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第六十七章:百毒不侵的趙長青
蘇瞻還是沒有喝下那杯茶水。
朱雀兒越是讓他喝,他越是不敢喝。
生怕那茶水有什么古怪。
恰巧這個時候,趙長青急匆匆走來。
搶走朱雀兒手上提拎的茶壺,便就往嘴里灌。
她瞪大了雙眼,心思有些慌亂。
不知如何是好。
趙長青解渴之后,隨手將茶壺放在身前的石桌上,看著朱雀兒目瞪口呆的神情,略微不悅道:
“怎么,喝你口茶,還不高興了?莫非這茶里有毒不成?”
心想,整座書院都是自己的。
你住在書院里,喝你一口茶水,又能如何?
至于擺出那副表情嗎?
朱雀兒咽了咽口水,心中甚是擔憂,連忙問道:“山長,您...您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
軒轅靜姝可是再三叮囑她,要讓她對趙長青以禮相待,不可有絲毫造次。
這下好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事后,肯定會被她的囡囡姐狠狠教訓一頓。
“異樣?”趙長青微微皺起眉頭,“幾個意思?莫非這茶水,還真的有毒?”
“應該...沒有。”
朱雀兒不敢說出實情。
那毒雖然不足以致命。
可是卻能讓人渾身瘙癢三日。
沒有解藥。
三日之后,此毒便會失效。
見狀,蘇瞻一陣后怕。
什么叫做‘應該沒有’?
處心積慮的讓自己喝下那杯茶,如今山長喝了。
她卻表現(xiàn)的這般手足無措,定是有鬼!
此女,有毒!
“山長,您沒事吧?”
蘇瞻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長青感到納悶,“你們倆這是怎么了?差點忘了,朱姑娘為何在此處?”
朱雀兒恭敬道:“來向蘇先生道歉?!?p> 聞聲,他點了點頭,認可道:“雖然我們書院的這位蘇先生,有時候很嘴賤,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好人?!?p> 蘇瞻一臉幽怨。
山長那話,怎么聽著,不像是在夸贊自己啊。
朱雀兒再次關(guān)心問道:“山長,您真的沒感覺什么異樣?”
“你有話就直...”
說到此處,趙長青打了一個嗝。
蘇瞻和朱雀兒,頓時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后者暗自心驚。
這好像是毒藥失效之后,才會產(chǎn)生的異味,通過嘴巴和屁股,散發(fā)出來。
難道...
山長在瞬息之間,便就解了毒?
所以,才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這...不可能!
五品以下的修為,都無法抵抗這種毒效。
山長才是什么修為?
怎么可能在瞬息間,便就解了毒?
有古怪!
其實,她根本就不清楚。
趙長青體內(nèi)的黃金血液,有著解百毒的功效。
當茶水被他喝入腹中的時候,身上的黃金血液,便開始于體內(nèi)四處流竄,將毒效消磨殆盡。
“朱姑娘若是無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與蘇先生說?!?p> 趙長青也聞到了那種怪味,不過并未細想,打算將對方打發(fā)走。
朱雀兒懷揣著復雜心思,緩緩離開此間。
待其走后,趙長青正色詢問道:“蘇先生,那福星觀曾是你的鄰居,不知,你對他們了解多少?”
福星觀的地址,就在云柳山莊的對面。
蘇瞻皺眉道:“不甚了解,不過這福星觀,一向與世無爭。前些日子居然派人下山,挑釁咱們書院,這事,還真是透著古怪?!?p> 與世無爭?
“蘇先生認為,他們將書院大門踹壞的事情,是對我們的一種挑釁,可是書院與他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因何挑釁?”
趙長青連忙問道。
真要說是為了一家浴堂的名字,那么,他是打死不信。
一個名字而已,何須那般大動肝火?
不得不說,雖然蘇瞻有時候看起來挺不靠譜,也不正經(jīng)。
但是在揣測人心和面對江湖紛爭這塊上,絕對是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
畢竟,混江湖混了這么多年,沖著他那張嘴,居然還沒死,這本身就是一種罕有人及的本事了。
蘇瞻認真道:“福星觀一直不愿在江湖上走動,是因為法靈寺和漁幫之間,有著密切的往來,這兩個勢力,一直死死壓著福星觀。
但是自從法靈寺被一場天災覆滅之后,聽說那福星觀,便開始與漁幫接觸了,沒準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p> 他的意思是說,倘若合作的事情,真實存在。
那么,書院幫助縣衙滅了漁幫,福星觀肯定會因此受到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夠不仇視書院?
