jīng)變成了傀儡,沒有半點威嚴(yán)。
而現(xiàn)在的漢天子,起碼還掌握著絕對的權(quán)威。
不過張舉說得也對,莫飛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的真氣余量,估計還能使用三次縱地金光。
此時莫飛也是臉色沉沉。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今天會被發(fā)現(xiàn),而模擬器中的自己卻可以成功。
而張舉見莫飛退后,也就明白了莫飛不愿意投降的心思。
當(dāng)下也不強求,收起長槍,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寧兒。
“大侄女,叔叔我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投靠了漢廷,也不知道大兄知道了,會不會死不瞑目?!?p> 張舉悠然說道。
看到張舉那副自得的模樣,張寧兒恨得銀牙直咬。
名劍秋水瞬間出現(xiàn)在掌中,抬手一揮,一道劍氣劃破夜空,直奔馬上的張舉而去。
但張舉面對這一擊,絲毫不慌,手中長槍只是往前隨意一擋,劍氣便被即潰于無形中。
莫飛現(xiàn)在倒是比張寧兒冷靜了許多。
他警惕地拿著長刀對著張舉問道。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們的?!?p> 環(huán)視周圍,足足有四五百名士卒,這要不是提前有所準(zhǔn)備,莫飛是一萬個不信。
倒是張舉顯得有些詫異,一指王政道。
“難道不是他,引你二人過來的嗎?”
莫飛心頭大震,回頭看向王政。
王政見莫飛看他,也是咧嘴一笑,竟緩步走到了張舉馬下。
見到這一幕,莫飛瞬間明白了。
這王政,居然會是張舉的人。
“莫渠帥,哦不,是莫都尉?!蓖跽硇辛艘欢Y。
“我聽說過你的事,我家主公還曾拜托我去調(diào)查你的事情?!?p> 莫飛聞言一愣,心想這王政怎么還稱呼劉虞為主公,忽然卻想起什么。
難不成王政的死士身份也是真的。
王政只是一眼,就看出莫飛在想什么,故而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你所想不差,我不僅只為我家主公做事,同時也為張氏天子做事?!?p> 聞言,莫飛的嘴角抽動一下,真沒有想到這三國時期,都已經(jīng)有雙面間諜了。
倒是張寧兒此時已經(jīng)壓制住恨意,走到莫飛身邊輕聲道。
“我早已說過他不可信,”張寧兒瞥了莫飛一眼,繼續(xù)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栽跟頭了吧?!?p> 雖然在此時,二人已經(jīng)被大軍團團圍住,情況看起來是岌岌可危。
但張寧兒看起來并不慌張,這時候倒比莫飛冷靜了許多。
而莫飛此時則是有些急了。
看了四周,張純依舊懸浮于半空之中,一塊巨石牢牢地鎖定住二人所在的位置。
張舉策馬而立,處于士卒之后,身前有四五百個兵卒,拿著手里的兵刃齊刷刷地對著二人。
二人將后背留給彼此,一人對著張舉,一人對著張純。
張舉見狀,再次大聲問道:“莫飛,你當(dāng)真不肯投降?”
等了半晌,卻等不到莫飛的回答。
只能看見莫飛將手中的刀,依舊還是緊緊的握住。
見到這一幕,張舉無奈地長嘆一聲。
“既然你執(zhí)意尋死,那便怪不得我了?!?p> 隨即一聲令下,周遭的士卒紛紛挺起兵刃,向著二人緩緩?fù)七M。
眼見得周圍的士卒離自己越來越近,莫飛低聲問道。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重重包圍之下,莫飛已經(jīng)有些無計可施了。
模擬器可不能讓他在現(xiàn)在,就能以一敵萬,化身項王。
“你在害怕?”
