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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雨露均沾

  眼看著話題被陳福林和明禾公主帶偏了,麗妃捂著帕子偷笑。

  也不知道這位是個真聽不懂的,還是扮豬吃老虎的。

  當然,她更傾向于后者。

  若真是個傻白甜,也不可能在東宮有太子妃那號人物的情況下,還平安生下太子的長子和長女。

  可聽懂了李良娣意思的太后卻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明白過來然后訓斥陳福林。

  反而慈愛的道:“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太子政務繁忙,有你們照料著哀家也放心,只是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自己身子要緊。”

  李鳶兒:“……”

  姑祖母,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太后又跟眾人說了會兒話,便露出了疲態(tài)。

  麗妃自然是帶著眾人要退下了,讓太后娘娘好生休息。

  “讓小皇孫和小郡主留在這兒多陪陪哀家吧,瞧著這兩個可人的哀家精神都好了不少?!?p>  臨要走了,太后又突然說了這么一番話。

  小皇孫和小郡主要留下來陪太后娘娘,陳福林自然也是不能走的。

  麗妃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太后變相的留下了陳良娣。

  她有些好奇太后會跟陳良娣說些什么,卻不得不帶著明禾和幾位公主退了下去。

  順便還帶走了戀戀不舍的李良娣。

  李鳶兒覺得,姑祖母一定是要訓斥陳福林了。

  可她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趕走呢?

  她也想聽……

  等人都走了,太后這才朝一旁的嬤嬤問道:“都準備好了?”

  頭發(fā)花白的老嬤嬤精神矍鑠,她服侍了太后大半輩子,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

  老嬤嬤看著太后身邊兒孫繞膝,眉眼中也滿是笑意:

  “回太后,都收拾好了,就等著您和小皇孫小郡主過去呢!”

  陳福林正有些納悶,心想著太后今兒要唱哪一出?

  就聽得太后的聲音響起:“哀家看外頭天氣不錯,有勞咱們小皇孫和小郡主陪哀家出去賞賞花了!”

  小皇孫和小郡主陪著太后賞花?

  陳福林聽著,知道太后娘娘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要對她說些什么,還要繞這么大的彎子……

  剛才李鳶兒離開時那不甘的眼神,她還記憶猶新呢。

  一行人也沒走遠。

  永壽宮右邊就是御花園的后園,因為太后喜歡菊花,陛下孝順,便為太后尋來了各色名貴品種。

  如今正是金秋九月,菊花盛開的時節(jié)。

  各色菊花競相開放暗香浮動,美不勝收。

  老嬤嬤早有布置,中心的亭子里已經(jīng)掛上了卷簾,點上了熏香。

  太后道:“這些花兒開得真不錯,哀家瞧著兩個孩子也是喜歡,蘇麻,你便帶他們多看看吧!”

  蘇麻,永壽宮的掌事姑姑。

  聽見太后的吩咐,蘇麻姑姑自然應下,帶著小皇孫和小郡主去另一邊看花去了。

  陳福林卻是一直跟在太后身后。

  走著走著,太后娘娘突然說道:

  “哀家最愛菊花,因為先帝爺曾說,菊花在每年百花凋零的秋季盛開,便仿佛不和他人爭搶,只想守住自己的初心的人?!?p>  陳福林怔忡片刻,隨即笑了笑:“菊花品性高潔?!?p>  只是夸這么一句罷了。

  她又不做什么高潔之人。

  什么是初心?

  她的初心就是得到太子寵愛,保她的孩子平安健康長大,保陳家三代富貴。

  所以不和人爭搶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太后說這些話的意思她明白。

  無非是跟畫本子里那些批判寵妾不要霸占主君,要賢良大度勸誡主君“雨露均沾”一個意思。

  但她并沒有要順從的意思。

  太后顯然也在側耳傾聽,見她竟也沒了下文,不由得啞然失笑。

  兩人在亭子里坐下,有宮女在一旁煮茶。

  寥寥茶香,花香,遠處還有孩童的歡聲笑語。

  這樣的日子在一年前陳福林是萬萬不敢想的。

  那時候她每天想的都是自己怎么才能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保住自己的命,保住陳家。

  現(xiàn)在,那些壓在她和陳家頭上,壓在太子頭上的陰霾被掃除了。

  這樣美好的日子,便是再有些別的波折,她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譬如太后娘娘要訓斥她也好,要罰她也罷。

  日子是自己過的。

  她所求無非是家人健在,稚童平安,只要這兩者無損,她做什么都可以。

  “你把這兩個孩子養(yǎng)的很好,很辛苦吧?”

  耳邊,太后娘娘突然問道。

  陳福林搖了搖頭,“妾并不覺得辛苦,說句僭越的話,太后娘娘也為人母,只要看到他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自己就會覺得比什么都滿足?!?p>  雉奴是很調(diào)皮,她有時候也會為他的“固執(zhí)”和頑皮感到生氣,但只要他對你輕輕一笑,所有的怒氣就都會煙消云散。

  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他還那么小。

  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未知的,他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他第一次說話,叫的也是你。

  他是一張白紙,他對這個世界的最初認知,將由你來涂寫。

  她不會想要留給她的孩子的記憶,是她的怒氣。

  盡管他們長大后根本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記憶。

  但身體和反應是誠實的。

  他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做,而不是不去做。

  身為父母,不是要求他們怎么做,而是告訴他們可以這樣做。

  太后仔細看了看她,她浸淫宮闈一輩子了,閱人無數(shù),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

  她心下滿意了幾分,卻還是道:“你要照顧兩個孩子,還要侍奉太子,如今東宮里還算干凈,何不尋一二盟友,幫你分擔分擔?”

  她說的干凈,自然是東宮清洗了幾遍,還能留下的人,起碼之前手上是沒犯過事兒的。

  就像她那個侄孫女,小錯不斷,大錯卻是沒有的。

  所以她知道太子就算是懲罰她,無非就是禁足抄書之類的,她自然也不會插手。

  如今就算是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陳良娣即使在太子登基后,地位也會穩(wěn)如泰山。

  更妙的卻是太后隱隱察覺,她那不冷不熱的大孫子,好像對這個陳良娣有幾分不一樣。

  和景王妃隔了一房相比,李鳶兒是她嫡親的侄孫女。

  若是有可能,她也是想讓她后半生有個依靠。

  能得到太子垂憐,有個孩子傍身固然是好。

  便是不能,若能與陳良娣交好,或者……撫養(yǎng)個公主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

這魚不吐泡泡

嘖,怎么讓太后知難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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