趙長青并不覺得事情會就這般簡單。
繼續(xù)問蘇瞻,也不會得到什么結(jié)果了。
不過,他也獲悉了幾件重要的信息。
比如,福星觀早先有接觸漁幫。
......
朱雀兒回到住處之后,看到正在院子里練劍的軒轅靜姝,連忙問道:
“囡囡姐,院長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比如...可以無懼一些毒藥?”
后者頓時感到不妙,將劍插在地面,怒聲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鼓搗的那些玩意兒,對山長使用了?”
見狀。
朱雀兒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她下意識覺得,倘若自己說出實情,一定會被軒轅靜姝大卸八塊。
“囡囡姐,我哪兒敢??!山長可是您的老師,也就相當于我的長輩,就算我毒自己,也不敢毒他老人家??!”朱雀兒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軒轅靜姝點了點頭,“這就好,不然,非把你屁股打開花。”
頓了頓,她又突然瞪了朱雀兒一眼,“山長風華正茂,哪是什么老人家?不可出言不遜!”
后者心中一驚。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瞧見,軒轅靜姝這般維護一個人。
連自己順口而出的語病都揪著不放。
她暗自猜測。
按照囡囡姐的性格,對天下男子都不放在眼中,傲視同齡中一切異性,卻唯獨對書院山長俯首帖耳。
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山長...一定有著某種特長或是過人之處!
想到這兒,她做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
打算試一試,那書院山長,是否真的無懼毒藥之類的東西。
......
深夜。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
從懷里掏出一個透明狀的瓶子,將里面的一只蚊子給放了出來。
“這只蚊子,無視五品以下的修士,若是被它咬上一口,這漫漫長夜,只怕將會疼痛難忍,直至六個時辰過后,疼痛才會減輕。倘若書院山長,真如我猜想的那般,他應該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p> 朱雀兒喃喃自語著。
培養(yǎng)這樣的一只蚊子,需要耗費她極大心力。
當然,其能力也是非常變態(tài)。
雖然不會致人死地,但是,五品以下的修士,若是被其咬上一口,將會感受到長達五六個時辰的痛楚。
除非是五品以上的修為,能夠免疫。
但顯然,趙長青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朱雀兒所研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物甚,似乎都不太能致人死亡。
基本都屬于整蠱搞壞類型的毒藥。
指揮那只蚊子咬人的時候,需要由自己貫注全身精力,充當蚊子的眼睛。
朱雀兒使用某種秘術(shù),頃刻間,便能隨意指揮那只蚊子,飛向屋外的庭院當中。
事不宜遲。
她開始準備讓那只蚊子鉆入趙長青的房間里。
一個時辰后。
蚊子終于找到了趙長青的房間。
此刻,蚊子所能看到的所有景象,都會準確無誤的傳入朱雀兒的腦海中。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就相當于那只蚊子。
此刻。
趙長青正準備休息。
他習慣了裸睡。
褪去衣衫。
一時間。
后背的紋身,極其發(fā)達的肌肉,全部暴露在了朱雀兒的眼中。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名男子。
而且還是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
氣血頓時上涌。
遠在房間里的朱雀兒,居然流出了鼻血。
很快,她便迫切的讓自己那顆燥熱得心冷靜下來,喃喃道:
“沒成想,山長的身材居然這么好,如此強悍的腱子肉,即使是專門煉體的武者,也不一定會有吧?背后,居然還有刺青...”
