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這也能獲得傳道點?
雷豹得知了趙長青為何要等些時間才能讓麾下弟子迎戰(zhàn)的原因。
原來是現(xiàn)場教學(xué)...
待他們前往內(nèi)院之后,雷豹忍不住嘲諷道:
“儒家能教什么東西?最多也就是一些莊稼把式罷了,還不能將浩然氣運于拳腳當(dāng)中,不成氣候。即使他徒弟不是什么儒修,而是武夫或煉氣士,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學(xué)會什么東西?”
他定下一個時間限制。
一炷香的功夫。
若是過時,權(quán)當(dāng)書院認輸。
“頭兒,我看也不用比了,趙長青兩個徒弟,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阿貓譏笑道。
雷豹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混賬,怎么給你說的?忘了?現(xiàn)在要叫我館主!”
...
軒轅靜姝在門前盯著他們,以防他們搗亂。
主要是,趙長青還沒有想好,何時教導(dǎo)她儒家功法。
畢竟這東西可是破天荒的存在,只能教給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要不然,遲早會被別人抓走研究。
內(nèi)院。
趙長青將寶劍放在一旁,看向曹淵,開口道:“一炷香的時間,為師也不求你能學(xué)會多少東西,但所謂臨陣磨刀不快也光,你...盡力而為吧?!?p> 后者點了點頭,“老師,學(xué)生肯定會全力以赴的?!?p> 唉。
趙長青忽然感覺,曹淵能活這么大,也著實不容易。
“為師今日就教你一套拳法,名為‘理拳’,道理的理,此拳剛中帶柔,陰陽共濟,追求的是一擊必殺,余勁無窮...你且看仔細了。”
趙長青開始將理拳緩慢施展了出來。
曹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有時也會跟隨著他的動作比劃。
漸漸地。
曹淵進入一種奇妙狀態(tài)。
他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理拳這套拳法牢牢記住了。
只是拳腳上還略顯生疏。
不過,可以一整套拳法打完了。
這時,趙長青正在專注的講解理拳的一招一式,完全沒有注意到,曹淵已經(jīng)緊隨他的步伐,沒有絲毫差錯。
趙長青收拳。
曹淵也收拳。
前者問道:“能記個一招半式嗎?”
一招半式?
后者陷入沉思。
這套拳法很好學(xué)啊。
可是為什么老師偏偏說我能否記住一招半式?
莫非,老師的意思是說,這套拳法雖然好學(xué),但是太過精妙,不宜在人前過多展現(xiàn),所以讓我只用一招半式克敵制勝?
嗯。
應(yīng)該是這樣的。
老師良苦用心啊。
“老師,這套拳法,是您自創(chuàng)的嗎?”曹淵問道。
趙長青想了想,厚顏無恥道:“姑且算是吧?!?p> 就目前來說,他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可以掩飾過去。
曹淵點了點頭,作揖道:“不愧是老師,學(xué)生佩服?!?p> “好了,一炷香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去吧...”
趙長青本來還想叮囑他不要輸?shù)奶y看。
但是,這種事情,是他可以決定的嗎?
...
師徒二人再次來到雷豹等人對面。
“教好了?一炷香的時間夠嗎?不夠在給你一炷香?”
雷豹譏諷道。
趙長青眼前一亮,“此話當(dāng)真?”
雷豹頓時語塞。
我特么是讓你再去教一炷香嗎?
我是在笑話你,沒聽出來嗎?
正當(dāng)他不知該說什么,左右為難之際,曹淵開口說話了,“老師放心,無需再有一炷香,學(xué)生現(xiàn)在就可以對敵?!?p> 聞聲。
趙長青一愣。
用著一種深邃的目光看了看曹淵,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雷豹放聲大笑之后,他才搖頭嘆道:“將來你若是游歷江湖,別說是我書院的弟子?!?p> “為何呀老師。”
為何...
趙長青徹底無語。
他是怕會傳出,書院弟子智商普遍低下的話來。
“你只要記住就可以了,為師會很感激你的?!?p> “知道了老師?!?p> “...”
雷豹那邊已經(jīng)不耐煩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開始吧?!?p> 曹淵一步邁出,“誰來應(yīng)戰(zhàn)?”
阿貓笑呵呵說道:“小爺我陪你玩...”
砰——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曹淵一拳擊倒在地,門牙掉了幾顆。
“艸,大意了,沒有閃!你...你他娘不懂江湖規(guī)矩!”
阿貓快速站起身來,吐出兩顆碎牙,心都在滴血。
“你的規(guī)矩我不懂,但我剛才出手,是我們?nèi)寮业囊?guī)矩!”
曹淵一手伸前,一手負后。
那發(fā)達的肌肉,迷之自信的身影,倒是頗有幾分趙長青的神韻了。
規(guī)矩?
我們?nèi)寮业囊?guī)矩?
正當(dāng)趙長青犯疑惑的時候,雷豹便冷聲道:“鄉(xiāng)親們,你們看到了吧,崇德書院不守江湖規(guī)矩,來騙!來偷襲!就這樣的書院,能教出什么好學(xué)生?”
