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彥若水不再糾結之后,激動地睡不著覺,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滾。饒是縱橫小說界多年,看遍了多少風花雪月、曖昧纏綿的片段,她依舊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可開心之余,彥若水卻又開始焦慮。今天她才惹惱了譚予,而為他設得三日晚宴上也未曾見到他的身影。她真是除了學習一無所長,連人都能給她氣跑了。彥若水正在兩種情緒之間來回切換,突然,青茴破門而入?!叭羲?!若水!副宮主去晚宴了,還叫了一大堆舞姬,明明剛開始是他要求不讓舞姬跳舞的......”白日的時候,青茴終于問出了彥若水的心上人,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兩人才認識了半天,但是確實早就有跡可循,比如什么草地對視啊,她當時還調(diào)侃了彥若水好久呢。
彥若水因著今日晚宴上沒有見到譚予的身影,便早早地回來了。她自動忽略了青茴說的后半句,只想著譚予去晚宴了,她想去見他。于是趕緊穿好了衣裳,兩步并作一步地向大殿趕去,青茴在后邊喊著:“若水,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做什么,你去了肯定也得傷心.....”
彥若水已經(jīng)到了大殿外,卻看見譚予正拿著酒杯微微搖晃,坐在位子上,滿眼欣賞地盯著舞姬。青茴躡手躡腳地走到彥若水背后,伸出一只手輕輕拍著彥若水的后背,隨時準備給她一個懷抱,怕她崩潰。結果,手還沒碰到她一個衣角呢,彥若水就轉了過來。
青茴驚了,怎么彥若水還笑著的呢,“若水,你別嚇我,你要想哭我可以借你一個肩膀?!睆┤羲χc了點她的腦袋,“傻青茴,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們倆又沒互相明確心意,他喜歡誰都是他的自由?!?p> “可是...”
“我想做什么那也是我的自由了?!睆┤羲苹匦α诵?,然后轉身走了。不久,大殿中的舞姬又聚在了一起,隨后散開,中間卻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水藍色紗衣,披著一條同顏色披帛的女子,臉上面紗遮面。忽然間,大殿煙霧繚繞,水藍色衣裙的女子開始舞動,似夢似仙。
在她一出場的時候,譚予就知道了,這是彥若水。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間緊握酒杯,像是想要把酒杯直接握碎,隨后眼中閃過無奈、自嘲,還有一些讀不懂的情緒,然后又恢復了原樣,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的副宮主。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舞畢,大殿里依舊一片寂靜。誰先帶頭說了一句:“美!太美了!”然后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彥若水笑意不減地朝譚予挑了挑眉。譚濟在上座看著這兩人的互動,抿了口酒,笑了笑:“小予,今日怎得這般有興致?!比缓蟪杓兛慈?,顯然就是在詢問譚予這是何意。
譚予隨意地靠在后面,笑著說:“兄長不是曾經(jīng)說過,我和‘浪蕩’二字就差了風流,如今想做個浪蕩子,自是要風流一番的?!?