她算是開了眼界。
趙長青,壓根就不像是一個負責教書育人的山長。
倒像是一個混江湖的莽夫。
就那滿背刺青,要是展現(xiàn)給他人看,不得兩瞎他人的雙眼啊。
想著想著,朱雀兒便不知覺流出了哈喇子。
她迅速用衣袖抹掉。
想起正事。
得趕緊讓那只蚊子,去咬趙長青。
然而。
下一刻。
她卻七竅流血,目露驚恐。
因為那只蚊子,依附在趙長青的后背上時,只是吸取了一點點兒微不足道的黃金血液后,便已爆體而亡。
那種反噬,傳到朱雀兒那里,換成了一種極其恐怖的異象。
有一副畫卷,徐徐展開。
是尸山與血海。
這是山河畫卷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將他人困于無窮無盡的黑暗與血腥當中。
就像是身處于地獄,讓人不寒而栗,從而身心崩潰。
朱雀兒現(xiàn)在就在經(jīng)歷著這些。
忽地。
一條青龍盤旋在尸山血海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沖來。
吼——
驚天怒吼聲響起。
振聾發(fā)聵。
朱雀兒瞬間驚醒。
不止七竅流血,胸腔中,似乎還有氣血在上涌。
噗的一聲。
竟是吐出大口鮮血。
眼神中,充滿著驚駭。
隨后,便昏厥了過去。
至于趙長青...
只是感覺后背有點兒癢而已。
但是,那種感覺,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他也沒有多想,如此便沉沉睡去。
倘若是他主動施展山河畫卷的異象,那么,朱雀兒只怕是要因此丟掉半條命了。
趙長青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看到從自己的身上,躍然飛出一條青龍。
那神龍,張開大嘴,居然吃下了一只小到不起眼的蚊子。
隨后,便仰天長嘯。
天際之間,茫茫中,有道身影若隱若現(xiàn)。
那是...
朱雀兒?
趙長青猛地睜開雙眼。
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暗暗在想,為何會夢到朱雀兒?
難道是她昨日打了蘇瞻一拳,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應該是如此了。
不過,這不重要。
他搖了搖頭,走出門外。
打算吃些早食,然后去看曹淵教導弟子們修煉正氣訣。
......
朱雀兒幽幽醒來。
感覺到自己的肺腑當中,依舊存在氣血翻滾的現(xiàn)象。
她知道,自己這是受了內(nèi)傷。
心神受損。
那尸山血海與圣獸青龍的異象,讓她大為震撼的同時也飽受折磨。
“山長,居然有著此等手段...那種異象,究竟是什么?太令人感到可怕了?!?p> 朱雀兒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那一切,都太令人震驚。
恐怖的異象,強悍的實力,百毒不侵的神秘血液,無一不說明,書院山長并非是一般人。
不!
不僅不是一般人!
還是高人!
朱雀兒被趙長青的手段,震撼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彌漫著無上威儀的血液,更是讓她恍惚不已。
青龍...
山河...
難道!
這就是所謂的真龍命格不成?!
想到這里,朱雀兒突然從床榻上豁然起身。
昨夜,她就是暈倒在木榻之上。
“如果真的是真龍命格,那么,要是傳出去,簡直就是驚天動地的事跡!”
朱雀兒目光呆滯,顯然是越想越驚訝所導致的原因。
傳聞,具有真龍命格的人,不懼一切妖邪鬼魅,更是有驚天異象護體,或是真龍之氣,或是氣運加身。
總而言之,像是這種真命天子,一般都是打不死的。
而且,想要害他的人,往往都會失去性命。
她暗暗細想。
昨夜,我想用那只蚊子,試試他的長短,卻遭遇了極大反噬。
還有那恐怖異象...
不就印證了傳聞之說?
像是這種真龍命格之人,將來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或是成為一國之君、天下共主;
或是成為一代宗師,開宗立派,傳于后世;
或是在人世間留下不朽大道,返璞歸真,原地成仙,不死不滅。
如果趙長青真的如我猜想的那般,有著那種命格...
那么,身為書院山長的他,應該會成為一代宗師,站在山巔之上。
亦或高坐云端,俯瞰天下武者,就此一世無敵,留下無盡傳說。
有關(guān)這種命格的故事,真的太多太多了。
相傳,開創(chuàng)道家的圣人老子,出生之時,天降祥瑞。
每逢遇到想要害他的人時,立即便會有紫氣東來,浩蕩萬里,助他殺敵。
開創(chuàng)佛教的佛祖釋迦牟尼,他的異象,便是地涌金蓮,天花亂墜。
至此,無論遇到何等強敵,始終都可立于不敗之地。
就連儒家的至圣先師,也有著驚人異象。
據(jù)說,好像是口含天憲。
一言一行都可形成大道規(guī)則,這便是所謂的言出既法。
比什么唇槍舌劍之類的,要厲害得多了。
從此,那也是后世儒生,一輩子都想追逐的至高境界。
還有大魏朝開國太祖,也是有異象護體。
比如什么真龍之氣,氣運護身,諸邪辟易之類的。
山長他的異象,應該就類似于真龍之氣,不過還多了尸山血海。
異象與自身都是息息相關(guān)的。
這是不是說明,將來山長的成長之路,一定會舉世皆敵?
