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高山修一就是一個老頭殺的。
可是他盯著眼前新聞上,兇手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怎么也看不出,這個看上去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是個老頭的模樣。
而且就算這家伙是個老頭,但長相也完全和高山修一死前,看到的那個兇手沒有半點相同。
“所以這是冤案無疑了?!?p> 陸北川長長吐出一口氣,對于這件案子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了解。
不過雖然如此,但他對于光野道夫為何要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這件事情,依舊充滿了困惑。
“難不成是刑訊逼供?”
陸北川腦海中不由生出這種想法。
雖然在日本這邊,早幾年就通過了審訊可視化的法案,要求警察部門在刑訊的時候,必須公開公正,有著視頻記錄。
但這些明面上的措施,都只是擺給外人看的。
如果警方真的想要暗地里做什么手腳,那悄悄的給一個人逼供,還不簡單嗎?
陸北川對于日本警察的節(jié)操,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信任度。
畢竟在這么一個黑道都能合法化的國度,你能指望他們的警察好到哪里去嗎?
當(dāng)然,目前他認(rèn)識的田中順也和星野一馬,這兩位警官還是很不錯,很正直的。
但這兩顆閃耀的星,并不能掩蓋鍋里的那一大片老鼠屎,在日本這種極度封建的國家,高高在上的官僚警察可并不少。
“看來得找個機會見一見光野道夫了?!?p> 陸北川想見一見這個當(dāng)事人,看看他是怎么說的。
不過估計這個想法很難實現(xiàn)。
作為殺人犯,在法院審判結(jié)束之前,警方和檢察方應(yīng)該不會同意陌生人見光野道夫的,甚至就連親屬都無法見面。
“或許要另辟蹊徑了。”陸北川陷入沉思。
但還沒想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一陣門鈴聲,將他從思考中進行。
陸北川眉角挑了挑,隨手打開了旁邊的顯示器,這時就見在樓下事務(wù)所門口,一個女人提著一個大包裹,正朝著攝像頭張望。
“你是誰?”
陸北川看了看,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
他的聲音似乎嚇了那個女人一跳,但這女人很快回過了神來,連忙鞠了一躬道:“你好,我是每日陽光家政公司的員工?!?p> “家政員?”陸北川這才想起,自己上午的時候叫了家政。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
“我知道了,稍等。”
陸北川起身伸了個腰,然后就噌噌噌的下樓,給人家開門去了。
隨著咔嚓一聲,門打開了。
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家政員,陸北川不由微微一愣。出乎他意料的,眼前這個家政婦,竟格外的漂亮。
帶著酒窩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彎彎的眼睛,以及那看上去有點憨憨的氣質(zhì),竟給陸北川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雖然女人看上去已經(jīng)二十四五歲了。
‘這東京的家政婦,質(zhì)量都這么高的嗎?’
陸北川心中吐槽一句,這時眼前的家政婦又鞠了一躬,然后起身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每日陽光的家政員,名字叫森山實粟,此次將由我接受您的委托,來清掃房間。”
這個叫森山實粟的女人,提了提手中一個大包,給陸北川看了下里面的工具,似乎想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她這番努力,似乎并沒有起到太大效果。
陸北川上下打量了一下森山實粟,總覺得眼前這女人,像個學(xué)者多過像家政婦。對方給他的感覺,就不該是干這種體力活的,而是該坐辦公室的。
不過他并不想多管別人的事情。
自己確實叫了家政員,只要眼前這個森山實粟,能夠完成自己的委托,打理好事務(wù)所和家里,讓這里變得干凈整潔就可以了。
其余的,陸北川并不想多管。
“哦,我知道了。我叫陸北川,是這次的雇主。”
陸北川點了點頭,隨后側(cè)身讓開了房門,引著森山實粟就進了屋:“這次的工作內(nèi)容,就是打掃這1樓的事務(wù)所,同時還有2樓的居住室,弄干凈這兩處地方,就是你的工作了?!?p> 帶著森山實粟看了看1樓和2樓,陸北川將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p> 森山實粟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后確認(rèn)道:“這次的服務(wù)是2000円一小時,清理完1樓和2樓,大致需要4小時,也就是這一次服務(wù)要8000円。陸桑,沒問題吧?”
