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武大街
秦氏維修店
曾易和王旭兩個人在幫忙維持秩序。
他們剛來就發(fā)現(xiàn)有一伙造型奇特的人試圖搗亂,并驅趕送來修東西的人。
“哎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再不走我報警了?!蓖跣耠p手叉腰,母雞護崽似的,堵在門口,就是不讓這些人進去。
曾易負責將顧客送來的器件送進店內,然后與王旭一起守住維修店。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來人一身黑,半張臉都是機械再生,就這樣了還要抽煙,歪著頭,被人攔著很不爽的樣子。
王旭搖頭,“我不是這店的老板,但老板是我朋友,你們有什么事等他回來再說,他沒回來你們誰也不準進。”
曾易同樣寸步不讓。
他確實是有事請譚晨幫忙,同時也是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只是找不到地方就想問問王旭是不是知道,正好王旭說他也要來找譚晨。
二人一拍即合結伴同行,也幸好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否則就自己這笨嘴怕是只能打一架了。
這些人一來就搗亂,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客人被趕走了,說什么老板已經把店面轉讓給他了,他們是來幫忙搬家的。
曾易王旭根本不信,因為譚晨從來沒說過要把店租出去。
何況這是秦家祖孫留下的,譚晨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店面轉讓。
所以,二人誓死不從,眼見來人開始變得躁動不耐煩,他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來人氣急敗壞,“不是老板就滾開,這里輪不到你說話,要么你們就叫老板出來對峙,要么就給我讓開,耽擱鳥爺辦事我要你們好看?!?p> 王旭對此種威脅充耳不聞,反擊道,“鳥爺?什么稱謂,不如叫鳥人,胖爺我已經很好看了,不需要你給我好看,今天你敢踏進這個門,我小胖爺說到做到,明天就讓你再這條街上混不下去?!?p> 比狠話,王旭不再怕的。
何況少年不經激,吃軟不吃硬。
曾易什么話都沒有,手中的長劍便是他的意思。
王旭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曾易會這么直接,平時也沒見他和譚晨玩多好么,怎么維護譚晨的時候這么干脆?實在是好奇他和譚晨兩人在那兩天一夜的時間里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回來以后曾易甘愿做譚晨的小跟班,誰問也不說。
甚至得知譚晨眼睛被耽擱治療以后,自責了很久。
要不是俞祖欣親自去家訪,還不知道他要消沉多久。
這不聽說譚晨好了,立馬就找過來了。
“嘿呦,這老板給了你們什么好處你們這么護著他,區(qū)區(qū)一個店面至于嗎?讓開讓開,看你們年紀小不跟你們計較,搬完就走好嗎?”
“來人,給我搬,兩個小屁孩我看他們能怎么樣?!?p> 總之就是蠻不講理,一群人只是一個勁的往里闖,不讓就打。
曾易和王旭直接被人群沖散了,王旭被擠倒在地,立馬怒了。
“你們這就不講道理了,你連你們是誰都不說,我怎么相信我朋友是真的把店面租給你們了。
來來來,各位街坊四鄰都來看看這都是誰家的不肖子孫,跑別人地盤上當強盜來了都不管管的嗎?
那邊那大姐,這掛鼻環(huán)的是你家的不,那大叔你看看這大花臂膀的是不是你們大侄兒?那大爺,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你孫子啊!”
被王旭喊到的大姐和大叔大爺們連連搖頭,避瘟神似的躲的遠遠的,“不是不是,我家要有這么個的東西早打死了?!?p> 幾人回答基本一致,就一個意思,我們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有,就打死。
“聽到沒有,這里沒你們爹,趕緊滾,或者你們喊我一聲爸爸,我就放你們進去,快喊聲爸爸聽聽。”
地上滾了一圈的王旭,如蠻牛一般橫沖直撞,踩腳抓癢,插鼻孔,總之怎么損怎么來,十來個人硬是讓他闖出一道豁口,突破人群重新堵在門口,手指擦過鼻尖,歪嘴笑的得意洋洋。
就連一副要拼命的曾易都笑出了聲,一腳踹開了靠近的一個人,回到王旭身邊。
叫鳥爺?shù)娜诉@回真生氣了,對著手下們一頓拳打腳踢,暴跳如雷,“白癡嘛,打回去啊,給我砸,誰敢攔給我往死打,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得罪我燭龍會!”
燭龍會?
王旭看看四周又看看曾易凝重的神情,“你知道是什么嗎?”
曾易定神輕聲輕語,“燭龍會浦江地下勢力四大競技場之一,布林貝赫斗場的手下,他們專收惡人,在地面上還有安全局制衡還稍微好點,一旦進了他們的活動范圍,完全就是瘋狗,譚晨怎么會得罪他們?”
“布林貝赫?”
燭龍會王旭不知道,但是布林貝赫斗技場他是知道的,并且會跟年齡比他大的朋友們去里面瀟灑過一回。
那體驗簡直就是土皇帝一樣的。
講究的就是一個強者生,弱者死的規(guī)矩。
不管是顧客還是員工都只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技場活下去,當然,如果又怕死又想看熱鬧是可以掏錢買命的,只要給的足夠多,不但自己會沒事,還可以享受技場提供的各種服務。
想要什么應有盡有。
說實話王旭只去過一次,卻印象深刻,后來被靜止入內了,理由是年齡大小,不合適。
屁的不合適,有錢不賺,有病。
后來他就沒再去過了。
“怎么搞,他們要真要搞事情光憑我們兩個怕是不夠。”
王旭也知道曾易的擔憂,只怕今日是護不住店面了,還有可能徹底得罪燭龍會,會給譚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間二人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當燭龍會的人再次上前的時候,形勢頃刻間一面倒,十幾個人圍毆王旭和曾易,他們也變的畏首畏尾,只能被動防御而不能回擊。
結果就是方才的那頓打,被鳥爺?shù)热俗儽炯訁柕倪€了回來,不過一會,二人就狼狽不堪,衣衫襤褸。
鳥人小人得志,一腳踩在王旭的胖臉上,咬牙切齒陰陽怪氣。
“死胖子,怎么不罵了,你繼續(xù)罵啊,剛才不是牛氣的很么,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你打回來啊,不是說讓我混不下去么,你倒是起來啊,我他么都快被你嚇死了,死胖子,tui~,什么玩意,鳥爺今天就好好跟你聊聊,什么才叫混不下去,在那之前我一定先搞死你!”
王旭被吐了一臉的黃痰,黏黏的一坨黏在臉上,一陣反胃。
雙手雙腳被禁錮的情況下,王旭躲無可躲,半張臉貼在地面上,沙石硌的臉疼,對鳥人的呸了一聲,眼睛都不帶抬的,“tui~,傻逼玩意,燭龍會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腌臜之輩你胖爺我從不跟狗一般見識,路遇惡犬我都會踹一腳,燭龍會你胖爺記住了。”
“死鴨子嘴硬,瞧不上燭龍會?那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又有什么本事,瞧不上我們?!?p> 鳥人邪笑一聲,一腳重重的踢在王旭胃部,火辣的抽痛感讓王旭蜷縮成團。
臉上的疼不及十分之一,但是這不重要,起碼他拖住了鳥人,這個時間譚晨也該回來了。
王旭計算的沒錯,譚晨一踏入軍武大街,他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越靠近維修店,那種不懷好意的氣息越明顯。
直到五十米距離的時候,譚晨明顯感知到兩股熟悉的氣息被壓制著,又聽到王旭怒罵聲終于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