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季單煌的寢室,任碧空和尉遲憲章并沒有回摩天大樓,而是來到了寢室樓頂。在這里,有一個特殊的隱形結(jié)界,他們的三個兄弟就住在這里。
至于這三人為什么會住在這里,那便是為了保護(hù)季單煌。
任碧空和尉遲憲章閉上眼睛,靈識如網(wǎng)一般散開,搜查著周圍是否有異常的動靜。在確定周圍并無異常之后,兩人迅速俯下身,像游魚入水一般,直接鉆進(jìn)了地面上忽然卷起的漩渦之中。
整個過程,不過0.01秒。
樓頂結(jié)界內(nèi)部,是一座帶有花園的三層別墅,建筑風(fēng)格偏向盛唐。在花園的涼亭之中,正坐著三個身著相同黑色龍紋古裝的男子,全都眉頭深鎖,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正抽著悶煙的劉青松抬眼看到任碧空和尉遲憲章急匆匆地趕來,急忙拍拍身邊的兩人:“四哥,九弟,他們來了。”
南宮均和楊傾書急忙轉(zhuǎn)頭,任碧空和尉遲憲章已然到了身后。楊傾書急問道:“五哥,八哥,那孩子怎么樣了?”
凌晨時,那黑衣人來得太過突然,又故意隱去了形跡,以至于他們探知到黑衣人的時候,海流冰已帶著眾妖精和那黑衣人打了數(shù)招。還好他們到得還算及時,將黑衣人擊退,只是不知季單煌是否受了傷。
他們之前沒有露過面,也不好進(jìn)屋去看季單煌的狀況,只能在這里等任碧空和尉遲憲章的消息。
任碧空道:“不用擔(dān)心,那孩子沒事兒,只不過是無意中和龍鱗戒指產(chǎn)生了共鳴,又不小心引出了戒指中的戾氣,只要歇上一天就沒事了。倒是那只蜘蛛妖傷得重了些,不過也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恢復(fù)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三人聽后,頓時松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地。還好季單煌沒事,還好,還好。
南宮均道:“樓頂這里,離那孩子的寢室也不算近,我們須得離他再近一些才好。若下次再有這樣的黑衣人出現(xiàn),恐怕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幸運(yùn)了?!?p> 早上他們聽到異響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黑衣人的劍直點在季單煌的胸口。如果南宮均的箭再慢上那么一點點,季單煌可就要完蛋了。
那些家伙殺人,可不僅僅是將人刺死便了事的,他們會趕在地府鎖鏈到達(dá)之前將被害者的鬼魂取走。這樣一來,想要將人復(fù)活便比登天還難了。
而季單煌若出了意外,他們之前的努力、全部的計劃便都白費了。那最后一絲希望,也將變得更加渺茫。
他們必須要時時刻刻護(hù)在季單煌的身邊,寸步不離!
劉青松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等下我們就把結(jié)界移動到那孩子的寢室窗口去,好方便行事,再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方便那孩子拿著。我手下長老行事莽撞,回頭我會好好罰他?!?p> 若當(dāng)時抓住活口,應(yīng)該能得到不少信息吧。
任碧空點點頭:“這些事盡快處理就好,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需要找的人,恐怕不止一個兩個了?!?p> “嗯?”
南宮均、劉青松、楊傾書聞言齊齊抬頭。不止一個兩個?難道任碧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任碧空嘆道:“昨天夜里,那孩子和龍鱗戒指產(chǎn)生了共鳴,靈識飛越,在夢里去了龍宮?!?p> “在夢里去了龍宮?”
南宮均、劉青松、楊傾書,連同尉遲憲章,全都大吃一驚。他們曾想到過季單煌帶著龍鱗戒指,會產(chǎn)生不同尋常的效果,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夢里游歷了龍宮!
如今的龍宮,就連他們想去都不那么容易了,季單煌竟會在夢里到龍宮走了一遭。只不知,季單煌在夢中的龍宮里,都看到了什么。
楊傾書急問道:“那孩子在龍宮里都看到了什么?”
任碧空皺起眉頭,緩緩道:“他看到,有很多個影子走上了玉榻。之前大哥說,神血融入人身的幾率并不高,至多不會超過兩人。可是……唉!”
聽了這一番話,所有人的臉色都差到了極點。和龍鱗戒指產(chǎn)生共鳴而顯現(xiàn)出的夢境,比什么都靈驗。
南宮均道:“五弟,你可知道具體有多少個影子?那些影子,都長什么樣?”
影子的數(shù)量,便是他們所要尋找之人的數(shù)量。如果知道具體人數(shù),會對今后的行動更為有利。若能看清那些影子的長相,那么之后的尋找便要容易多了。
任碧空搖搖頭:“那孩子的夢境太過模糊,我連影子的數(shù)量都沒看出來,長相更是看不清了。四哥,摩天大樓那邊可能要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了,我得趕緊回龍島一趟,將這件事告訴大哥,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確定那些影子的身份?!?p> 如今,事情又變得復(fù)雜了許多。也不知這種大海撈針式的尋找,何時才是個頭。
雖然,他們還有很多時間用來尋找,卻沒有人愿意再等了。如今,他們要抓住所有可利用的線索,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們所要尋找的,讓她早日回歸。
真的,已經(jīng)不愿再多等了。
南宮均道:“你放心,這里有我們,不會有事。最近不怎么太平,你快去快回。”
任碧空道:“我知道,那這里便交給你們了,等我消息。”言罷閃身出了結(jié)界,打開穿界門直奔龍島而去了。
看著任碧空離開,余下的四人只覺心亂如麻。能用到的人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能用上的物品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不知為何,卻總覺得在這里面還缺了點兒什么。
事態(tài)始終在變化著,他們的計劃真的能趕上變化來得快嗎?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里,他們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次變化,而且全都是他們之前所未曾預(yù)料到的。
尉遲憲章嘆道:“四哥,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我……算了……”心中煩亂,已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南宮均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別胡思亂想了,大哥想要做的事情可曾有過失???大哥和她,可都是從不認(rèn)輸?shù)娜税?!?p> 這次的行動,誰都不會允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