陸北川點點頭:“可以,沒問題。”
“那我就開始工作了?!?p> 森山實粟揮了揮小拳頭,干勁滿滿的樣子。
看著她這副表現(xiàn),陸北川心中更是生出一股違和感。
這怎么有種我家的家政婦格外可愛的即視感。
好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某種小電影的情節(jié)啊。
咳咳咳……
輕咳兩聲,陸北川連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笑了笑道:“那么就期待森山小姐的工作了,我就先去忙了?!?p> 說完,他連忙跑回自己的臥室,繼續(xù)規(guī)劃關(guān)于高山修一案的細(xì)節(jié)了。
沒辦法,再呆下去,陸北川實在怕自己做出什么怪怪的舉動。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陸北川又在網(wǎng)上收集了些高山修一案的細(xì)節(jié),同時對于該如何入手此案,也有了些模糊的計劃和想法。
不過此事還急不來,真正想要入手,還要多做些準(zhǔn)備。
而且現(xiàn)在距離光野道夫開庭,還有將近一個月,時間上還是很充足的,也暫時不用急。
“陸桑,房間已經(jīng)打掃好了,您來看看可不可以?”這時森山實粟這個可愛的家政婦,敲了敲臥室的門,露出了帶著笑容的小腦袋,帶著期待的問道。
“哦哦……好的?!?p> 陸北川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跟著森山實粟,開始視察起工作效果了。
客廳桌椅沙發(fā)什么的都擦過一遍,上面看不到灰塵。陽臺的玻璃似乎也擦過,變得比以往明亮許多。衛(wèi)生間洗手臺和馬桶,也都洗過一遍,潔白無比。
而其它房間內(nèi)的一些角落,也看不到什么灰塵和臟東西,確實是用心清理過的。
“很不錯,我很滿意?!?p> 陸北川看過一遍,不由心情大好??磥碜约哼@8000円花的很值:“這是你的報酬,請清點一下?!?p> 他拿出了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工資,裝在信封內(nèi)遞給了森山實粟。
森山實粟取過信封看了看,等見到里面8張千円面額的紙幣后,開心的鞠了一躬:“多謝您了?!?p> 陸北川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后想了想,又問道:“森山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長期雇傭你作為我的家政員。每周5的時候來這里打掃一次,請問你愿意嗎?”
他是討厭做家務(wù)的人。
之前因為貧窮,只能自己干家務(wù)活,現(xiàn)在既然有了錢,當(dāng)然不能再受這個委屈。而且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家務(wù)上,也顯得很愚蠢。
有那時間,拿來修煉不好嗎?
這個有些憨憨的漂亮家政員,工作態(tài)度看起來挺認(rèn)真的,處理家務(wù)的能力也挺強,陸北川對此很滿意。
既然以后都打算請家政員了,那么請一個漂亮的家政員,自然比請其它家政員要好,看起來都養(yǎng)眼。
“真的嗎?”
森山實粟聽到陸北川的話,不由喜得瞪大了眼睛,然后連忙的點頭道:“我很愿意。”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以后每周五,你都來這里進行清掃,而我也會支付你每次8000円的費用,這樣可以嗎?”雖然陸北川有些不清楚,這位家政婦小姐為什么對于這個工作這么開心,讓他對于對方接受自己的委托,還是挺欣喜的。
“可以的?!鄙綄嵥谟昧Φ狞c了點頭,她很珍惜這份工作。
“那么就這樣確認(rèn)委托了?!标懕贝私獾男α诵Γ缓髥柕溃骸安贿^進行這個委托,需要我打電話向你公司確認(rèn)訂單嗎?”
“不用的,不用的?!?p> 森山實粟連忙搖了搖頭,然后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每日陽光家政公司,是一個社會性的公益公司。除了維持運營外,還旨在幫扶社會上的失業(yè)人員,為他們提供工作。
昨天接到陸桑委托電話的,其實是我的父親。因為前些天我被公司裁員,失業(yè)了,在家里沒有工作。
于是在接到委托后,父親便就將這份工作交給了我。讓我來給陸桑進行家政服務(wù)。
因此我是屬于公司的幫扶人員,和雇主簽訂委托協(xié)議,是不用經(jīng)過公司的。”
說到這里,森山實粟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忐忑的表情,看著陸北川認(rèn)真說道:“但是請陸桑放心,我會認(rèn)真努力的工作的,絕不會因此懈怠,還請您雇傭我吧?!?p> 說完,這個憨憨家政婦彎腰低下了頭。
“失業(yè)人員嗎?”
陸北川摸了摸下巴,聽完森山實粟的訴說,他終于明白,自己剛剛那股別扭感是怎么來的了。
眼前這個家政婦,果然原本是個坐辦公室,根本不是家政公司的員工。
不過這沒關(guān)系。
自己想找的只是個每周能搞衛(wèi)生的人,至于這個人是不是家政公司的員工,根本沒關(guān)系。
于是他笑著說道:“森山小姐的工作成果我很滿意,能雇傭你,是我的榮幸?!?p> 果然,憨憨可愛的家政婦什么的,還是太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