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血天燈】
“叮咚,剝皮剔骨等級提升。”
田宇再度潛伏在地下摘取了一枚獸寶,轉(zhuǎn)身而去的時候,接到了系統(tǒng)提示,田宇呼喚出剝皮剔骨技能一看,剝皮剔骨技能等級達到10級,田宇輕笑一聲,向遠方遁去,這個隊伍也不能呆了。
田宇很是謹慎,每個隊伍搶奪獸寶,不能超過三次,以免領(lǐng)隊起疑,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田宇在地下疾沖了數(shù)十里,即刻上潛,剛一竄出,警覺不對,還好田宇最近總是習(xí)慣將精神力輻射出去,方圓數(shù)百丈范圍都在監(jiān)控之中,田宇身形一閃,一道犀利的蒙蒙灰氣將藏身的大樹斜劈而開。
田宇甩手一道劍氣掃出,身形即刻前沖,緊接著沖天而起,將站在對面樹梢上的那人從胯下而上,切為兩半,血水揮灑一片,紅的綠色內(nèi)臟傾瀉而出。
田宇看也不看,一個翻身落地,沒入土中,這一切快如閃電,如同預(yù)演過一般,其實都是田宇強大的精神力瞬息推演后,田宇精準執(zhí)行的結(jié)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那人根本沒回過神來,偷襲者反而被襲殺。
回到地下,田宇這才開始打量雷達,不知道什么時候地面上全都是稀稀疏疏的紅點,原本地面應(yīng)該全都是綠點才對,綠點屬于云天宗陣營,田宇在地圖雷達上這么設(shè)定的顏色。
田宇細一查看那些紅點,頓時發(fā)現(xiàn),居然全都是馭獸宗的弟子,這是怎么回事?
田宇正思索著,突然注意到這批馭獸宗弟子快速的向西邊涌去,田宇心中一動,在地下緊隨這批弟子,不到盞茶時分,田宇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紅點密集起來,與此同時出現(xiàn)零星的綠點,不過那些綠點往往一個照面就灰暗了下去,密密麻麻的紅點快速的閃過,摧枯拉朽一般劃過綠點位置。
照這情形,馭獸宗和云天宗打起來了,自己那么一兩枚身份令牌能有這么大的威力?田宇躑躅地下,滿面懷疑之色。
隨著頭頂?shù)孛鎰澾^的紅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田宇不敢多做停留,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得在地下長眠了,面對人海戰(zhàn)術(shù),個人力量極其渺小。
田宇在地下全速前行,速度飛快,很快的抵達了綠點區(qū)域,找個了人少的地方鉆出地面,快速的躍上樹梢,查看起情況來。
“師兄,前面是什么狀況,我們的人和什么人打起來了?”田宇正在打量戰(zhàn)場,身邊傳來一個清脆悅耳,有如黃鶯一般好聽的聲音。
“馭獸宗大部隊沖過來了?!碧镉钇沉艘谎凵韨?cè)清秀俊美的少年一眼,隨口說著,精神力習(xí)慣性的向他周身上下一掃,頓時臉頰微紅,轉(zhuǎn)過頭去,但腦海里那曲線玲瓏仙肌玉骨的胴體卻是怎么也抹消不去。
“師兄,四周師兄弟們往前線去了,我們也去吧?!笨∶郎倌昵娉鰧殑?,一泓清水的眼眸,閃閃發(fā)光,很是雀躍地道。
“想送死你就去,別以為貢獻度是好拿的,我們這邊還算安全,他們應(yīng)該是去馳援東面的戰(zhàn)場,不會來我們這里,不然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死人了!”田宇心里莫名煩躁,居然壓不下心中的悸動,這讓習(xí)慣冷靜思考問題的田宇很不舒服,冷冷道。
“師兄,我好心相邀,為何兇我?!笨∶郎倌昵鍥鋈缢捻訚M是無辜,委屈非常的指著田宇質(zhì)問道。
“愛聽不聽?!碧镉顡]開指著自己的纖細優(yōu)美的蔥指,轉(zhuǎn)身落下樹梢,向前疾奔而去。
站在樹梢上的俊美少年,見田宇根本不甩自己,快步離去,白皙玉凈的臉容上頓時滿是不忿,不過旋即的不知道想到什么,長劍歸鞘,飛身下樹。
哼,居然兇我,我要你好看??∶郎倌觏虚W過一絲狡黠,遠遠追在田宇身后而去。
田宇一路疾馳,原本欲遠離戰(zhàn)斗區(qū)域,結(jié)果事與愿違,天上數(shù)道驚虹一閃而過,傳下令諭,即刻前往東線,延遲者死。
令諭一下,天上綻放了幾點亮光,田宇即刻看到幾名稍有遲疑的黃衣弟子慘叫著炸成血霧,血霧聚而不散,冉冉升起,開始灼燒,散發(fā)出猩紅的光和熱,血霧中一條透明身影不斷地哀嚎著慘叫著,凄厲無比。
田宇看得驚悚非常,想也不想,即刻向東面狂奔,還好那些驚虹只是抓了幾人殺雞儆猴,不然的話,此刻田宇怕不是也炸成血霧,靈魂在血霧中哀嚎著慘叫著,燃燒著,成為其他人的警示燈。
難怪黃衣弟子們悍不畏死,原來即便是戰(zhàn)死,也遠遠比這種死法好,死了還要承受那等凄慘的痛苦。
不過,即便田宇奔向戰(zhàn)場,也不代表田宇會拼命趕路,那么綿長的戰(zhàn)線,一兩個人投入其中,連一絲漣漪都不會起,死了也白死,早去早死,天知道這等大戰(zhàn)要打多久,田宇盡量把自己在樹梢上騰躍的速度放慢,一路上存著田宇這般心思的不在少數(shù)。
田宇一路上看到不少血天燈,從旁人的口中可以知曉,這血天燈能燃燒半月之久,也就是說血天燈中的靈魂要承受半月之久的被焚燒的痛苦,想一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仙門控制弟子們的手段果然霸道,難怪仙門上面下令,下面會毫不遲疑的去執(zhí)行,這種恐怖的血腥震懾手段足以讓人形成條件反射,命令一下,即刻響應(yīng),比機器都要直接。
田宇假冒云天門黃衣弟子,以前并不知曉云天宗規(guī)矩,仙門規(guī)矩森嚴之極,種種血腥手段,殘忍至極,動輒抽魂煉魄,叛門更要承受靈魂永世被鎮(zhèn)壓,日夜哀號,無有始終。
血天燈不過是其中比較輕的懲罰,相對于將活人抽魂煉魄,煉制成幽魂骷髏等生不如死的懲罰,這種死法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月光下,黃衣弟子們有少許的休息時間,畢竟驅(qū)趕他們?nèi)?zhàn),倘若全力趕路數(shù)日數(shù)夜,趕到戰(zhàn)線,耗盡靈力,只如凡人一般,那是送死。
田宇沒有睡意,躺在樹椏上,望著高空不斷燃燒,只把銀月天空染成詭異紅色的漫布整個天空的血天燈,感受著靈魂不斷在其中哀嚎慘叫傳出的意識波動,比大聲慘叫哀嚎更加震懾人心,田宇心中很冷,此番事了,得機還是逃離的好,這仙門弟子不做也罷,連豬狗都不如。難怪仙門弟子之間如此冷酷無情,有如此繁多的血腥恐怖手段震懾,人性必然遲早泯滅。
田宇雖然冷漠,但那只是表相,田宇可不想做沒有人性,沒有絲毫情感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