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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掌心雀

第6章:你丈夫流連夜場圈里人都知道

她如掌心雀 橘籽醬 2117 2022-04-02 22:35:53

  “從結(jié)婚到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

  葉清明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同自家姐姐說起來,也不算難堪。

  “你要是聰明點,就得想辦法。”葉湫低聲同她說到。

  “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吧?!比~清明捏了瓣橘子放進嘴里,酸楚的味道在口腔散開,她卻依舊面容沉靜。

  嫁給景西州的那一夜,葉清明獨守空房到天明,那時她便在心里細細打算,若往后她的丈夫心里真的沒有她,她便及時抽身,另搏一番天地。

  哪怕百年孤獨,也不要成為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葉湫卻說:“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可以告訴你,他既然能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娶了你,日后哪怕只是把你當成家里的一件擺設(shè),也不會要跟你離婚的。你要是聰明點,就想辦法抓住他的心,而不是若即若離的,把他推遠了。”

  “值得嗎?”葉清明欲言又止。她總是覺得,有些事情,太過執(zhí)著,反受其累。

  “冬季一過,寒潮就會結(jié)束,春天也就來了。”

  葉湫輕聲同她說到。

  葉清明不置可否。

  當晚,景西州沒有回景公館。

  深夜,葉清明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坐在化妝鏡前,面容沉靜,眼底微光閃爍,猶如湖面上泛著的輕柔月光。

  她輕輕牽動嘴角,還好,目前瞧著還不像怨婦模樣。

  后來的兩個月里,葉清明開始全身心投身于舞臺劇《永不消逝的電波》的排練里,過起了劇院和景公館之間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跳舞對她來說,仿佛變成了一種可以棲息藏匿的精神寄托。

  她和景西州依舊是平淡如水的相處著,寡淡如白水煮開的一碗面。

  只是,他晚上依舊很少回家。

  一連兩個月下來,寒潮漸退,春天都到了,葉清明幾乎要忘記自己已為人妻的事實,倒也樂得自在。

  離舞臺劇正式演出的最后一天,發(fā)生了點意外。

  排練結(jié)束后,葉清明下臺時踩到前人掉落的耳釘,劇痛帶來的條件反射,讓她不慎扭傷了腳踝,輕輕一碰,四肢百骸都跟著痛。

  她也沒吱聲,找來毛巾和冰塊,獨自一人躲到后臺敷腫。

  不想,第二次排練時,還是被劇場導演看了出來,面容嚴肅的提醒她:“我們這場舞的幅度你也是知道的,正式演出的時候,不僅要穿旗袍,還要換上高跟鞋,你這樣,根本不行的?!?p>  “我可以保證,不會出錯的?!比~清明咬了咬牙,素凈的一張臉,薄薄的一層汗。

  導演看著她倔強的臉,也是于心不忍。葉清明是他三顧景公館請出來的,也是他近些年來最欣賞的年輕舞者。

  “葉小姐,我們不想得罪你,可是,萬一你出什么差錯,我們這兩個月的心血就白費了。”副導演站出來說到,像是早有打算:“不如,給替補一個機會吧?!?p>  葉清明是何其的通透,只看了眼副導演身后的女孩,心里便明白了所有。

  這兩個月以來,劇院借她的熱度為這部大制作抓足了眼球,想來只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利用她為新人鋪路罷了。

  “我最不喜別人過河拆橋,你這么做,有想過后果嗎?”葉清明忍著劇痛,雙眸冷靜,卻寒意料峭。

  “景太太莫不是想借著景家的名義給我們劇院施壓?可惜啊,像你這樣嫁入豪門的女星我見多了,以為夫家有權(quán)有勢就高人一等狐假虎威,你也不想想有幾個大家族愿意為這種小事站出來給你們撐腰?!备睂а莩鲅宰I諷,大有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意味。

  葉清明忍不住冷笑,知道她這種低劣的手段終會讓她在圈內(nèi)身敗名裂,也懶得再多說些什么。便招呼在臺下候著的阿澈過來扶她。

  阿澈明白葉清明的眼神,他知道,這個副導演,混不了兩日了。

  葉清明腳背輕顫,多年習舞留下的隱疾。

  “葉小姐,你沒事吧。”阿澈關(guān)心到,眉宇間幾分擔憂。

  他眼看著葉清明被為難卻沒敢上前,是記著葉清明第一次在景家見他,就跟他說過,在外時切不可意氣用事,也不可同她太親昵,需要他時,她自會招呼他。

  他都記著,所以向來沉穩(wěn)沒出過什么錯。

  “我們要是真把景家得罪了怎么辦?”替補的小姑娘倒是被葉清明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給嚇到,想到景家在京都的地位,不免有些畏懼,小聲詢問副導。

  “怕什么,我有朋友就是娛記,他們記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老公景西州流連夜場,根本很少回家,怕是根本懶得管她,要不然她怎么都嫁入豪門了,還跑出來跳舞掙錢?!?p>  那女人的聲音不小,像是特意說給遠處的葉清明聽的,葉清明也如她所愿,真真切切的聽見了。她也是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葉清明先是去醫(yī)院處理了腳踝的傷,又讓阿澈帶她去了云錦記。

  葉莊林早在前兩日便要見她,估計又是和景西州的事情有關(guān)。

  連那個女副導都知道的事情,她那個時刻惦記著臉面與榮耀的父親怎么可能不憂心忡忡的要找她了解情況。

  云錦記,二樓包間,葉莊林早就等著了。

  葉清明脫了外套交給服務(wù)生,在葉莊林對面坐下,脊背崩的筆直,撐得整個人不入凡塵。

  “點了些你愛吃的,你嘗嘗看,合不合你胃口?!比~莊林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兀聲說到。

  葉清明看了眼面前的油煎豆腐,語氣淡漠:“我不太餓,父親您想說什么,想問什么,就直說吧?!?p>  “你就是這么跟你親爹說話的?”葉莊林冷哼。

  “您要是又來教育我的,那大可不必。”葉清明撐著桌面,作勢要走。

  葉莊林擦了擦嘴,冷笑:“兩句話沒說,一言不合就要走,你如今脾氣真是見長了,我倒是想知道,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呢?”

  葉清明沒說話,斜睨著葉莊林,攥緊了桌子的一角。

  葉莊林:“我當初培養(yǎng)你跳舞,不是為了讓你靠它賺錢,你懂不懂孰重孰輕啊,你那個破演出,立馬推掉,好好回去做你的景太太,生個孩子才是正事?!?p>  果不其然,他早就知道她在做什么,葉清明幾乎要冷笑出聲:“您放心,我不會出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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