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兒心中微起波瀾,瞬間又平靜下來,整個心情又放飛于天地之間。不知過了多久,馬可兒悠悠醒來,只覺神清氣爽,心境有了很大的提高。側(cè)耳傾聽,桃園深處有人聲,揮揮袍袖,灑然前往。
近前,原來是踏青大會達(dá)到高潮,各種詩詞你來我往。馬可兒傾聽,細(xì)品,心中大失所望。只傾聽這一會兒,便有十?dāng)?shù)首詩詞吟出,卻皆是賞花詠柳,無非華麗詞語之堆砌,全無男兒錚錚鐵骨,鐵馬金戈。好似北方巨狼不在,天下盡皆南宋之花園,讓馬可兒這一女兒身,對其可笑可嘆!正心緒難平之時,聞聽一硬朗之聲傳來:
“兄臺!”
馬可兒轉(zhuǎn)首望去,卻正是那喬裝打扮微服前來的忠王趙禥,見到馬可兒微皺著雙眉,不解地上前問道:
“兄臺可是不喜這些詩作?”
“賞花詠柳,靡靡之音,何喜之有?”馬可兒脫口而出。
不料話一出口,卻激怒了無數(shù)文士,個個順聲望來,怒目而視。只見一老者排眾而來,白凈面皮,三綹長髯,三份飄逸中卻帶七分俗氣。行至馬可兒身前,手捋長髯,臉上微現(xiàn)傲然之色,淡淡地說道:
“老朽桃源居士,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馬可!”
馬可兒神情淡淡,心中極其討厭這種假清高之人。桃園居士見到馬可兒淡淡神情,臉色突現(xiàn)微怒,但瞬即隱去不見,語氣淡淡地說道:
“剛才聞馬小友高論,不知可否為我等賦詩一首?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馬小友的風(fēng)骨!”
“好!”
馬可兒答應(yīng)地斬釘截鐵,一顆女兒心,此時卻生出錚錚鐵骨意。早在信王趙孟關(guān)的詩會上,起初為了應(yīng)付董平高,已在夢兒空間內(nèi)翻閱了無數(shù)明清詩詞。其中明朝一代忠烈張煌言的一首《滿江紅懷岳忠武》,讓馬可兒心潮澎湃。此時聽得桃源居士相邀,不禁豪氣頓生,大步走至中間桌前,大呼一聲:
“筆來!”
早有一書童遞上一上品狼毫,馬可兒飽蘸濃墨,邊寫邊吟:
“屈指興亡,恨南北黃圖消歇。
便幾個孤忠大義,冰清玉烈。
趙信城邊羌笛雨,李陵臺上胡笳月。
慘模糊吹出玉關(guān)情,聲凄切。
漢宮露,梁園雪。
雙龍逝。一鴻滅。
剩逋臣怒擊,唾壺皆缺。
豪杰氣吞白鳳髓,高懷眥飲黃羊血。
試排云待把捧日心,訴金闕?!?p> 吟罷寫畢,投筆硯內(nèi),揮袖狂笑,大步離去。只余一干眾人,相顧
失色,面現(xiàn)羞慚。那趙禥更是心懷激蕩,滿面紅光。
馬可兒卻是不再理會眾人,一腔豪氣抒發(fā)出去,心情說不出的飛揚。帶著小紅一路走出了桃園,順著大街歸去。
猛然間,一個身影攔住了馬可兒,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
“這位小友,你從哪里來?”
“轟~~”
馬可兒的腦海中一陣轟鳴,心中一陣心悸,仿佛洪鐘大呂在體內(nèi)敲響,心中一陣惶恐。
瞬間想起了海底深處,那玄霄的問話,竟然如眼前之人如出一致,心中惶恐地想道:
“難道又有人看出我是穿越之人?”
抬頭望去,只見一古髯道人立身在自己的面前,一身道袍,面相奇古,臥蠶眉下,一雙眼眸璀璨如星辰,仿佛看透馬可兒的心里。看到馬可兒發(fā)愣,那奇古道人,打了個稽首,眼中目光復(fù)雜,清聲問道:
“請問小友,你從哪里來?”
馬可兒惶恐,有些瞠目結(jié)舌,“我……我……就住在臨安!”
奇古道人見到馬可兒慌亂,微皺雙眉,伸手抓向馬可兒的脈門。馬可兒錯步一閃,竟然沒有閃開,一把被奇古道人抓住了脈門。
“放開我家公子!”
旁邊的小紅見到馬可兒被制,驚恐之下,大呼出口,張著兩只手撲向了奇古道人。那奇古道人伸出一指,輕輕一點,那疾撲而來的小紅便立刻如木偶般呆立在那里。
良久,奇古道人微皺著雙眉,眼中有著不解,有著失落。隨手解開小紅的穴道,淡淡地說道:
“我?guī)慵倚〗愠鋈ビ螝v一番,回去告訴你家老爺,不久即回!”
說完,不待馬可兒和小紅反應(yīng)過來,馬可兒只覺身子一輕,便被那奇古道人提了起來,身形在空中閃了幾閃,便消失在小紅的面前。
“公子!”
小紅大喊,卻已不見了馬可兒和奇古道人的蹤影,慌亂之下,竟然沒有注意到那奇古道人稱呼自家公子為小姐,便急匆匆地向著青虎幫跑去,他要把公子被人劫持的消息告訴梁虎等人。
得到消息的梁虎等人立時亂了起來,幫眾四下出擊,希望能夠?qū)ひ婑R可兒的蹤影,可是一月之后,仍然沒有馬可兒的絲毫消息。
皇宮內(nèi),冷宮中,小翠更是久盼馬可兒不歸,心中猶如失去了主心骨,整日以淚洗面,只道小姐將她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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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兒現(xiàn)在很郁悶,她被那奇古道人封住了氣機,全身功力不得運轉(zhuǎn),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更是被那老道逼得換上了一件道袍,打扮成了一個小道士的模樣。
奇古道人帶著馬可兒一路北上,中間在一個鎮(zhèn)上買了兩匹馬,一路過了黃河,繼續(xù)北上,進(jìn)入了燕云十六州。
踏入燕云十六州之后,奇古道人并沒有停下來,卻是仍然向著北方急行。途中馬可兒曾求他放了自己,奇古道人沉默不語。馬可兒問他為什么要抓自己,奇古道人仍然沉默不語。當(dāng)馬可兒不抱希望地問他是誰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令馬可兒震驚的名字:
“丘處機!”
馬可兒心中恍然,在21世紀(jì)研究歷史的時候,恍惚間好像知道這全真教的丘處機曾經(jīng)北上大草原去見過成吉思汗兩次,難道這次是去見忽必烈?于是,馬可兒試探地問道:
“丘仙長,您可是去見忽必烈?”
丘處機奇異地看了馬可兒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月后,二人進(jìn)入了大草原。一日,丘處機忍不住向馬可兒再一次問道:
“你從哪里來?”
馬可兒此時已經(jīng)麻木,無語地望著丘處機,可是丘處機的下一句話,卻使馬可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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