張寧兒的聲音依舊清冷。
此時已經(jīng)聽不出來有半點情緒夾雜其中。
聽得伊人竟會質(zhì)疑自己,莫飛當(dāng)然不能選擇慫。
揮舞著手中長刀,莫飛暢然一笑道。
“我怎么會害怕呢,我若是怕了,大可在剛剛就投降張舉的?!?p> 但張寧兒并不在意莫飛說什么,又是接著說道。
“不錯,你若是害怕,現(xiàn)在投降的話,還是能夠保住你的性命?!?p> 聽到張寧兒的話,莫飛則是用力一甩長刀,大聲打斷道。
“我莫飛,是絕對不可投降的,尤其是投降給張舉這種小人?!?p> 在包圍圈外。
坐在馬上的張舉聽到這句話,臉都黑了。
心想你這小子,以前還是我手底下的兵。
要不是我賞你一口飯吃,你早都餓死了。
見莫飛仍是冥頑不靈,誓死抵抗,于是張舉高聲催促道。
“進攻,都給朕沖上去,誰能殺死他們兩個,朕就封他做大將軍。”
此話一出。
士卒們的眼睛都紅了,再也顧不得陣型,紛紛沖了上去。
莫飛見狀,也是擺好架勢。體內(nèi)真氣高速運轉(zhuǎn),手起刀落,一刀一個。
張寧兒回頭看見,在人群中不停廝殺的莫飛,眼神中露出一抹少有的柔情。
“何必呢,你本可以降的?!?p> 一只手提著秋水,一只手攥著木人,張寧兒緩步向張舉走去。
只是張寧兒的氣場實在強大。
殺氣蓬勃而出,周圍的士卒走到近前,卻無一人敢上前對張寧兒發(fā)起攻擊。
張舉見了,也是在心中暗罵一聲廢物,旋即策馬持槍緊盯著張寧兒。
張寧兒舉起長劍,長嘆了一口氣。
“爹爹,寧兒來陪你了??墒枪鈴?fù)黃天的大業(yè),寧兒最終還是沒有完成?!?p> 劍氣如光似影。
張寧兒終是不再按捺心中的殺意。
她今天就算報不了父仇,也要舍命將張舉重傷。
一劍刺出,張舉不慌不忙,一槍點在劍身上。
寶劍立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長槍揮舞,如同暴雨梨花般刺下。
但張寧兒的劍法實在精妙,將每一槍都完美地招架下來。
可是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的實在是太大。
只聽得張舉大喝一聲,手中長槍運足真氣,一槍當(dāng)頭砸下,張寧兒橫劍格擋。
但又怎能格擋得住,長劍瞬間被磕飛了出去。
見張寧兒此時已經(jīng)手無寸鐵,張舉也不猶豫。
策馬上前,抬起長槍就要往下扎去。
他就不信了,莫飛有縱地金光護身,張寧兒一女子,也能學(xué)會天書嗎?
此時張舉的眼中,充滿了暴虐。
“大侄女,我這就來送你去見大兄,到了陰曹地府,別忘了替我問聲安。”
張舉獰笑著說道。
“當(dāng)年我可是給大兄足足刮了五十多刀,現(xiàn)在我給你來個痛快,一槍就讓你歸西?!?p> 說著舉起長槍就要往下刺去。
但突然間,一聲咆哮宛如奔雷般響起。
“喝!”
一把短刀竟然直接擊飛了張舉手中的長槍。
張舉心中一驚,連忙四下張望。
只見得軍卒中一陣大亂,卻不知從何處殺來一員大將。
此人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手持一把奇形長矛,所到之處如同黑旋風(fēng)一般人仰馬翻。
只見他一矛戳死一個騎兵,將這騎兵的戰(zhàn)馬搶奪過來,翻身上馬,直奔陣中心的二人席卷而來。
此時在人群中廝殺的莫飛,已經(jīng)身披數(shù)刀,鮮血直流。
莫飛一見這員猛將沖殺過來,頓時心中欣喜不已。
這般形象,又如此勇猛。
自己雖未見過,但心中已然肯定了來者的身份。
必是張飛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