頓了頓,他看向曹淵,不屑道:“年輕人不講武德,遲早是要吃大虧的,我勸你好自為之!”
曹淵開口道:“我們?nèi)寮摇墩撜Z》中有句話,叫做君子不重則不威,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
“什么意思?”雷豹下意識開口道。
曹淵道:“我老師曾經(jīng)說過,這句話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說給書院外那些老百姓聽得,意思是,君子若不自重,就不會有威信,不足以令人敬佩。
但是對于你們這些道上混的人來說,還有另外一種解釋,便是,君子打人,就得出重手,不然沒法讓敵人感到恐懼。這,便是我儒家的規(guī)矩!”
他還扭頭看向趙長青,并眨了眨眼睛。
雷豹懵了。
一句話還有兩種解釋?
娘的。
書院這些人,是欺負我沒有讀過書吧?
趙長青也懵了。
我什么時候教給你這句話有兩種解釋了?
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只有我知道嗎?
難道你也有‘掄語’系統(tǒng)?
不可能?。?p> 你特么自己瞎想的,別怪在我頭上?。∵@豈不是血口噴人?
我還想把書院辦好啊,不想別人說我是瞎教亂教,誤人子弟?。?p> 軒轅靜姝則是持欣賞態(tài)度品味了一番第二種解釋。
不錯,話糙理不糙。
與敵對戰(zhàn),自然要直接以強勢鎮(zhèn)壓,從心理上讓敵人破防。
看來,今后自己一定得多看看‘論語’才行。
老師不愧是天才。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儒家吧。
不然,以老師的能力,何故要做什么文人?
這個世界對儒家的誤解實在是太深了。
改日一定要讓老師教我何為真正的儒家。
“阿貓,少和他廢話,出手!把他打服!讓他知道,他們?nèi)寮业囊?guī)矩,并不能適用于江湖上?!?p> 聽到雷豹的命令,阿貓不在多言。
一拳轟出。
曹淵當(dāng)即迎了上去。
砰——
砰+10086
二人對沖上百拳。
最終,阿貓被曹淵按到在地。
“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每說一個服不服,曹淵都會揮出一拳,砸在阿貓的臉龐上。
一時間,對方的面孔,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
趙長青再次懵了。
所有人也都懵了。
沒有人看好曹淵。
包括趙長青在內(nèi)。
但是...
人家偏偏贏了啊。
書院外。
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原來儒家這么能打??!”
“我看是崇德書院的文人能打,不是所有的儒家都能打!”
“儒家不是之擅長跟別人講道理嗎?什么時候也會打架了?還這么猛?!”
“我突然有了種想當(dāng)儒家弟子的沖動?!?p> “我也是?!?p> “...”
“你服不服!服不服!”
曹淵持續(xù)揮拳。
阿貓撐不住了。
“服,哥,我服了,我真的是服了,你別打了,再打以后找不著婆娘了。”
聽到對方說服了,曹淵才就此罷手。
與此同時。
趙長青腦海中‘嗡’的一聲響:
‘叮!’
‘你的徒弟將覬覦你書院的人打服,獲得傳道點+1’
趙長青喜出望外。
原來通過收徒的方式,也能獲得傳道點?
這要是今后收個幾千徒弟,豈不是自己什么都不干,就能躺著讓他們給自己賺傳道點了?
妙啊。
“敢問,你這是什么拳法?”
阿貓站起身來,問道。
“此拳法,名為理拳,乃我老師自創(chuàng)?!?p> 曹淵神情淡然道:“想學(xué)啊你,我教你啊。”
“因為你暫時沒資格成為我老師的徒弟?!?p> 聞聲。
阿貓竟然哽咽起來,而后雙腿不自覺跪倒在地,漸漸痛哭流涕道:“我輸了...”
書院外的眾人見到這一幕,再次議論起來。
“理拳?原來所謂的儒家文人擅長講道理,講的是拳頭??!”
“看來我們以前對儒家的誤解確實很深。”
“這套拳法...是書院山長自創(chuàng)?”
“...”
他們都不是修行者,所以無法了解到,儒修根本就沒有什么功法。
這幾乎是一條鐵律。
是規(guī)則。
所以,雷豹也沒有往那方面去猜。
再加上,他接觸的儒修較少,自身修為不是很高,無法看透那套拳法中藏有的端倪。
于是,心里便就覺得,這家書院,是不是外儒內(nèi)武?
表面是學(xué)儒家的,其實背地里練習(xí)的都是武道?
還自創(chuàng)拳法?
估計說出來只是想為書院添點名氣。
鬼才信趙長青年紀輕輕的,就能創(chuàng)出拳法。
不過...
這曹淵,是真的猛啊。
居然讓他給贏了。
失算。
想到這,他冷哼道:“第一場,你們崇德書院不講武德,僥幸獲勝,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漢!”
這時。
軒轅靜姝挺身而出。
她暗自在想。
理拳?
老師自創(chuàng)?
這套拳法,似乎可以將浩然氣完美運用起來。
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儒家浩然氣,怎么可能通過拳法來使用出來?
如果不是錯覺...那可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算了。
還是先打贏第二場比斗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