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乾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將身邊原本坐的另外一個女人推開,“送你們了!”
淡漠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
那個女人臉色明顯地變得僵硬,但是能坐在這里的人,哪一個是她能抗衡的,只能咬牙坐了過去,臉上也換上了諂媚的笑。
蘇沐心中一顫,原本掙扎的身體有些僵硬。
雖然被推出去的并不是自己,但是不將人當(dāng)人的行為,真的讓人作嘔。
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既然如此,二少我就不客氣了!”
那人直接牽著女人離開包廂,留在屋內(nèi)的人則是見怪不怪,一臉了然。
“司君乾,你真惡心!”
蘇沐終是沒忍住,盯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
司君乾另一只手搖晃著紅酒杯,忽明忽暗的眼中透露不出絲毫情緒。
“你只要記得一點(diǎn),做好我的情人?!?p> “還有,如果不聽話,我不介意在外面要了你!”
男人微醺的話語噴灑在蘇沐的臉上,讓她忍不住地閉眼,同時心中微顫。
她相信,相信司君乾會做出沒品的事。
“喝?!?p> 司君乾強(qiáng)硬地將手中的酒喂進(jìn)蘇沐嘴中。
連著被灌了五六杯,蘇沐臉頰泛著紅,腦袋已經(jīng)微醺,昏昏沉沉,幾乎是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了司君乾身上。
包廂里氣氛烘托正好,只是此時,隨著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越發(fā)嬌艷的蘇沐身上,原本的喧嘩也逐漸地停頓。
喝醉后的蘇沐原本的利爪都被憨態(tài)所遮掩,而姣好的身軀更是泛著誘人的光澤,對在場的無一不是一種誘惑。
“二少,這種尤物你是從哪兒找來的?給哥幾個說說唄?”
司君乾冷眼掃過,猛地抱著蘇沐站起身,“你們玩,酒錢算我的。”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意猶未盡的眾人在包廂里各種猜測。
車內(nèi)
“二少,還是去楓林路?”
方言坐在駕駛位,小心覷著后視鏡。
司君乾沒有回應(yīng),他拂過已經(jīng)沉睡過去的蘇沐的臉頰,眼神幽深。
方言跟了司君乾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復(fù)雜的眼神。
“先回老宅?!?p> 方言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開車。
司君乾此時也恢復(fù)了原本的冷漠,只是雙手依舊保護(hù)著蘇沐倚在自己腿部的頭。
“嘭!”
司君乾還沒走到門口,撞碎在地板的茶杯就阻礙了前進(jìn)。
“你還知道回來?”
杵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一臉嚴(yán)肅,渾身低氣壓。
上下打量著司君乾,眼中透露出的不屑不加掩飾。
“爸。”
司君乾低垂著眸,看不清神情。
“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安安分分住著,明天帶著你三弟去公司學(xué)習(xí)。”
老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我回來拿個東西就走?!?p> 司君乾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跨過玻璃碎片,就朝著樓梯走去。
“孽子,孽子!”
“當(dāng)初就不該帶你回來,你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果真和你那個沒用的娘一樣,都是賤貨!”
“我警告你司君乾,你別...”
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吃驚地看著站在跟前的高大男人,對方那雙吃人的眼神竟是將他嚇住。
司君乾伸出手扣住老人的脖頸,雙眸如墨,“爸,你知道這個稱呼的分量,要是想逼瘋我,盡可以繼續(xù)說?!?p> “但是,你守了一輩子的司家就要跟著你陪葬。”
“我媽不是你這種人渣能夠說道的,希望你明白,至于我,既然你都認(rèn)為我是畜生了,我不介意再過分點(diǎn)!”
“三天前,司家其他幾位零碎股東已經(jīng)將股份授予我。”
“我叫你一聲爸,只是為了還你二十多年前的貢獻(xiàn),要是想安享晚年,就好好在家呆著。”
司君乾聲音平淡,但帶著無盡的寒意。
母親是他這一生的痛,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阻止,何至于在那場雨夜,母親孤寂離世。
現(xiàn)在還有臉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教,一個只為了自己的欲望,不顧忌任何人死活的畜生,即便是自己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他也絕不會放過。
老人被掐地喘著粗氣,臉色漲得通紅。
站在大廳的傭人早已嚇傻,不敢出聲。
司君乾無意和他周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自己有能力將這些人一一報復(fù)回去后再開始動手。
直至司君乾消失在樓梯口,老人這才猛烈咳嗽起來,嘴里還不間斷地低吼著,“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