然后一路橫推,直至殺成尸山血海那般人間煉獄景象,方可證道?
嘶!
恐怖如斯!
怪不得,囡囡姐會愿意拜他為師!
原來如此!
想到這兒。
朱雀兒深呼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鄭重的決定。
那便是...
加入書院,成為趙長青的嫡傳弟子!
......
正午。
食堂里。
軒轅靜姝將精心準備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突然聽到身前朱雀兒所做出的決定,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你要拜師山長?”
聞聲。
曹淵等人紛紛看向了朱雀兒。
蘇瞻反應最大,直接豁然起身道:“不行!老夫不同意!”
朱雀兒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拜師于你,你同不同意,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瞻皺眉道:“你這年輕人,絲毫不講規(guī)矩,還想拜師山長?早得很呢!”
軒轅靜姝則一臉認真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來,要加入書院?”
朱雀兒早就想好了說辭,“我是覺得,這家書院很特別,他們對論語中的每一句話,都有兩種解釋,普天之下,只怕也就咱們崇德書院,能如此特別了?!?p> 這就開始以‘咱’字相稱了。
“這么說,你是因為覺得書院特別,讓你感到好奇,所以才加入書院?”曹淵皺眉道。
軒轅靜姝附和道:“若是只有一個這么一個理由,我也不同意你拜師山長?!?p> 她總覺得朱雀兒想法沒有那么簡單。
“又不是向你們拜師...”
朱雀兒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時,趙長青緩緩走來。
所有人從飯桌上緩緩起身,齊聲作揖道:“山長(老師)好?!?p> 如往常一樣,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落座。
其實,吃個飯,他也不想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
但是,身為書院山長,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必須要做的。
畢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今后,他不在書院的時候,他們可以不去遵守那些禮儀規(guī)矩。
但是,一定要讓他們知道。
這不是壞事。
這是一種尊敬長輩的行為,是文化,是傳承。
用食時,朱雀兒鼓足了勇氣,向趙長青開口道:“山長,不知您是否還缺弟子???”
聞聲,他放下碗筷,好奇道:“為何有如此一問,莫非,你有合適的人,要介紹到書院?”
他心里還在期待。
暗自心想,軒轅靜姝的朋友的朋友,應該會很有錢吧?
朱雀兒直言道:“山長覺得雀兒如何?”
話音剛落。
軒轅靜姝便暗自皺起眉頭。
她能感覺到,朱雀兒對這件事情是認真的。
一但是對方認定的事情,不達目的,絕對誓不罷休。
只是,軒轅靜姝很擔心,她只有短暫的熱度而已。
一旦如愿以償之后,便不喜歡做書院弟子了。
甚至,她可能還有一些別的心思。
朱雀兒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其實也很簡單。
追隨像是趙長青這種具有特殊命格的人,是一件值得的事情,僅此而已。
她很想親眼目睹,將來的山長以及這家書院,究竟能夠走多遠。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玩兒,也很有意義的決定。
“你想加入崇德書院,成為我的弟子?”趙長青好奇道:“能說說,是為什么嗎?”
“可以說實話嗎?”朱雀兒笑嘻嘻道。
趙長青點頭道:“實話實說,崇德書院,是一個可以讓大家從暢所欲言的地方?!?p> 聽到這番話,蘇瞻直翻白眼。
暢所欲言?
真的嗎?
為什么老夫當著書院弟子的面,說你兒時囧事,你會不樂意?
還找各種理由罰老夫錢?
說好的言論自由呢?
都是瞎扯淡。
下一刻。
朱雀說的一句話,讓正在狼吞虎咽的曹淵,將嘴里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是因為山長您很帥,很高,很富有。”
趙長青頓時陰沉著臉。
朱雀兒心里一驚,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沒舔?qū)Φ胤剑?p> 啪——
趙長青將筷子放在碗上,發(fā)出清脆響聲,怒視曹淵,冷聲道:“你有別的意見?”
