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攤牌了
李野能將爆炸的力量通過拳頭傳遞出去。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獨眼男人少說承受了幾十發(fā)小型手榴彈的爆炸傷害。
除了主動拉近距離時動過,對方對線時沒有后退半步。
是的,沒有后退半步。
就算承受成噸傷害,呂慎的雙腳就像扎根地下,無法被撼動!
衣服殘破不堪,身體卻毫發(fā)無傷。
李野嘶吼出聲:“你為什么還不倒下!”
呂慎冷淡回道:“因為你的拳頭軟綿綿,不夠勁啊。”
極限嘲諷一波。
圍觀群眾早就看懵逼了,想法甚至發(fā)生微妙的轉(zhuǎn)變。
和斜方肌之王互毆這么久。
這家伙是有真本事,說不定真能贏。
早知道下注的時候,搏一搏好了,世界杯買弱隊贏的傻大膽,哪個沒賺到?
呂慎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繼續(xù)貼臉輸出。
李野想不明白,自己的體重,力量,加上爆炸能力,明明穩(wěn)穩(wěn)壓制住對方。
可就是無法拿下最后一城。
有點像象棋中的和棋,對方剩個光桿司令,就是將不死他。
好氣哦。
在攻勢放緩的時候,對方竟然提醒道:“別愣神,加油?!?p> 這特么是上癮了么?明明處于下風(fēng)是你,你還給我加油。
李野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就像個陪練,陪沙包練習(xí)。
還特么是人皮裹著鋼鐵的沙包。
全力輸出了,還被沙包嫌棄力道不夠。
這是一種什么體驗?
李野甚至對自己的力量產(chǎn)生了懷疑。
兩人打架,一人瘋狂輸出,另一人站樁不動,完全沒有發(fā)力。
到最后,瘋狂輸出的人反而會萌生一種深層次的恐懼,因為他知道自己對敵人無法造成傷害。
無法造成傷害,就代表無法戰(zhàn)勝對手。
整場戰(zhàn)斗中,呂慎面無表情的出拳。
死魚獨眼沒有什么精神,讀不出任何情緒。
但就是不倒下。
李野發(fā)起攻心:“當(dāng)你被我打得稀巴爛,就是派不上用場的垃圾,我要讓你感受這種深深地?zé)o力感?!?p> “知道了?!眳紊鞯氐?。
李野懵逼,這算什么?老子在放狠話,你就來一句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
李野大汗淋漓,率先感到無力。
實在太特么累了,比跳十幾次本草綱目還累。
拳擊賽中,就算頂尖的拳擊手,打到中途也會氣喘吁吁。
全身心的戰(zhàn)斗,是身體和大腦極限運轉(zhuǎn)的極致,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容不得半點放松。
這特么前前后后打了快一個點了。
怎么可能不累。
可獨眼面癱竟然意猶未盡,沒有一點點體力不支的表現(xiàn)。
你是魔鬼么,平時是不是用匯仁腎寶炒韭菜。
李野心生無力感,這要打到猴年馬月。
等到自己力竭輸?shù)?,丟臉可就丟大了。
突然,李野看到一個破綻,抓住機會,全力一擊。
呂慎在同一時間出拳,依舊是對拳。
李野心中竊喜,他這次可不是普通的拳,而是放大爆炸能力的終極一招。
終于,能結(jié)束了。
力量強弱往往是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條件之一。
最后一擊,就是強對弱。
李野相信自己的拳會將呂慎的拳粉碎,然后重重打在太陽穴,摧枯拉朽,一擊致勝。
兩拳相碰。
一切和李野的預(yù)想都不一樣。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扭曲變形,緊接著一團拳影擊中太陽穴,意識頓時七零八落。
李野被這一拳打得身體僵直,一頭栽倒。
他最后的想法是:原來他一直沒有出全力,老子輸了,輸?shù)眯姆诜?p> 呂慎看出斜方肌之王快沒勁了,所以一拳定勝負(fù),解決戰(zhàn)斗。
嗯,一切都在計劃之內(nèi)。
心里對陷入嬰兒般睡眠的李野說了聲謝謝。
謝謝,這次對戰(zhàn),讓我稍微出了點汗。
城市的守夜人,最低也是超凡二級,像寐城這種爛攤子,一般都要配上三級以上的守夜人。
呂慎之所以能憑借超凡一級的實力勝任這個職位。
就是因為兩個字。
虎和莽。
“虎”是他的代名詞。
“莽”是他的座右銘。
按理說,一個先天覺醒能力的超凡者,每天自律之神附體,三天兩頭打小怪獸,一個禮拜不找高階對手切磋就刺撓。
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十幾年從未間斷,肯定提升飛快。
呂慎就是這么做的,可至今仍卡在超凡一級。
腦回路清奇的呂慎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等級上限被鎖了。
雖然有可長可短還能收獲技能的狼牙棒這種金手指存在,但本身實力也很重要。
十八歲,超凡一級,妥妥的天生廢柴流。
呂慎不信這個邪。
資質(zhì)不夠,勤奮來湊。
修煉強度提升十倍!二十倍!
他堅信,自律就能變強。
實戰(zhàn)也專挑難搞的魔物。
一句話,莽到底!
高強度的修煉和實戰(zhàn),肌肉有相對的負(fù)荷。
起不來床是常態(tài)。
不過隨著力量的使用,身體的強度和對痛覺的忍耐也變得十分強悍。
因而進化出極為強韌的肌肉和鋼鐵般的骨骼。
現(xiàn)在的呂慎,身體強度不亞于同級別的力量型魔物。
倒不是說裝逼,現(xiàn)實就是這樣。
他可以非常負(fù)責(zé)的說,在肉體對抗領(lǐng)域,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卡級,也可能是經(jīng)驗上限太高。
一定是修煉強度不夠?。?!
李野的爆裂拳,用來磨礪肉身再適合不過。
這也是呂慎不用狼牙棒一棒子解決戰(zhàn)斗的原因。
“殺,殺,殺,殺,殺?!?p> 勝負(fù)已定,四周傳來吶喊。
俱樂部會員臉紅脖子粗,情緒被戰(zhàn)斗點燃。
都催促呂慎殺掉斜方肌之王。
呂慎撇了撇嘴,嘲諷道:
“誰會聽蠢貨們的話,如果我是小說里的主角,解決小嘍嘍花費這么長時間,作者肯定會背上水字?jǐn)?shù)的臭名,再見,蠢貨們,我要繼續(xù)推動劇情了?!?p> 全場懵逼.jpg。
呂慎整理衣服,優(yōu)雅地走向貴賓席。
迫于他的威勢,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貴賓席,杜平非常不自在的起身,鼓掌喝彩:
“真是精彩絕倫的戰(zhàn)斗,年輕人,我對你很感興趣,報出你的身份?!?p> 死魚獨眼依舊無精打采,呂慎懶洋洋道:
“請容我自我介紹,呂慎,寐城新任守夜人,初來乍到,想認(rèn)識一下寐城的大人物?!?p> 行了,你們也別瞎猜了,我攤牌了。
聞言,杜平臉色瞬間呈慘白色,震驚地看向旁邊的李天策。
“老杜,別激動。”李天策安撫道。
他展現(xiàn)出不屬于年輕人的沉穩(wěn),打量著呂慎。
目光如毒蛇,不知道心里憋著什么壞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