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個鄭娟有點不對勁
“你圖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們什么也沒有!”
光明冷言道。
“不,我們可以慢慢談條件,我就是純屬好奇,想試試自己醫(yī)術(shù),就那么簡單!我們認識下吧?我叫周秉昆!”
光明沒有回答。
“正常的話每天手上一針,扎夠七七四十九天才可能見效。”
周秉昆深吸一口氣,
“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愿意等,你可以試試,反正我也堅持二十三十天了,不在乎再堅持個二十天,可如果你中途嫌煩走了,那一天內(nèi)我找不到你的話,以后都不會煩你!”
周秉昆深想了想,
“但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在你脊椎或者頭部和腳上找到相應(yīng)穴位,加上已經(jīng)扎夠二十多天,鞏固穴位后我保證今天內(nèi)讓你看到世界,當(dāng)然不是看到,想要看清得需要持續(xù)治療?!?p> 周秉昆趴在自行車上,看著光明詢問,他卻無動于衷。
又等了會兒,光明還是沒反應(yīng),快到下午工作點了,周秉昆等不了了。
他知道光明聰明,肯定會想明白。
“那好,沒事了,咱們明天見!”
“等一下!我叫光明!”
周秉昆騎著車就要走,卻被光明叫??!
他嘴角竊喜,就知道光明渴望光明,眼盲患者誰不希望看清世界呢?
而且扎了二十幾快三十天了,光明體內(nèi)的神經(jīng)也都有感觸,他能不知道嘛?
光明手里緊攥著玻璃片,眉頭緊皺問:
“你的條件是什么?如果可以讓我看見,除了我姐,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p> “當(dāng)然不會是你姐,不過我現(xiàn)在沒想好,等以后可以嗎?”
“我能給的嗎?”
光明不想欠他,雖然還沒治。
“當(dāng)然!”
“可以,只要不是我姐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你能給我治療嗎?”
“現(xiàn)在?你不怕我趁機殺了你或者……”
“你不會!”
光明斬釘截鐵地打斷周秉昆的話,
“太平胡同沒什么人,而且我們家窮不招人待見,如果你想害我,根本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周秉昆無奈地笑了笑,這年代的人還是有點單純,可曾聽過變態(tài)殺人犯?
有人會取得你的信任,在你最信任他時殺了你取樂。
當(dāng)然這年代很少幾乎沒有,而周秉昆自然不是,即使來自未來。
可這年代的人無疑是幸福的,他們之間更多的是信任。
“可以,但需要你脫衣服,能去你家嗎?”
光明想了想,
“在這就可以!”
他是怕周秉昆傷害他姐,她姐之前就被傷害過了,他不忍心她姐再受傷。
“光明,想你應(yīng)該也明白,如果我想圖你家什么,等你和老太太出去,我完全可以闖入你家,我不認為你姐有能力反抗?!?p> 周秉昆忽覺自己的話恰失分寸,緊接著說,
“倒不是非得去你家,我家比較遠,我們可以隨便找個沒人要破房子,日照和空氣溫度會影響針灸!”
光明想了想,周秉昆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家里那么破,對方不嫌棄他家已經(jīng)不錯了。
“好,跟我來!”
就這樣光明帶著周秉昆去他家了,途中,光明做好了預(yù)備戰(zhàn)。
“如果你要打我姐主意,我拼了命也要殺了你!”
“怎么會呢?我號稱醫(yī)來圣手,不缺女人的,而且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希望治療全天下人疾病,尤其貧困人口,我知道他們現(xiàn)在窮未來肯定傲視一方,提前搞好關(guān)系比較好!”
周秉昆胡扯一氣,可以合理就行了,管他真不真實。
光明聽著周秉昆的話總感覺像是騙子,手里的瓶底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和他拼命。
“光明,這是……”
老太太剛端著泔水桶出門,她囑咐鄭娟要休養(yǎng)身子,不敢勞了他,早晨走的早,所以中午賣完再處理各種事。
“媽,這是周秉昆叔叔,說給我治眼的,我想試試?!?p> 老太太面露欣喜,放下泔水桶迎接,
“好好,快進快進!”
“老人家,不必客氣!”
跟著進去了,鄭娟正在里面穿糖葫蘆,準(zhǔn)備下午賣。
周秉昆趕緊看起,哎,時候不對,她穿的好好的。
“為啥他不說話啊?”
周秉昆疑惑沒說出口,鄭娟就那樣起身看著他,眼神中好像擒著淚水,好像隨時要撲過去似的,但肯定沒有(伏筆,和原劇情可能脫鉤,但僅鄭娟個例,其他人都正常發(fā)展,具體情況為啥,后面會寫,你們可以猜猜,提示:和鄭娟和周楠都有關(guān)?。?。
這楚楚動人的眼睛讓周秉昆一下子破防了,但還是強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
周秉昆以為是臆想,趕緊搖了搖頭。
“你是誰?”
鄭娟怒視著周秉昆回答,眼神還是擒著淚。
周秉昆明白了,肯定她們家里生活太苦,加上駱士賓水自流可能親自來送錢的緣故,對陌生人很是仇視。
“姐,這是周秉昆叔叔,他說是給我治眼睛的?!?p> 光明笑著說。
鄭娟聽到周秉昆三個字時,心頭忽然觸動一下,她看了看光明,眉頭動了動,終于控制自己放松淡然:
“光明,怎么教你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帶?”
“姐,我看他醫(yī)術(shù)可以,你就讓我試試吧!扎不死的!”
“還扎針?”
“針灸,中醫(yī)!”
周秉昆憨嗆說道。
“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可能有,如果我治不好,可能給他視覺神經(jīng)扎壞,以后有更好的條件也治不好了?!?p> 周秉昆說出真相,確實是這個,因為光明由來已久,不管他治不治,再過兩年真的沒法治了。
而他們家條件,可能一輩子沒法翻身。
“光明,你也聽到了,你怎么想?”
“姐,咱家這條件你也知道,找了很多人都治不好,吃飯的錢都不夠了,我想試試!”
鄭娟擦了擦眼淚,低頭詢問:
“我在這串不影響你們吧?還是要我出去?”
“沒事,就給光明一個能躺的地方就行了!”
鄭娟收拾了對面一半炕,把山楂和串都弄到他這邊擠著,弄完后用眼睛示意了周秉昆一下,便繼續(xù)忙碌著穿串了。
可他穿串時明顯心不在焉,還沒開始給光明針灸呢!她就穿錯一根!
“那串糖葫蘆……少一個!”
周秉昆提醒道,鄭娟拿出那個就又串了一個,然后繼續(xù)串。
這給周秉昆整得很尷尬??!這表情不該是他的嗎?因為他掌握劇情。
難道鄭娟也是穿越的?還是因為家里太久沒外人了?
“你哪年的?九零后還是零零后?”
周秉昆試探性地問。
鄭娟看了周秉昆一眼:
“五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