曹淵連忙擺手道:“不,不是,在學生心里,先生您一直都是最帥,最高,最富有的那位。”
他剛才只是突然想起,朱雀兒第一次說出的,想要加入書院的理由,不是因為山長很帥...
下意識認為,女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所以,便一個沒忍住,將飯菜吐了出來。
但是,趙長青卻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靜姝,黃昏之后,不必做曹淵的飯菜了,讓他下面吃吧,他不是最喜歡下面吃嗎?那就讓他一次性吃個夠?!?p> “是,老師?!?p> 軒轅靜姝起身作揖,而后再次落座。
在趙長青跟前,她總是表現(xiàn)的很謙卑。
“老師,您同意讓雀兒加入書院了?”
朱雀兒看到趙長青不是在對自己擺臉色后,心中便稍稍放松下來。
曹淵險些淚流滿面,心里委屈極了。
趙長青開口道:“成為書院弟子,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從最底層開始做起,先擔任書院記名弟子吧。”
朱雀兒懇求道:“雀兒想做老師的嫡傳弟子。”
軒轅靜姝沉聲道:“大膽!嫡傳弟子,其實你想當就能當?”
趙長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書院有自己的規(guī)矩,想要成為我的嫡傳弟子,必須要經(jīng)歷一些考驗。”
“考驗?老師,不知雀兒要經(jīng)歷哪些考驗?”
一聽有機會,朱雀兒便有些激動。
趙長青笑道:“你就真的那么想做我的嫡傳弟子?這樣,你先從書院里的雜務開始做起,這是第一項考驗。從今日開始,我們眾人的衣服、包括書院里的灰塵、地面等,都讓你來打掃,你可愿意?若不愿意,休要再提嫡傳弟子一事?!?p> 他認為,軒轅靜姝的朋友,其真實性格,應該和她是一樣的。
書院里有一個軒轅靜姝,就已經(jīng)讓不少弟子暗地里都苦不堪言了。
實在是無法經(jīng)受住第二個軒轅靜姝的打擊。
所以,讓她做個記名弟子還行,畢竟,其地位遠遠不如嫡傳弟子。
倘若真讓她做了嫡傳弟子,只怕今后的書院,將永無寧日了。
看她的衣著打扮,肯定是某個富家千金,定然是受不了打掃衛(wèi)生的苦,畢竟,書院很大。
然而,本以為朱雀兒會知難而退,就連軒轅靜姝也是這樣覺得。
誰知,她卻毅然決然的開口道:“請老師放心,雀兒一定不負眾望!”
神特么不負眾望...
蘇瞻將手里的碗筷放下,語重心長道:
“小丫頭,山上讓你負責打掃書院,與其說是對你的考驗,倒不如說是對你的磨礪,想讓你可以變得沉穩(wěn)一些,守規(guī)矩一些。”
他說的這番話,純粹是在埋汰朱雀兒。
聞聲。
朱雀兒卻眼前一亮。
心中暗想。
這個不太正經(jīng)的老頭,終于說了一句正經(jīng)的話了。
原來那是山長有意要對我磨礪!
是為我好啊!
不就是打掃書院嗎?
干!
朱雀兒信誓旦旦。
然而,她并不清楚,等待她的‘考驗’,可遠遠不止打掃書院這一項。
軒轅靜姝很詫異。
她認識的那個朱雀兒,最討厭的就是干一些雜務。
甚至掃個地,都不愿意。
怎么這一次,如此認真?
莫非,真是想拜師山長?
不行。
為了驗證她的誠心,看來得使使絆子才行。
要不然,只是打掃幾天書院,就成了嫡傳弟子,一定會讓她覺得,一切來的太容易。
這樣的話,就不會被她所珍惜。
軒轅靜姝算是將朱雀兒的心思,琢磨的很是透徹。
我愛吃砂糖橘子
有人說朱雀兒這個角色很不討喜,我承認,因為我最初的設定,前期就是有點兒討人嫌,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角色,在未來不久,會很出彩,甚至一度會讓你們感到悲憤欲絕。好了,說多了就是劇透了,這樣不好。后續(xù),我會把更新速度提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